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浮世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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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他第一次进山吹茶屋。 落雨的秋夜,空气里不仅混杂着泥土的腥气与脂粉的腻香,隐约还藏着难以洗褪的精血的腐臭。 佐助皱了皱眉。 “欢迎光临,客人您……”身着青色振袖和服的半大少年弯腰行完礼,视线上抬时猛地一愣,仅是那被手烛照亮的半张侧脸,已足够堪称俊美逼人,“是……来找哪位大人?” 少年小心地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子,他竟不知道附近何时有了这么出众的人物,形似成年却未束发,腰间还配着武士刀,是哪家的得宠小姓? 视野内并未寻到想找的人,佐助迈步走入。 “啊!客人!请您等等!请您等等!”少年大吃一惊,迭声阻止,但又不敢伸手去拦,只能紧紧跟在人身边,“请不要为难小的!您想找人,请让小的先进去通报一声!” 少年音色清亮,七八步间,已经吸引了几道视线,众人一见闹事的人并非什么粗俗大汉,而是个美貌青年,倒也没提起什么戒心,有好事者还扬声搭话道:“小兄弟!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吗?这里可不接待生客,你要找自家主公,不如在外间等这孩子传消息吧。” 显然也是将人当作是哪位大名的近侍了。 佐助这时也看清了这座茶屋的内部构造,一楼的一半面积铺着几座围炉,另一半则是连接着庭院的茶室。 “黄头发。”佐助站定。 “……什么?”少年也赶紧停下脚步,迟疑道。 “我在找一个黄头发的人,蓝色眼睛。” 这下不等少年开口,边上的好事者就积极抢答了,“原来是找鸣人君啊!那你更不能进去了,人家正忙呢!小兄弟,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啊?你在哪位大人手下效忠?”光看这份目中无人的气势,不可能没个一官半职在身,却又对这种地方一无所知,到底是哪个大族的公子跑出来玩了? 没想到那貌美青年听罢,转身便走,竟是一句话也未多说,行动如风。 这下倒是给了目睹此景的众人一个打发时间的话题,几人纷纷揣测起青年的身份,但青年的衣着并无特殊,可供推断的依据太少,不一会儿,话头就很自然地转到了事件的另一个主人公身上。 “话说鸣人君今年……有二十了吗?到这年纪还留在茶屋可不多见啊。”一个身材瘦削皮肤苍白的男子端着茶道。 “什么二十?!至少二十五了!不过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住在附近的人可都知道,十年前,他可称得上是先斗町第一男娼。”一个常年往来于高濑川的商人,语调不无夸张地朝面露好奇的众人卖弄自己的见闻,“光是那异于常人的发色和瞳色,就让他的身价被炒上了天,更何况他身含名器,都不需要借助通和散便能成事,据说是又滑又软……咳,按理说就算被克扣得再狠,这么多年过去,也总能攒够钱还清债务给自己赎身了,你们猜,为什么他还留在这?” “……自愿的?”一个体型健硕的光头男子迟疑道。 “怎么可能!他是得罪了当地大族!失手杀了人家的三公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商人喝了口茶,才继续,“说起来那渣滓也是死有余辜,仗着身份,成天打砸抢杀,连已有婚配的小姐都敢当街抢去!真是早死早太平!当时听说他暴毙,本地居民没有不叫好的!不过杀了人,而且杀的还是大族的公子,肯定逃不了一死。但你们猜怎么着?行刑当天,来了个骑马的使者!居然是日向一族的大名派来保释人的!可惜我那时运货去了,没在现场,听说起了很严重的争执呢,拉锯了两日,那日向大名竟还亲自赶来跟本地大族会面,才保下鸣人的性命!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最后两方各退一步,勉强达成了让鸣人终身被困此道作为惩罚的共识。唉,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那……那位大名后来……?” “当然还有来往,今晚鸣人接待的多半就是那位。人家低调,从不宣扬排场,来去都隐蔽。倒也是,放着身边的小姓不用,跑来茶屋,当年可算是多事之秋,身为大名,竟为了个男伎出面与其他氏族起冲突,可不是一时糊涂就能解释得清的,多少也有损名誉。” “不对啊,既然那个大名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早早将他赎走?否则人也不至于落到那三公子手里啊?”旁听的人忍不住发出质疑。 “那我就不知道了,大人物的心思可不是我等能猜透的。”商人摆了摆手。 “被你这么说了一通,我也想见识见识能蛊惑大名的身体究竟有何妙处了。”苍白男子放下茶杯,笑了笑。“有幸远远见过侧影,好像不似少年体态呢。” “反正比你高大结实就是了!哈哈!”旁边相识的人毫不客气地哄笑。 与略显喧闹的一楼茶室不同,由多间紧凑和室组成的二楼就显得静谧多了。金箔织就的榻榻米在提灯笼的朦胧烛光中尽显奢靡,一扇又一扇木造推拉门隔绝出一个又一个独立的暧昧空间。 走出茶屋后的佐助并没有真的离去,他翻上了屋顶。 在以敏锐的听力将屋中人交织的声线与自己的记忆比对后,佐助踩着瓦片逐间找了过去。 最后他停在了一间稍显安静的和室上方。 这条街上的茶屋鳞次栉比,又值夜色深浓,正是寻欢作乐的好时候,即使是站在街中,也能时不时听到从各个茶屋的二楼窗间漏出的yin靡之声,再加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佐助不得不凝神细听,才能摒除所有干扰。 “……嗯……哈……” 是这间。 佐助屈膝坐下,目光冷淡地望向远处层叠屋檐间的零星灯景。 直到他的衣衫被蚕丝细雨彻底浸透,房中的呻吟喘息才逐渐平息,又等了一会儿,一阵低沉的男性低语后,一道干哑的声音突然划破夜空。 “既然这样!你再也别过来不就好了!!” 随后是一阵静默。 淅淅索索的衣物摩擦声,脚步声,推拉门的开关声。 房间内恢复了死寂。 佐助翻身而下,跃入窗子。 黑色的天花板,两面被漆成全深绯的墙壁尽显艳丽,浑身赤裸的金发男子独自侧躺在绣着锦簇花团的被子间,腰与臀的衔接处凹陷出一个极深的弧度,紧闭的大腿根之间,白浊缓缓顺着皮肤流下。 “啪嗒。”一声脆响。 金发男子身体一僵,随后撑起手臂,坐起身,他回过头,看到房间凭空出现的男人,震惊地瞪大了那双还挂着泪珠的蓝色眼睛。 “这些够了吗?”佐助道,以视线示意地上刚被他扔下的钱袋。 金发男子愣了好一会,眨了眨眼睛,眼眶里打晃的泪珠瞬间顺着脸颊滚了下来,但他像是毫无所觉,吸吸鼻子,瞪着眼指着男子的脸大喊一声:“啊是你!不付钱就跑的无赖!” “钱我已经拿来了。”佐助强调。 金发男子露出狐疑的眼神,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捏住寒酸布袋底端的一只角,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你在耍我吗?!一刻至少要一分金好吧!这、这、应该连五百文都……!唔!” “别吵。”佐助俯身,冷冷看着被自己一把摁倒在床铺上的人的双眼,“再吵就把你舌头割了。” 金发男子皱紧眉头,手脚一阵拼命扑腾,但身上的人力气奇大,竟然半点都挣脱不了,而且按在他下半张脸上的手掌施力极狠,没两秒他就已经连痛觉都麻木了,金发男子惊恐地转动眼珠,正好瞥见对方另一只放在腰间的手居然真的在抽刀,终于不敢乱动了。 “小声说话,别大喊大叫。”身下的人终于不再挣扎,佐助渐渐松开手掌。 “你从窗外进来的?之前一直藏在屋顶吗?”金发男子一被放开,就追问道。 佐助站起身,缓缓抽出腰间的刀,刀尖稳稳停在床铺上金发男子的咽喉间,“别耍花样,你这样的男伎最多二百文。” “什么叫你这样的?!你去街上问问!一分金还是纯陪你的价格!开房间的钱我都没跟你算!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茶屋街……亏我还救了你一命!狼心狗肺的东西……呃!” 金发男子被喉间的剧痛吓得瞬间收了声,他呆呆地抬手摸了摸脖子边蔓延开的滑腻液体,指尖上沾了鲜艳的带着腥气的红色。 “闭嘴。”佐助送了送刀尖,抵着正流出涓涓血液的伤口:“你对我有恩,我不会随便杀你,但你如果再出言不逊,我不保证我能不失手。” 金发男子那双湛蓝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手上的血,在这种被刀抵着喉咙的情境中,他突然显得过于平静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道:“钱我不要了,你走吧。” 声音干涩。 佐助顿了顿,然后手腕一抖,提起刀,插回刀鞘。空气里的一丝暗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警惕地环视四周,试图找到这新鲜气息的来源。 “剩下的钱我会在一个月内还给你。” “随便你。”金发男子撇撇嘴,装腔作势的家伙。懒得再搭理那混蛋,金发男子撑着床铺站起身,赤身裸体地走到墙边的木柜,将脖子对着镜子一阵端详,“这要我怎么跟他解释啊……尽会给人添麻烦……喂!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该走了吧!” 身后一阵寂静。 已经走了吗? 金发男子疑惑回头。 然而视线猛地一花,一阵天旋地转间,在回过神时,他已经直接趴在了床铺上,大腿还被两只手狠狠拉开。 “……你……啊!”金发男子还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身下被粗暴进入的疼痛就激得他浑身一缩,“……痛死了……你…这家伙……唔!!唔唔唔!” 这混蛋!又捂他嘴!!! 金发男子只能闷声承受体内一下下像是要凿穿他腹腔般的撞击,直到身后的人终于加快耸动着射在了体内,金发男子才被放开,然而那本应该偃旗息鼓的yinjing居然在几息间就恢复了硬度,从肠道内壁重新传来的搏动让金发男子意识到了异常。 “你上次的药还没解?……喂!……哈……听人说话啊……该死的……幸亏你遇到的是我……其他孩子落你手里……可能要弄出人命……喂!你会不会做啊!”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释放过一次,身上的禁锢强度低了好几个层级,金发男子一挣,竟然真被他挣脱了,yinjing从体内突然滑出的刺激让他浑身一颤。 “等等!我来做!你躺好!”金发男子立即抓住男子蓬勃的yinjing,极具技巧地圈住taonong起来,然后在对方阴沉的视线中,挪动大腿,跨在对方身上,扶着那一柱冲天的yinjing嵌入自己臀缝间,然后扭着胯上下滑动了几个来回,才沉下腰,慢慢将硬如圆石的头部吞入体内。 “嗯……嗯……”金发男子咽下呻吟,这男人的yinjing长得完美,不需要多动作,也能轻易碰到他的敏感处,而且极粗长,能顶入他被彻底开发了的最内部,几乎是刚全根坐入,就已经让他身前迅速勃起了。 金发男子甩了甩头,双手撑着身后的榻榻米地面,半仰着上身,开始慢慢起落。打是打不过了,与其弄得满身伤,还不如他来主动,尽快结束。 起先是微微画着圈用直肠底端从各个角度按摩体内的roubang,发现只要摩擦到对方的guitou背部,就会引起yinjing的弹跳后,金发男子就专心以同一个方向重重坐下,同时收缩肠壁,用层层叠叠的暖rou吮吸roubang。 不过他过于敏感的肠道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这么摆动了几十下,金发男子就无法再主动地收缩放松肠道,因为黏膜已经因为快感而自行抽搐颤抖着绞紧。 “哈……嗯嗯……唔……”金发男子咬紧牙关,才没泄出太多不堪的呻吟。 就在他迟疑着是否要加快速度时,被他骑在身下的男人率先帮他完成了选择。 “呃啊!……不……嗯嗯啊……太快了…啊……”金发男子浑身僵硬,他想抬腰缓解一下快感,却被死死掐着腰部迎接由下而上的高频率猛击。 通常来说,在下面这么顶腰,没一会就会力竭,但金发男子苦苦坚持,没等到抽插的放缓,而是直接被插至了干性高潮:“不!…唔啊!……嗯……哈……哈……” 面对rou壁间骤然疯狂的激烈吸绞,男人双掌更加收紧,几乎要把手间的柔韧腰身掐断,然后一个收腹挺身,从躺姿转换为跪立,他将敞着双腿不断颤抖的男性rou体嵌在自己胯间,犹如在使用一个rou套子般,更狂放地律动腰胯,性器下的肿胀囊袋不断拍上金发男子的臀rou,发出连绵不绝的啪啪声。 “……快射啊……啊……要……被干死了……哈……”金发男子已经无法用脑子控制自己的四肢,双腿被迫瘫软在男人身侧,头部枕着凌乱的被褥,整个人如桥梁般反弓着往地上躺去,不断起伏收缩的腹肌线条,昭示着这具rou体所承受的过激快感。 “啊!……哈……啊!……嗯啊啊!嗯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rou道内才终于被再次射入jingye,金发男子甚至一句骂声都来不及说出口,就直接合上那双已经失去焦距的蓝色眼睛,意识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