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高辣小说 - 总有刁民想……睡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南山摸过来,只是这些怪物着实厉害,打不过啊!”到底被他们溜到土岳城这边了。

樊蓠心有余悸地反拉住他的手腕,“还好我们碰上了。”

“老子信了你俩的邪,当这是酒楼重逢?先话家常再喝几盅?”一名壮汉跃过他们头顶,一刀砍上正追他们的巨人的脑袋。

“老卫哥,你也在!”樊蓠惊喜之下都没顾上害怕脑浆溅出的场面。

老卫拔出刀,心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他没想到这丫头还愿意叫他一声哥。

毛小舞看看跟着他一起出现的狼狈战友们,傻眼了:“你们是来支援的还是被追杀过来的?”

“快撤,挡不住了!”老卫拉扯着两人跑,“得去找土岳城军队汇合,这边是死也守不住了。”

樊蓠突然停住脚步:“涂奶奶!”

毛小舞恍然地四处看看,“是啊,这不是到涂孝云家附近了嘛。”

那小土房就在几十米外,老卫护着他们冲过去,这时候房子都烧着一大半了。樊蓠跑到院子里的大水缸前就要往里跳,被老卫一把拦住:“你要进火场?”

“没事老卫哥,涂奶奶住的东屋火势刚起,来得及!”

“那更用不着你了。”老卫推开她自己扎进水缸,然后湿淋淋地冲进了东屋。

“唉,那我也去帮忙。”毛小舞也扎进了水缸,浑身湿透地出来,大吼了一句“还有谁比老子仗义”便跟了进去。

樊蓠瞪大眼看着他的背影:这家伙到底是在军营待过了,竟然自称老子而不是老娘!

“轰!”一声巨响,眼前的房屋瞬间坍塌,厚重房顶结结实实压了下去。

樊蓠翘起的嘴角顿时僵住,呆滞了一瞬,厉声喊道:“救命!救命……”怎么会塌的?不可能啊!东屋前不久刚被涂孝云加固过,火刚烧到房顶一层草皮而已,怎么会……“小舞!小舞!老卫!来人啊——”

她跑到院子外想找人帮忙,可这会儿已经有更多的巨人从小南山尾突破过来,几乎所有的将士都边打边撤退,没人有空搭理她。“有两个兵被压住了,他们一定还活着,救救他们!”樊蓠咬咬牙,直接伸手去扯人,到底还是有三两人愿意帮她,可这西北的土房子屋顶厚重四壁也结实,坍塌下来要挖开实在是费劲。

“不行!这得挖到什么时候?后面敌人打来了,小子,快跟我们一起撤吧!”众人纷纷散去,任樊蓠再怎么死拽着还是掰开了她的手。

“他们还没死呢!”虽然土层厚重,但毕竟不是钢筋混凝土,樊蓠心里清楚,只要及时把他们挖出来救治,活命是没问题的!可她自己挖不动……樊蓠忍不住痛哭出声,他们是看她要进去才替她进去的,本该被压在下面的是她不该是他们啊!她是不是错了?她不该拉住他们要来找涂奶奶吗?她甩甩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手上努力运气,可这时候真气见鬼地就是上不来,她急得向前一拍——没用,沉重的土块只是抖下一层尘烟而已!

“小舞,小舞!我真没用,我推不动!”该死的你这时候怎么不争气啊!她自虐式地一拳拳打在土块上,悲哀地发现自己几乎感受不到内力的存在了,指骨疼得如图火烧……一直跟着她的青皮用头撞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再出拳。

“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他们!”

“这怎么还有人啊?快跑吧!巨人大军打过来了——啊!啊啊……”从门外经过的人惨叫着逃远了,几个巨人捶倒院门一步步逼近。

青皮不住地嘶鸣着,樊蓠抱住它默默流泪,她想这些巨人应该认出它是一匹军马了,他们不会放过它。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刻地体味绝望和残忍,曾经从千金大小姐一夕之间跌落为贫民窟女孩,她本以为那就是她最大的痛苦。

青皮猛地将她拱到自己背上,撒开蹄子冲上不远处的石磨,并借机一跃窜过了院墙……

这一夜注定漫长,西虏国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猛烈袭击,西北五城无一幸免于怪异巨人的屠戮,凡着军装者不分编制均投入战斗,段帅已死、宁岳城防线崩溃的讯息数次响彻街头巷尾。樊蓠缩在竹乡院的楼上,透过窗缝看着被火光映红如血的西天,她无法想象那里正是怎样的人间炼狱,更无法想象她曾经看过的那一张张相熟的面孔是否已燃烧殆尽。

“援军到了!援军,我们的援军来啦!”

樊蓠被叫声惊得一抖,忙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只见东方的天空已露出一抹暖人的浅黄。

天亮了啊。

88、死别&下墓<总有刁民想……睡朕(阿嫩阿绿正发芽)|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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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死别&下墓

段择再次见到樊蓠是在第三日,他有事回土岳城召集旧部,听殷年说了涂孝风家里的情况。

曾老板领着他敲了半天房门也没人应,一推门,那姑娘正坐在窗边发呆呢。

“自从回来之后就这样了,”曾右溪小声道,“不哭不喊,但是连冷热饥饱都像感觉不到似的,就是发呆。”

樊蓠这才听到动静,连忙起身:“我没事,给你们添麻烦了……”身子一歪就往地上栽,所幸段择行动敏捷一把扶住。

曾老板摇摇头走开,这是上心了,可你说你对哪个女人上心不行,非得背上这么大个麻烦?不过上头人的事她也管不着,她只是一个暗桩、一颗棋子,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才是本分。

“你,你怎么会来这儿呢?”樊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他这时候竟然在这儿!听说段帅重伤卧床,段经南正指挥大军与西虏“不死战士”打得惨烈呢,几乎所有西北军都被调去宁岳城、兰岳城西部防线了。

“有另外的事要做。你……”段择瞥了眼她手上抓着的东西,很容易便认出来那铜牌是军中战士的身份牌。

樊蓠打量着他,他应该刚退下战场不久,浑身还带着趟过尸山血海的血气,不过他看起来没有受什么大伤,比较明显的伤处是右手虎口,应该是手握兵器激战许久而有些撕裂。“还是包一下吧,”虽然已经不流血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用其他的蛊毒?面对蛊虫,有伤口可不好。”

两个夜晚加一个半白天,段择第一次坐下来,甚至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为如此微不足道的轻伤,有人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他望着樊蓠,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沿着她的脸庞绘制了一层光边,趁得皮囊更加光彩照人,可惜这美丽皮囊下的魂,却仿佛是丢了。这扇窗户大约是这两天第一次大开吧,刚刚他推窗的一瞬她竟被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