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
口红
应完了,洛泠却始终没有要松开她的迹象,依然揽着她的腰肢。 “我要走了。”江挽推他,想起身。 洛泠不为所动,难得赖皮道:“再抱一会儿。” 江挽抬起脸,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哄道:“好了吧。” 搭在腰上的手终于松开,洛泠唇角微微扬起一道极浅的弧度,矜持道:“我走了。” 他终于离开餐厅,江挽把剩下的碗筷收拾好,放进洗碗机后,也回了房间。 没锁门,江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后,贺锦西已经来了,正在帮她收拾房间。 她愣了一下,“你来了……那个,那些不用弄也行。” 江挽原本还计划着洗完澡之后整理一下房间,没想到贺锦西会来的这么快。 其实她平时不是这么不修边幅的人,只是偶尔也会松懈一下,倒也没有特别乱,大概。 “顺便而已。”贺锦西将书桌上的最后一本书放好,满意的扫了一圈周围,“你知道的,我有强迫症。” 江挽老脸一红,“也没有那么乱吧。” “嗯……确实没有。”贺锦西笑了一声。 收拾过后的房间干净整洁,所有东西都按照大小排列整齐,看着十分舒心,贺锦西甚至连被子都叠好了。 “你还真适合做家务。”江挽感叹,要是再会厨艺还得了。 “当然。”贺锦西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他走到江挽面前,十分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发尾,“还没干,我帮你吹。 江挽刚洗完头,头发吹了一半便出来了,发尾正在滴着水。贺锦西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接着,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吹风机的声音不大不小,热风对着她的发尾,很快便干了一部分,江挽只是坐着,什么都不用做。 她闲的无聊,有些困了,忽然听到后方传来贺锦西的声音: “这段时间宅子里只有你和洛泠吗。” 语气像是随口问问,江挽却嗅到了不妙的气息。困意顿时消散无踪,她坐直了身体,“嗯。” 贺锦西关掉吹风机,放好以后,帮江挽理了理她的长发,又问:“平时你们都做什么?” 江挽答:“玩游戏。” 贺锦西“哦”了一声,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条发圈替江挽简单扎了个低马尾,“阿泠确实挺爱玩游戏的。” 江挽的墨黑的长发被白色的发圈绑到一起,贺锦西垂眸,满意地盯着自己的杰作,起身走到床边,“好了,睡觉吧。” “我,我去一下厕所。” 江挽飞快起身,进了厕所,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点紧张。 掬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江挽抬头看向镜子,里面映着她的脸。一双眸子黑而明亮,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她对着镜子稍微理了理头发,觉得自己的唇色有点淡,于是翻出了一支樱红色的口红,抹上薄薄一层。 口红的点缀之下,镜中的少女显得愈发动人。江挽满意地欣赏好一会儿,忽然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傻透了。 ……大晚上的她为什么非要涂口红不可! 纸巾抹去唇上的痕迹,揉成团后,被丢进垃圾桶。 江挽抬起头,又盯着镜子看了几秒。 就在这时,房间传来一声响动。 江挽连忙出去查看,见贺锦西手中拿着一部死状惨烈的手机,一脸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定睛一看,江挽发现是自己的手机。 手机前不久就被她暴力甩飞,经此一役,彻底报废,屏幕完全碎掉了。 “坏了吗?”江挽略感rou疼。 原先的手机修一修屏幕还能用,现在看来,得换一部新的了。 “没办法开机,看样子是坏了。”贺锦西一脸诚恳,“你放心,我会赔你的。” “不、不用。”江挽连忙摆手,“它前不久也被我摔了一下,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贺锦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嘴上并没有跟她犟。直接把江挽拉上了床,“那我们睡觉吧。” 房间内的灯光熄灭,江挽又开始紧张了。 老实说,她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应对贺锦西,当时让他来自己房间,也只是一时冲动。 然而两人躺在床上,贺锦西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少年在她额心落下一个浅浅的吻,道了句“晚安”。 这倒让江挽觉得奇怪了,她以为贺锦西会拉着她激战三百回合,没想到真的是纯洁的睡觉。 反而是江挽睡不着了。 她闭上眼,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用手戳了戳贺锦西的胸膛,小声问:“喂……你睡了吗?” 下一秒手指就被攥住了,贺锦西往她的方向凑了凑,声音清明:“没。你一直在动,我睡不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还是你想做点其他的事情?”贺锦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腰肢,意有所指。 江挽一个激灵,摇了摇头,“不、不想。” 贺锦西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力道不轻不重,“那就赶紧睡觉!” 他的指尖向上滑动,停在她脊尾的xue道,像上次一样,替她按了起来。 温和的力道,江挽的身体仿佛触了电。她脑子在一瞬间短路,循着潜意识的冲动,抬起了脸。 “喂……” 黑暗中,贺锦西鼻尖嗅到一缕香风,紧接着,唇上感受到了一抹柔软。 又湿又软,还有一股淡淡的樱桃味。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飞快抽离,留下一抹湿润。 贺锦西愣了一下,唇角卷起了nongnong的笑意,“你果然是想做其他事情对吧。” 江挽说:“我只是想亲你。” 贺锦西笑道:“我也想亲你。” 他的嘴唇精准地压了上来,轻吮江挽的唇瓣,尝到一股清新的樱桃味,微甜。 舌尖辗转,樱桃的滋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扩散,过了好一阵,江挽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贺锦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还能尝到那股淡淡的樱桃味,他问江挽:“你涂口红了吗?” 贺锦西对化妆品并非一窍不通。因为模特这个职业,他经常需要化妆,自然能够尝出口红的质地。 “只是唇膏而言。”江挽狡辩。 黑暗中忽地响起贺锦西的轻笑,他没有戳穿江挽,只是用力抱住了她。 笑声停止后,贺锦西愉悦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心里果然有我。” ps.又心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