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六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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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过后,诚太郎当真被安排住进了鼬的房间。 他简直觉得是在做梦,不,梦都不会如此离奇!他偶尔梦到鼬时,两人间都得隔着好一段距离,连对话也不会有,哪里能像现在这样亲近? 脑海里又浮现出这几日晚上鼬躺在他身边熟睡的样子,诚太郎立即缩着脖子埋下头,然而那发烫到飘起淡粉的面颊和红彤彤的耳朵,还是将他情难自禁的悸动暴露无遗。 诚太郎加快脚步躲进一处角落,双掌贴脸,竭力平复自己的痴态。但脑子根本不听使唤,火上浇油般将那幕亲吻的画面翻了出来,一时间竟宛如身临其境,鼻尖甚至能捕捉到对方身上那股清雅淡香。诚太郎低低哀叹一声,蹲到地上,彻底缩在墙角。 直到耳边隐约传来几道伴随着脚步声的细语,正一个劲跟萌动春心抗争的诚太郎才猛地回过神。 “……听说是城主的旧相识……” “我前日细细打量了,确实是极平庸的姿色……也无风度……怎么……” “莫非……是床上功夫……” “哎呀!”年轻女孩娇嗔地拍了下同伴,“这你也敢讲?!” “……早议论开了,都说多半是身含名器呢……总不能半点长处也无吧?” “名器?男子……那处……哪来的器?” “……通和散……津液……女子……” “……真的?……” “……你看他那年纪……若不是……” “……” 诚太郎屏着呼吸,直到那断断续续的轻言细语彻底远去,才起身从暗处走出。脸上迟迟不退的红晕,在那两个女孩的无意帮助下已经散干净了,他走回之前的行进路线。 诚太郎迟迟不敢交新朋友的原因可以大致归结于此。 这座宅邸太大,人多口杂,难免有不得志的奴仆暗地编排主人,他已经不止一次亲耳听到闲言碎语。他很怕不小心信错人,万一说错什么话,只怕不到半天,就能被传得人尽皆知。他自己倒不要紧,但若是让身为城主的鼬因他而折损了面子…… 而刚才那两个女孩说的,已算是极客气的了,甚至他这个当事人都有几分认同。 不过不可能是看中他床上功夫什么的…… 连中催情药的那几天,他也始终死鱼一条。或许是澎湃的羞耻心将被药性催发出来的渴望都压下一头,或许是对方的索取已经让他无法招架,总之在他模糊的印象里,自己的表现毫无可取之处。 那晚的鼬确实有打算做那事,虽然半途收手,而且后来几日也不再尝试,但把他弄进屋子,多少应该有那个意思吧? 诚太郎百思不得其解,鼬何必放着身边那么多对他示好的美人不选,回头找上他呢? 这困扰他多日的迷思,此时突然隐约有了些线索。 ……可能……是看他不敢乱说话……用着比较省心吧…… 而且,晃也在这。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生出别的心思,背地里做些什么叛离那人的事。 说来鼬现在虽然权势滔天,但免不了被幕府盯着找麻烦借机搜刮油脂,比起多年前在那小院中独居时,恐怕反而更加孤寂。身边满是人,却无人可信,所以才会愈加沉默吧…… 诚太郎边想边连连点头,觉得自己终于有一次领悟了那人的心思。 但绕回自己身上,那人再冷情自持,对性事再不热衷,也始终是个男人,将他养在房中,终究是要做那事的…… ……他这副身体……能满足那人吗?连事前开拓都那么费工夫…… 诚太郎面上忍不住再度红了起来,这次却是因为羞愧。 还是……自己多练习一下吧……而且也摸不准他什么时候要,若是没及时清洁干净…… 自这天开始,诚太郎待在浴室的时间就长了许多,沐浴时不仅是洗净里外,也会顺便一起做好适应,直到能容纳三根手指,才擦干身体,换上浴衣,走往卧室。 不过诚太郎还未在每夜的忐忑中等来对方的临时起意,倒是先等来了对方的生辰。 得知鸣人将会跟佐助一起到场鼬的生辰宴,诚太郎在宴会前一周就开始暗自雀跃。 这座宅邸里,除了鼬和晃,他谁也不认识。而这两人,前者自是不用说了,后者适应新环境的压力已经很大,诚太郎哪里舍得再给晃增添心理负担。理应最熟悉的人,却都不是诚太郎能倾诉心事的对象。所以有什么困扰,诚太郎只能一概憋在心里。一开始尚可以自己消化,时间久了,便多少感到苦闷和无助。 鸣人身上那股毫无心计的坦率,是诚太郎现在最想念的东西。 虽然诚太郎自以为是在暗暗期待,但他那时不时无意识显露出来的舒展喜色,仍是让鼬有所察觉。 鼬想起诚太郎与鸣人关系很亲近,便将部分有关宴会准备的事务交由诚太郎打理,诚太郎果然表现得格外积极,在忙碌中更频繁地展现笑脸。 这期间也有意料之外的小插曲。 后知后觉发现这是鼬的三十二岁生日时,正跪坐着等鼬确定菜式的诚太郎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诶?”诚太郎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看向身前的人,“大人您是……即将满三十二岁吗?” 鼬勾画菜名的笔一时停住。 “嗯,我与你同岁。” “……”诚太郎瞪着眼睛。 鼬将册子递还给诚太郎,“你以为我几岁?” 诚太郎被问住了,皱起眉开始努力回想这对方比他大上很多的初印象到底是从何而来,好一会儿后,才终于被他揪出了症结。 诚太郎呆呆地看着鼬:“鸣人不是一直称呼您为……鼬哥吗?” 鸣人比他大两岁,如果鸣人都需要喊哥,那鼬肯定比他大不少啊?但是……原来鼬比他还小三个月吗?! “他起初误认为我年纪比他大,后来叫顺口了就不改了。”鼬解释道。 “……原来如此。”诚太郎心情微妙,一方面觉得鼬那堪称驻颜有术的容貌总算贴近实际年纪些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作为同龄人,对比更显残酷,真真是哪都不如对方,颇有自惭形秽之感。 话说像这样谈及心上人,诚太郎瞄向对方的脸,依然是毫无变化的淡漠神情,即使仔细去辨认,也找不到类似挂念、介怀或黯然神伤的情绪波动痕迹。 鼬突然道:“有话就说。” 诚太郎吓得连忙低下头,后悔不迭,老毛病又犯了,明明知道鼬讨厌他偷看…… “我、我……要不要为他们准备留宿用的房间。” “准备一间,”鼬看着手里的文书,头也不抬地道:“下去吧。” 诚太郎如释重负,悄声退下了。 拉门合拢时发出轻轻“哒”声,鼬抬眼,视线在那扇门上停留了几秒,收了回去。 然而诚太郎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等待却落了空,鸣人他们因为有事耽误,没法赶上鼬的生辰宴,最快也要再过六日才能到达。 晚宴散尽后,不小心喝多了的诚太郎扶着胀痛的脑袋,仍是坚持着把自己洗刷干净,才一步一晃地回到寝室。他躺着歇了会,醉意上涌,很想昏睡过去,但心里还念着总不能让鼬看到他先擅自倒头熟睡的无礼样子,便撑着地重新坐直身体,强打精神,在床褥间发愣。 于是回房的鼬看到的就是已然彻底醉透却不敢睡下的诚太郎。 诚太郎喝醉不太上脸,面色与平时差别不大,只是目光流转尤为迟缓,鼬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对方此时正醉得不轻。 因为诚太郎半睁着眼睛,一瞬也不挪地紧盯着他。 “你喝了多少?”鼬先是在房间的矮桌上倒了杯水,才走到床边坐下,递给诚太郎。 诚太郎的席位并不在正厅,他不知道诚太郎这是喝了多少才能连害怕他都忘了。 诚太郎黏在鼬脸上的视线依依不舍,好一会儿才移向对方手里的茶杯,他乖乖举起杯子一口口喝完,然后攥着杯子,瞄了瞄鼬的脸色,把杯子揣进了浴衣里。 他又忘了不能偷看。 鼬被诚太郎那举动弄得愣了愣,单层的浴衣里面就是光裸的身体,杯子直接掉到了诚太郎的腰间,将浴衣撑起个小凸起。鼬有几分无奈,伸手探进诚太郎的衣襟,顺着对方胸腹的皮肤,摸到了那个茶杯,将之拿出。 诚太郎中途想阻拦,但仅是抬起手悬在半空,尽管醉得神志昏沉,仅剩的最后一丁点支配行动的意识也让他不敢去直接挡开对方的手,于是只能委屈地目送杯子被拿走。 他有些不开心,既然给他了,怎么还往回收呢,正想用幽怨的目光向对方表达不满,就被那张白皙细腻的俊美面孔蛊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仅两眼发直地欣赏起来,甚至往前缓缓探身,直到两人鼻尖间只剩下一指不到的距离,才堪堪停下。 鼬垂眼看着诚太郎,脸上毫无波澜。 诚太郎被看得不好意思,那股驱动着他亲近对方的心驰神往让他在退开与继续间罕见地选择了后者,他微微侧过头,往那两片形状优美的樱色嘴唇靠近,然而就在即将触及前的刹那,诚太郎突然停下,眨眨眼睛,似是在犹豫,接着他移了下位置,转而在那片光滑的脸颊边极轻地碰触了一下。 他后撤得太快,那下接触,连亲吻都算不上,但诚太郎却像是因此而受到了巨大冲击,扑通一声倒在床褥里,捂住脸来回翻滚着低声呐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压着的声音里似乎还夹杂了其他内容,鼬俯下身,摁住诚太郎的肩,刚靠近就正好自那张合的唇间听清了句尾。 “此生无憾了!” “……” 鼬抽走诚太郎的腰带,抬起对方软绵绵使不上劲的左腿,伸手往敞开的股间探去,刚触及边缘,就感到了些微湿滑,鼬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本该紧紧合拢的小眼,正自褶皱间泛出几丝水光,一反常态地翕张着含上他的指尖。 “谁弄的。”鼬冷眼看着一脸迷朦的诚太郎。 “……我把里面洗干净了……可以直接进来……”诚太郎老实答道,目光中带着邀功般的期待。 下一秒,他就被贯穿了。 诚太郎呼吸一窒,从喉间泄出一声拖着半长音的“嗯”。 好难受…… 里面好痛…… 诚太郎僵着身体,愣愣接受上方男人俯视他的视线,想开口求对方慢一些轻一些,但胸腔里砰砰直跳的心脏让他有些走神,他听着男人的呼吸声,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一时忘记了想说什么。 就在犹豫间,体内更深处已经被一下下沉重的进入渐渐拓开,诚太郎在身体的颠簸中突然想起什么,惊慌抓住身上男人撑在他头侧的手臂,“我、我会再…怀上…小宝宝吗?”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看了诚太郎一眼,便抽身退出。 诚太郎吃惊地睁圆眼睛,他想也没想赶紧道:“不要紧!不要紧的!我、我可以生宝宝……给你生宝宝……” 体内的炙热硬物却已经全部退了出去,诚太郎低头看了看自己股间,又抬起视线看向已经后撤身体整理浴衣的男人。 “……不做…了吗……”诚太郎迷茫地注视男人,看着对方站起身,转头走向卧室门口,诚太郎半撑起身,想追上去,但全身都软得无法动弹,他只能坐在被褥间,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诚太郎呆坐着。 ……他还会回来吗? ……回来后还会碰他吗? 诚太郎等了会儿,觉得应该是等不来肯定的答案了,于是重新躺下,盖好被子,望着方格天花板。 之前心间的悸动以另一种方式敲打着他的五脏六腑,胸中满是闷痛,以往不敢深思的想法凭着醉意一股脑凑了过来,诚太郎拉高被子,蒙住脸,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