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四爱男穿到女尊世界后爽翻了在线阅读 - 重生

重生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只有一张破旧的小床摆在墙角,房间结满了蛛网,破烂的窗户投进一束光线,浮尘细细飘着。

    床上一个身影蜷缩着,薄薄的被子似乎不当什么用,里面的人冻得直发抖。

    林笑笑刚跟阎王说完选哪条路,还没做好准备便被推了进去,他缓缓睁开眼坐起来动了动,适应着重生的身体。

    脑中的记忆告诉他,这副身体的主人是罪臣之子,因母亲林重将军犯下谋反罪,全家上下130口全部被皇帝下令斩首。

    他是林重将军的嫡长子,从出生起便是娇生惯养,上至母父,几位嫡姐,下至几位姨父,没人不喜欢他,他不谙世事,是被全家宠爱着长大的。

    林将军家被下令午门抄斩后,林重多年的至交齐尚书,暗中派人去救人,然而劫场的人行迹被发现,最终只趁乱背走了林笑笑。

    林笑笑此时十五岁,原是等人上门求亲的年纪,但因遭受这些重大打击,他一蹶不振,整日伤心,甚至想如果当时劫走的是长姐该多好,若是长姐活着,一定会查清真相,向世人证明他母亲是冤枉的。

    可惜一切没重来的机会,林将军府上上下下只有他一个男人活了下来,并且为了保护他,被藏在尚书府最偏远的院落里,不能踏出一步。

    原本在齐府他过得还不错,只是林笑笑生得闭月羞花,明眸皓齿,竟把齐尚书三庶子的未婚妻主于乔给勾走了。

    那日林笑笑被憋得烦闷了,想出小院走走,恰巧遇到了来齐府陪未婚夫齐月宜散步的于乔。

    林笑笑站在莲花池边看着池中锦鲤出神,没注意身后来了人。

    他一袭守孝白衣,清瘦的身姿不堪风吹,两簇烟眉微凝,一条镶着白玉的额饰穿过额头没入发间,除此之外再无粉黛首饰。然而他肤色却比那玉更通透,仿若风一吹就散的仙人。

    对比起身边打扮花枝招展的齐月宜,于乔的魂立刻就被林笑笑给勾走了。她那出神痴迷的姿态落在齐月宜眼里,没把齐月宜气死!

    后来齐月宜买通了林笑笑院里的下人,悄悄把他挪到了更冷僻偏远的院子,时常不给他饭吃,还让他做粗活。

    齐府主夫去世多年,一直是三姨夫掌家,他们父子二人在齐尚书面前时常提起林笑笑,说他心神忧伤不愿见人。齐尚书便也不勉强来看他,一直以为林笑笑过得还不错。

    “唉···”,消化完这些记忆,林笑笑叹了口气,原主命运也太悲惨了些,从人人宠爱的娇娇子变成别人府里多余的人,人生大起大落,也难怪会心病郁结致死。

    不过他不是原来的林笑笑,他是来享受第二次人生的,从前那些经历伤害不到他。

    这会林笑笑感觉肚子一阵饥饿,他要找些吃的,他掀开被子起身,推开破旧的房门走到院里。

    这是个独立的院落,南边一间朝阳的正堂连接着卧室,是他住的地方,东边一间小厨房,西边一间茅厕,小厨房与正屋中间有棵高大桐树,树下摆着一套石桌,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大门从外面落了把锁,只有傍晚才有下人来打开,往石桌上摆一些齐月宜父子吃剩的饭菜,这是他们父子羞辱林笑笑的手段。

    林笑笑饿的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好在手边的桐树让他扶了一下,他闭上眼适应过这阵,走进厨房找吃的。

    一进来他就惊呆了,厨房落了满满一层灰,一看就是没人进来用过,就这样更别说食物了,连只老鼠都不会有。

    他不死心地挨个打开缸、罐,里面空空如也,一无所获。

    “唉···”林笑笑发出穿来后叹的第二声气,这里哪怕有些简单的食材也行啊,他都能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饭菜,现在看来只能等傍晚那些人送得剩饭了。

    他回到屋里,躺在那张又小又破的床上保存体力,思考着未来该怎么办,他不可能天天这样吃剩饭,总要出府生活的。

    还有那个齐月宜,你自己管不住未婚夫的眼,就来找他的麻烦,他林笑笑肯定要报复回去。

    林笑笑在床上翻了个身,盯着墙壁出神。齐尚书是个好人,但是面对夫婿时耳根子软,他感激这份救命的恩情,因此不愿意闹到她面前让她为难。

    齐府只有一位女儿齐世彬,是过世的正房所出,尚书府嫡女身份尊贵,是齐府唯一的继承人。然而这位嫡女他连见都没见过,也无法求助。

    除了掌家的三姨夫外,大姨夫念佛终日闭门不出,二姨夫无所出也没什么话语权。难道他只能去求齐月宜了吗?!

    虽然齐月宜时不时会来找他的不痛快,但也并不常来,林笑笑努力回想着,距离齐月宜上次来是多久来着?五天前还是四天前?

    饥饿让他浑身无力,他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再次睁眼后外面天已经黑透了,他起身去石桌那找饭,谁知那里空空如也,今日竟然无人来送饭。

    林笑笑无语,虽然以前也常有不送饭的时候,但怎么偏偏就是今日,他可从没挨过饿。

    他看了看那高大的桐树和院墙,想爬,但没力气。不如先回去睡觉,等明日再想想办法。

    饥肠辘辘的林笑笑就这么又躺下了,可能是饿迷糊了,也可能是觉得大门紧闭比较安全,他忘了关正屋的门,就那么大剌剌开着堂屋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