受辱。

    新帝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惊呼出声。

    “纪舒钦?纪将军?可……纪将军不是六年前便失踪了么,怎会在此处?”

    “什么纪将军?朕只知——”萧程望微眯起眼,这又仔细看了看出声这人,只冷冷开口,“这禁脔是六年前犯错惹得先帝震怒的纪家旁支庶子。”

    这话中的警告意味太重,饶是起先开口的人有几分猜疑,这会也不敢再提,只怕惹得新帝降罪。

    萧程望盯着慌忙垂下头,冷汗涔涔的人,刻意将踩在纪舒钦腿上的力道又加深几分,才又继续道:“更何况,这纪舒钦纪将军怎可能是这般不男不女之人?”

    他冷笑一声,有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字道:“你这般说,岂不是侮辱我大雍前任战神纪舒钦的名号么?”

    “是、是,都是小人一时胡言乱语,还望陛下恕罪。”

    方才惊呼之人现下倒是求饶得干脆,萧程望看着眼前瑟瑟发抖之人,脚下又是一压,只将不满悉数泄在纪舒钦身上,才又换了和缓神色,淡淡道:“无妨,想来纪将军若是尚在人世,也不会同你计较。你说——是吧?”

    帝王心思向来难猜,方才萧程望那点怒意不假,这小群士兵眼下俱是低垂着头,惊慌不已。能侥幸逃过一劫已耗尽浑身力气,眼下谁还有心思分辨这萧程望话外之意,便只连连点头应是,不敢再多话。

    只有被萧程望踩在脚下的纪舒钦呼吸一滞,心口发疼。他紧闭着眼,只想总归今日之事先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要忍着,总能熬过去。

    再难都能。

    当初萧程望留他一命,又破天荒许了他要为雍昭抄写经书明灯赎罪的要求,就是知晓了他有巫神血统,想拿来他来活祭,换得自身国运。

    如今祭阵的日子越发近了,萧程望自然不再顾忌他的身体,这些折磨人的手段也越发肆无忌惮,几乎要生生将他摧残到只剩最后一口气——反正只要祭阵时还活着便行。

    纪舒钦竭力缓过那一阵痛意,努力引导自己将心思放到别处去。

    他想,总归自己也不是真的打算活到半个月后祭阵时。替雍昭点的那盏七星回魂转命灯已长明了四十九天,论理,今夜子时一过,便该能凝魂了。若能凝魂,见到陛下,便说明此法当真可行。

    若是可行,那只消再取上他一滴心头血,便可以他巫神血脉,庇护雍昭重来一世。

    如此,他也好含笑九泉,了却未能护住陛下的心结。

    纪舒钦这般自我安慰着,才觉得稍稍缓解痛意,然而还未喘息片刻,萧程望便收了脚,退到一边,只冷冷道:“今夜朕的心情好坏,便看诸位表现了。”

    萧程望话音才落,纪舒钦便觉得身下一痛,便不知花xue中被塞进了几只手指,肆意扣弄,搅得才结了一层薄薄痂口的血rou再度撕裂,又涌出来鲜血。被萧程望以赏赐之名强硬塞入的玉珠被饱含恶意向内又推进几分,几乎依靠蛮力挤到宫口,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然而这还不过是个开始。生怕萧程望治罪的一帮人在此时谁也不甘落了下风,这一个手最快占了花xue处的位置,那一个便不放过后xue处,只同前边人一起拉扯包夹了人,抽出腰带便猴急将rou刃向内捅进,生怕慢一刻,叫萧程望狠狠治罪。

    纵然已有心理准备,当真再一次被同时从前后两处一起cao弄时,纪舒钦还是克制不住地疼得发颤。他紧闭着眼,死死咬住下唇,只期盼今夜能过得快一些。

    还未歇息多久的两处xue口接连被粗暴破开,接着便是一轮又一轮蹂躏。不知又被拉扯着换了几个姿势的纪舒钦只觉得筋疲力尽,连睁眼的力气也没。

    持续不断的皮rou撞击声中,红肿的两处xue内都已囤满jingye,只要cao干的人一拔出rou刃,便会带出大股白浊jingye。一轮又一轮的jianyin当中,竟忽然停了片刻。然而这一时纪舒钦那被用得过度的xue口怎么也合不拢,于是被塞入的玉珠失了阻塞,便同精水一起,缓缓跌出,当啷落地。

    纪舒钦怔了怔,才睁眼去看现在按着他的人,只一眼,脸上血色便褪了个干净。

    这是从前他最亲近的旧部之一,他亲手带大的孩子。当年受他救命之恩,非要认他做义兄,若不是他百般拒绝,只怕便已成了真。

    自六年前被雍昭抹除痕迹押入宫中做了禁脔,他便同从前的旧部断了联系。一晃数载过去,竟未料到会在此等情况下重逢。

    这几乎……同诛心无异了。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熟悉的过往,纪舒钦看着眼前人眸中的水雾,几乎笃定是已认出了他,才这般下不了手。可萧程望就在边上,若是叫他瞧出来端倪,只怕这孩子连今夜都活不过。

    纪舒钦这般想着,只苦笑一下,眸中暗淡,主动朝着人大张着腿,显出不能再明显的求欢意味。尚在向外淌着精水的两处xue口一副yin靡之态,纪舒钦已听见边上又有人喘起了粗气,可眼前人还是并未动弹。

    他僵了僵,一咬牙,狠狠下定决心,才主动抬起腰,便听见身后人呼吸急促,而后“扑通”一声跪下了。

    “陛下恕罪,小人还未经人事,又心有所属。实在不愿……将初次用在这处,还望陛下准了小人先行离去。”

    这一句话说得巧妙,虽驳了陛下的安排,却也说了缘由,叫人一时难挑出错处,萧程望纵然被他这么一拒扫了兴致,到底也没处罚,只挥手叫人退下了。

    纪舒钦僵在原处,顿生出数不尽的自厌情绪来。

    是了,是他在烂泥里浸yin了太久,竟忘记除却这些个污浊的办法,同一件事也还有千万种方式可解。他怎么就……除了这点皮rou之事,便什么也想不出了呢?

    这些消极情绪一但生出,人便同落入蛛网的飞虫一般,再挣脱不得。

    纪舒钦几乎觉得要跌进一场无止境的噩梦当中,他痛不欲生,一时连要护着那盏灯的心思也叫求死的心思压得险些忘了。

    分不清是心口处的痛苦还是身上的痛苦压垮了他,叫他在这一刻真真生了求死的念头。

    只是偏偏是这一刻,他恍恍惚惚、半生半死之间,却似乎竟听见了雍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