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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

    19岁的林月疏凭借大型古装话剧《山河别梦》名声鹊起,又收到邀请前往悉尼歌剧院出演,一时风头无两。

    彼此,林月疏还是电影学院大二的学生,就能在话剧院副院长自编自导的话剧里担纲女主角,让人想入非非。

    事实是,林月疏的父亲与话剧院副院长李涛是好友,林月疏从小便在李涛的怂恿下出演话剧,自此成为一名话剧演员逐渐变成林月疏的理想。为此她不惜背井离乡来到首都读书,考上电影学院以后,在李涛的保驾护航之下,林月疏成为话剧院的编外成员。

    流言蜚语从来没有钻进林月疏的心里,能够出演女主角,靠实力也靠关系。

    只不过她的关系不像别人想得那么下流。

    舞台上的林月疏自信大方,将角色的悲欢离合拿捏得恰到好处,没有技巧,全是感情。一米六五的标准身材穿着精美的戏服,满头的珠翠衬得她整个人熠熠生辉。

    鞠躬谢幕,林月疏回到后台卸妆。

    手机里十多个男友的未接电话,林月疏的心情有点复杂。因为和李涛的关系,他们冷战月余,贺林主动打电话过来,林月疏欢喜之余有点难受。

    贺林,林月疏的同班同学、初恋男友、电影学院最帅的校草,相比之下,林月疏的长相只是普通7分美女的程度。

    进入大学校园后,林月疏满心满眼钻入话剧表演当中,没有一点心思恋爱,反倒是贺林被其深深吸引。说起彼此第一印象,林月疏觉得贺林人如其名,在人群中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而对林月疏的第一印象,则是其在军训时表演了一套猴棍。

    一见钟情太夸张,贺林觉得这个女生非常特别。后来两人在课上合作剧目,进入角色的林月疏一改平日冷淡的表情,瞬间光芒万丈,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一颦一笑牵扯着贺林的心。自此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应该说林月疏只在演戏时敏感,平常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太上心,贺林也曾问她:林月疏究竟更爱演戏还是更爱他?

    林月疏自然不可能因为贺林而放弃表演。

    两人的第一次冷战由此而来。

    这次吵架的起因也跟《山河别梦》息息相关。

    《山河别梦》选角,林月疏通过了三轮试镜,已被敲定为女主角,而贺林却与男主角失之交臂,后来他参选男二、男三,无一列外都被刷下来。贺林想让林月疏跟李涛说说情,毕竟是李涛自编自导的话剧,怎么说也有一票决定权。

    林月疏早就询问过李涛,贺林形象贴合角色甚至远比角色本身帅气,但是他演技不达标,台词功底也不够好。林月疏不想打击他的自信心,正巧有剧组在学校挑选演员,便劝他去参选。

    贺林的外貌条件让他立刻脱颖而出,导演当场拍板定为男二。

    两人一个排练话剧,一个参演电视剧,结果却是千差万别。

    林月疏的话剧场场爆满,甚至受到海外欢迎,而贺林参演的电视剧却收视惨淡,无效出演。

    由于《山河别梦》过于火爆,李涛决定全国巡演。为防止突发事件,一个角色总有a、b两个演员,巡演过程当中一定会有角色空缺,贺林再次提出让林月疏在李涛面前举荐自己,遭到林月疏拒绝后,两人爆发冷战。

    等林月疏从国外回来以后,两个人已经冷战了三个月。

    犹豫再三,林月疏回拨了电话。

    像每次冷战结束后一样,又隐隐有点不同。

    贺林质问林月疏为什么不接电话,林月疏回刚刚在演出。

    长时间的静默以后,贺林问她,“林月疏,你爱不爱我?”

    有时林月疏很讨厌这种问题,爱或者不爱,靠说就能表现吗?

    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贺林在电话里冷笑一声,“你总是这样,说你爱我,真的那么难?”

    有种不好的预感,林月疏很想告诉他,她非常爱他,但是她说不出口。剧本上多么不堪入目的话,她能带着充沛的感情表现出来,可真要她表达自我感受,她反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贺林说,“算了,你来酒店找我,我们当面讲。”

    她很想他。

    于是她去了。

    贺林定的是一间套房,他不在房间里。

    林月疏打电话,他拒绝,回过来一个消息:我临时有事去剧组面试,晚点过来,你先休息。

    如此拙略的借口,林月疏没有察觉不对,只要同意见面,代表贺林已经消气了。在感情中,她从不会计较是谁的过错,反正冷战以后,他们总会和好如初。

    连日来高强度的演出,林月疏确实非常疲惫,她打开衣柜拿浴衣去沐浴,结果衣柜里的东西令她魂惊胆落。

    衣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即使不热衷性爱的林月疏也听说过sm的大名。贺林怎么会定这样一个房间?

    贺林仍旧拒接电话,一连打了几个都被拒接。

    贺林发来一条短信:对不起。

    再打已关机,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了林月疏,一个又一个疑问从她心底里冒了出来。

    林月疏冲向客厅,幽灵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越走越近,直到停在房门外。林月疏关了灯,轻手轻脚跑回卧室里,与此同时有两个人进了房间。

    急乱之下,林月疏躲进了卫生间的吊顶里。

    灯重新被打开,林月疏能清晰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声音。

    “没人啊?”

    卫生间的门也被打开,“里面也没人。”

    “藏起来了。”

    两个男人的声音十分相似,很难区分究竟是谁在讲话。

    “真是的,应该直接把她打晕带走,浪费时间,我可没有心情陪你捉迷藏,还是叫我的小蝴蝶过来。”

    “哥!那瓶水里有我特制的发情药…”

    那瓶水?

    林月疏回忆起床头柜的确有一瓶水,她想洗完澡再喝……

    “我还是叫小蝴蝶过来好了。”

    声音逐渐向客厅转移,林月疏正松了一口气,期待他们看到房间没人就自行离开。

    声音渐渐消失,房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远去,两分钟后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下来。林月疏很有耐心的又等了五分钟,确定房间内没有任何异响,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吊顶隔板。

    林月疏踩着淋浴头水管和浴缸,小心的从上面下来,一回头,傅斯年站在卫生间门口守株待兔。

    “上面,好玩吗?”

    林月疏顿口无言。

    傅斯年欣赏完林月疏栗栗自危的模样,身体的欲望在药物的作用下越发磅礴,他一步一步靠近林月疏。

    “下面,会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