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同人小说 - 【综漫/游戏/……】欺负男人合集在线阅读 - 嘉纳扇x初鸟创/二十五只做了一半是真的(带g)

嘉纳扇x初鸟创/二十五只做了一半是真的(带g)

    他的手指碰在他脸上。

    是冷的。血液里翻腾着火焰似的东西,手指本身却凉得惊人。失控的细胞在那个人体内叫嚣,失控的信号传到他身上,像一阵尖锐的疼痛翻搅着他的大脑。他半跪在地上,仰着头望向对方,模糊的视线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完全知道对方是谁。

    嘉纳俯下身,用没有光泽的瞳孔望着他。

    那双眼睛就像结了冰,完全不认识他一样打量他的身体。doll化的嘉纳好像把他自己完全藏了起来,春树熟悉的一切——笑容、神采、言语——都被团成一团揉碎了塞进体内,留下的只有纯粹的冷漠和平静。

    他卡着春树的喉咙把他拎起来,摔到一边,强迫他倒在地上。

    春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他仅有的一点认知是自己的视线换了个位置,甚至搞不懂对方在做什么。他稍微仰起脸,艰难地冲着嘉纳笑了笑,想叫对方的名字,发出的却是含混黏腻的喘息。

    他的世界好像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他所处的废墟和嘉纳,一部分则在他体内,在极深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冰冷而带着戏谑地睁着,像观赏世上最愚蠢的人般观赏着他——那双眼被金粉色的发丝稍微盖住,但他依旧能看出那是他自己的眼睛。

    灾厄在他的脑海里注视着他,黑色的深渊般附着在他身上,无声地对他露出笑容,就像等着他坠落。

    不能落下去。

    春树的脑海里好像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他仰躺在地,细微地喘息着。嘉纳在他身边坐下来,慢慢垂下头,就像一个球形关节已经锈掉的手办。他只有脖颈在动,并且将脖子伸长,然后在脊背不动的前提下动腰去贴近春树的脸。春树脑海里一片空白,黑色缠绕着他,在他耳朵里嗡嗡乱响:好麻烦。他第一次觉得什么事如此麻烦。极端的厌恶和愤怒在他胸膛里烧灼着,而与此同时烧灼他的还有自我毁灭和毁灭他人的欲求。所有的感受都并非属于他,却又和他完全是一体。灾厄伸出的黑色触手在他灵魂里搅动着,他从后方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举起手来,那个声音对他说。你可以做到的。掐死面前这个人。你可以把他撕碎,把他的身体切成一块一块,用他的血涂抹你的身体。去做。把他举起来、撕裂、在他的血雨里狂笑。去吧。

    春树无神的眼睛慢慢转动着,寻找着对方的脸。那银白的发丝落入他的眼睛,就像一片黑暗中忽然亮起的一点星光。

    嘉纳。

    他在心里念这个名字。

    嘉纳、扇。

    他的手指在地面抓动,弯曲的指节被地面的沙砾狠狠擦过,血液渗出皮肤,一条条血痕将尘土粘在身上。

    “嘉纳……”

    嘉纳机械地对他点头,睁大的眼里映出他扭曲的脸。好一会,好像忽然想起该怎么做般,面前的doll以属于嘉纳扇的声音开口:“小麻生。”

    那是僵硬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属于人类,没有一丝起伏,只让人听得耳膜发痛。春树此时根本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他抬起手,试图触碰对方:“嘉纳……”

    他的手被抓住了。

    嘉纳冰冷的手指点着他的手心,拉着他的手到自己脸侧,用面颊去蹭他的手背。那本该是个撒娇般的动作,但春树能感觉到的只有冰冷。对方的细胞在燃烧,激烈的失控信号侵蚀着他,诱惑他坠入同样的深渊。杀死他,他脑海里的另一个人轻声道,你想要的。你喜欢血,你喜欢伤害别人。你早就伤害了很多人。你什么都没守护好,你是个活该去死的废物。

    他好像站在一道断崖前,抬头和低头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路,甚至无法回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抬起。

    “嘉纳、他、嘉纳、”

    他的喉咙里发出给自己听的破碎声音。嘉纳注视着他,好一会,牵起嘴角,模仿“嘉纳扇”般笑着,同时却俯下身,分开他的双腿。

    春树好像听到了自己理智破碎的声音。

    他望着嘉纳,对方拉着他的膝盖、撕裂他的裤子,让他的身体暴露出来。他被从地面拉起,跌进人偶怀里;对方递过来的吻轻柔又甘美,像是一种蛊惑。他的舌尖被对方勾着,轻柔地拉扯和卷动,已经失去常人温度的舌尖从他的舌面擦过,慢慢向里探,像是要深入他的喉咙。春树呆呆看着他,心脏乱成一团,尖锐的痛苦翻搅着他的血管,让他全身发抖。

    你做错了,有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说。你不该这样做的。如果不是你的疏漏,嘉纳也许不会变成这样。你谁都没能救下。是你的问题。大家都死去了。绝对是,无能的你的问题。

    但同时,有一个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话。

    接受我就好了啊。我的力量会帮助你。你会拥有一切,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在乎的人,只要你点点头——

    “不……”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蜷缩起来,“不,不……不可以、我是、我、阿藤、”

    “在说什么,小麻生?”嘉纳——曾是嘉纳的那个东西——舔了舔他的嘴唇,“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春树用颤抖的瞳孔寻找着他。他没有找到。耳朵里只有自己激烈的喘息声。嘉纳在哪里。这个人只是doll而已。他不是嘉纳。他并不是嘉纳。

    “所以杀了也无所谓吧?”灾厄笑着问他。

    “唔、不……”他想离开,赶紧离这个doll远一点,但他的脚腕被抓住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四肢都像灌了铅,自己和自己身体间与生俱来的、好像理所应当的联系在被割裂,嘉纳拉着他的脚再一次强行分开他的双腿,俯下身,望着他的yinjing,慢悠悠地舔了舔。

    “你、停下……!”

    他的声音被对方无视了。灾厄在他脑海里抱紧他的身体,抚摸他的胸膛,“呃、呃……”强行被yinjing闯入的瞬间他的身体好像要撕裂了。那种疼痛和原本就在灵魂里翻搅着的疼痛混合起来,让他的身体不住发抖。yinjing在体内狠狠撕裂rou壁,但很快身体就自动愈合,体内的细胞简直像某种怪物般行动着,根本不顾他自己的意志修复自己的身体,“呃、嘉、纳……”doll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相当温柔的、俏皮的笑,“我在。我在,小麻生。我啊,最喜欢小麻生了……”

    那不是嘉纳的话语。

    那甚至不该是doll的话语。

    那更像是他的某种臆想,某种能精确撕扯他灵魂的词汇。他瞪着对方,想找到自己熟悉的那个嘉纳,但doll给出的回应只是将自己在他体内埋得更深。所有的伤口都已经愈合,身体包裹着对方的性器,xue道顺从地被撑开,“呃、嗯……嗯、别碰、”

    yinjing滑过了最敏感的、要命的地方。

    春树猛地喘过一口气,全身都是冷汗,几乎一声都发不出。他好像开始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了。对方吻他,垂下头,用柔软的睫羽去碰他的鼻尖,同时yinjing在他身体里狠狠划过一圈,“呃、啊,啊……”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还能感觉到喜悦。他的声音变得黏腻,嘉纳压住他的腰,顶着前列腺晃动yinjing,“啊、啊……别呃、啊……”他的胸口被对方吻过,冰冷的舌尖拨弄着他的rutou,“唔、”在精神的世界里,灾厄同时伸出手去玩了玩他的乳尖,“呃、哈啊……”

    乳尖很快充血挺立,在对方手指下炽热地弹动;对方冰冷的手指在他guntang的身体上抚摸,激起细小电流般的快乐。他的眼神一时有点发直,黑暗的、粘稠的、这一切在他脑海里翻搅着,“啊……”灾厄吻着他的后颈,而嘉纳的舌落在他喉咙,轻柔地舔他的皮肤。不知为什么,他感到恐惧和愤怒。他的脑子甚至无法想起为何他会有这种情感。是嘉纳啊。被嘉纳碰有那么恶心吗?对方很奇怪……为什么、他应该知道的……

    嘉纳慢慢在他体内移动自己,yinjing侵入深处,搅开从未被触碰的xue壁;他彻底感觉到了什么叫“被打开”,rouxue慢慢适应了被这样触碰,拉扯间身体自然地稍微弓起来让对方插入得更顺利。他鼻腔间满是废墟尘土的气息,血液、汗水、泪水——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嘉纳,”他低声呢喃着对方的名字,“嘉纳……嘉纳扇……”

    “嗯。”嘉纳搂住他的腰,将自己埋得更深。灾厄在他脑海里吻着他的肩膀,向下舔过肌肤,舌尖直碰到他手腕,“嗯……唔,唔……”那到底是什么。那团黑暗好像是某些阴冷可怕的、触手般的生物,却又好像就是他自己;他能听到对方的声音,那声音在问他:“被侵犯不会愤怒么?不想杀了他么?”

    嘉纳、

    他的双腿被拉得更开,嘉纳的yinjing在他身体里加速,快速地冲撞xue壁,“啊——啊、哈啊……”他的脖颈猛地后仰,脑袋几乎磕到泥土,“啊、别唔、嘉纳,哈啊……啊、呃……”身体被对方带得向上晃,后背擦着建筑物坍塌后留下的混凝土块,他像是被现实禁锢在自己的精神里,无论怎样挣扎都找不到逃离的办法,“唔……啊,啊……”

    好热。

    有快感、很舒服、喜欢、

    他的手无意识地抱住嘉纳的脖颈,任由对方在自己体内冲撞。

    杀了嘉纳……不,不能……

    他发出近似于啜泣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灾厄的声音似乎是在嘲弄他,“别这样,你要是做了正确的选择,怎么会到这一步呢?”

    他的手在他腰间磨蹭,慢慢下移,触碰着他的臀部。春树无意识地喘息着,他的身体贴着嘉纳,以至于doll也被染上了些许温度,“嗯……”对方的手指在后xue触碰,精神的世界和现实稍有不同,但感觉总是类似的。对方的手指轻轻擦过,像是带了暧昧的暗示。春树一时搞不清他在做什么,但立刻,他明白了。

    “不——啊,啊——啊,哈啊……唔……”

    身体被侵入了。

    在脑海里,在精神的深处,灾厄缠绕着他的肢体,将性器送进他体内。两个人在一起上他,现实和精神的世界好像交融起来,他仰着头,脑海里满是嗡嗡的血流声,“啊……”他的腰弹跳着,汗水像是从皮肤里被拧出来,“啊、别、别唔……”声音里已经带了明显的哭腔,他试图蜷缩起来,却被嘉纳抱着、无法行动,身体被狠狠撞过,yinjing在里面、两个人、他的手指被黑暗舔舐着,身体被灾厄缠绕,两根yinjing在他身体里同时移动,“啊……”嘉纳咬着他的耳朵,拉扯他的耳垂,“啊、啊……呃、呜……”不行。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紧紧抱着嘉纳的身体,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捅穿了,“啊——啊,哈啊……”

    “真有趣,是不是?”灾厄在他耳边发出柔软的低喃,“你很舒服吧?”

    “呜……”他感觉到粗糙的地面磨着双臂,肩颈被压得发疼,但身体里流动的是快乐。他的声音被对方掌控着,对方稍一顶就让他想要哭泣。他的腰不住地发抖,嘉纳在cao他、但不仅是嘉纳。现实和精神是混合起来的。不要。他的脑子里有个尖锐的声音对他说,不要——

    “唔——”又是一次深顶,他的小腹开始抽搐,快乐卷动着神经,“啊,哈啊……啊、啊啊——别、啊啊——”

    拼命地顶着里面、xue道开始不住收缩、心脏快要炸开了。他短暂地屏住呼吸,身体拼命地绷紧,“啊——啊……”嘉纳舔着他的汗水,舌尖顺着肌rou轮廓移动,“呃——啊,哈啊……”

    不要、

    xue道收缩起来,他的瞳孔完全放大,身体无力地抖着。舌尖探出唇瓣,被嘉纳用牙扯住;对方吮吸他的唾液,抱紧他的身体,“啊……”好奇怪、为什么会这么抗拒?到底哪里不对、到底哪里……

    “不记得了吗?”灾厄笑着问他,“嘉纳死了啊。”

    ——对,嘉纳,死了。

    他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在裂开。嘴唇无力地颤抖着,说不出话;对方的yinjing还在他体内,甘美的快感如此鲜明,但他清楚地回想起,这个人已经被枪射成了筛子。

    那他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能够行动呢。

    doll化吗。那doll是以什么为依据行动的。自身的欲望?

    “不是啊。怎么会呢。你好好想想,春树。想一想。”灾厄贴着他的后脑对他说话,在精神的世界里对方的性器碾过他的敏感点,“‘什么’能控制doll?那份力量现在在谁手里?你猜猜看?”

    春树的呼吸都像滞住了。

    “doll可没有那么多自己的思想。”灾厄的手指滑向前方,抱紧他的身体,将更多的黑暗浸入他的灵魂;他的yinjing和嘉纳的yinjing在春树脑海里交替浮现,每一下都在最深处捣弄,“唔、唔……”他感觉到灾厄的指尖碰到他的喉咙,手掌轻轻贴着他的脖颈,“所以是谁在希望他这样做呢?”

    是你。

    那个回答已经太过清晰。

    是你希望他这样做,他才会去做。他没有强迫你。他根本没有思想。是你在强迫他来做这一切。

    想要他的是你。

    “不、不啊啊啊啊——”

    他听到自己喉咙里吐出的低吼,身体在他们的怀抱里挣扎颤抖,腰不停地扭着,想要甩开他们;但嘉纳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依旧温柔地吻着,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抗拒;灾厄在他脑海里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稍微收紧手指,慢悠悠地开口:“你想要他。你没有保护他,你在亵渎他的尸体。这就是你啊阿藤春树。毫无意义的东西。你没有保护任何人,却在从他们身上汲取温柔。然后,直到他们死了,你还在纠缠他们的尸体。你就这么喜欢用别人的身体安慰你自己吗?”

    “啊、啊、哈啊……”

    他听到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那声音好像是从气管里挤出来的。耳朵和大脑都要爆炸了。身体兴奋又紧张,但他到底在为了什么挣扎啊。他的存在不就是这里最大的错误吗。不可以、不要、不该存在的人是他阿藤春树、

    他发出介于哭泣和呻吟间的喘息声。

    “啊……啊、哈哈哈……啊哈啊……”

    是快要疯了、还是已经疯了?

    他好像听不见太多的声音了。体内有东西在动。好舒服。他的腰在弹跳,在随着对方的行动扭摆,一次次地被对方贯穿。快感在大脑里冲刷着思维,整个人都在向着恍惚沉过去。他无神的眼睛转动着,却分不清嘉纳的轮廓。好奇怪。doll。我、我是、

    “小麻生,”又一次地,对方蛊惑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小麻生。”

    “我、我是、呜……”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现实和精神里的东西交杂在一起,嘉纳在触碰他的身体,灾厄也一样。他们在两个世界抱紧他,将快乐注入他的灵魂,“啊——啊,啊……”他射出来,但是没有人管他射不射。yinjing在体内继续翻搅,柔软的xuerou发出yin靡的水声,春树仰躺着,被对方拉开大腿反复地cao,“啊……啊、呃……”他的眼睛向上翻,痛苦和快乐在面容上交杂,“啊……”

    好奇怪、

    我是、

    “小麻生的声音真好听,”对方的声音好像来自云层之上,“乖,腿叉开一点……对,很好,”他大张着腿任由对方摆弄,腰已经开始发软,他的体力支撑不住自己的行动,“呃、唔,呜……”

    为什么要哭。

    他稍微偏过头,感受着泪水向下落。

    为什么、有什么脸去哭、造成这一切的不正是……

    “是你。”灾厄的指尖压过他的rutou,“你在不要脸地拉着其他人安慰你啊,麻生浩二。”

    麻生、是谁……

    “唔、呜……”他在地上蜷缩着,扭曲自己的身体,手指在地面拼命地摩擦,“唔……”想逃走。为什么、到底在发生什么、嘉纳抱紧他的身体,正面上他,一个劲地将yinjing往里挤,“别、啊,啊……”

    嘉纳、

    “doll”、

    如果死掉会不会好一点、

    “那也不错,”灾厄笑着说,“把一切搅得一团乱然后消失吧。可怜的小麻生,你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彻底消失掉。”

    麻生……

    春树艰难地眨着眼,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把世界浇得湿漉漉一片。冰冷的身体紧贴着他,汲取他的温度。你做错了。那个声音恶魔般贴着他的耳膜。你做错了。

    “我……”

    我、做错了、

    是我的错、才、

    他的手指慢慢抬起,碰上嘉纳的面容,靠触觉去摸索对方的神情。doll在笑。那不是嘉纳的笑容、那、

    “你不是——”

    他的声音完全是从喉咙里爆发出来的。为什么、他拼命地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他的力量无法和doll抗衡;灾厄立刻抱紧他的腰,在他身体深处顶过,“啊、啊,哈啊……”身体依旧在忠实地传达快感,他好像被两个人夹着,上身拼命地上仰、反弓,“啊……”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流下,沾染他的面容;喜悦和绝望像一把锯子的两面,在他的大脑上反复摩擦。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要、不要再……

    “你不是、嘉纳……”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划破了对方的皮肤,“你不是……不是……”

    “在说什么,小麻生。”doll笑着擦去自己的血迹,舔舔指尖,露出仿佛愉悦的神情,“我有哪里不像我自己?”

    对。这是嘉纳的身体。无论是否doll化都是。

    春树发出痛苦的呛咳声。

    “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啊。”对方的声音带着分明的笑意,一如灾厄在他脑海里的低语。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啊,他们说。我在这里。在你身边。在你体内。在所有黑暗与污秽中。我们在这里。我们就在这里啊。

    他们吞掉他的身体,吞掉他的思维,吞噬了他的一切。

    春树坐在地面,茫然地看向天空。嘉纳抱着他,而黑暗从后方将他们两个人缠绕在一起。

    然后,慢慢地,他的瞳孔缩紧,露出了怪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