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高辣小说 - 头骨、爱神与苦艾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蒋茴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我mama会好好感谢您。”

周幼里这才抬头,反问了声“嗯?”

女孩子面露羞赧,但口齿流利,直言自己的请求:“所以……可不可以再买一份儿童乐园餐,我想要那个玩具。”

麦叔叔站在甲板上冲浪,早几年的儿童乐园餐送的玩具虽然不如现在精致,但有巧思,可拆卸,可玩性更强。周幼里看了眼排得长长的队伍。

“这个弟弟你要吗!”

蒋茴对梁胥说。

周幼里被这声童气十足的“弟弟”吓得一惊,立刻去看梁胥,却见男孩面色沉静,很得体,笑了笑,对周幼里说,“给我也买一份吧,mama。”

队伍排了很长。周幼里等在最后,她往前走,又有人排了上来。她有点担心那两人相处的状况。

后来她急急忙忙买了东西回来,看到蒋茴和梁胥相谈甚欢。

女生说:“原来你们家住城南花园呀,那离我们家很近呢!你们一定要来我家玩呀!”

梁胥说:“好啊,如果mama愿意的话。”

蒋茴说:“阿姨刚刚答应我啦,说等下送我回去,去我的花园里玩呢!”

梁胥说:“我们小区也有。虽然比不了你家,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也可以来我们家玩。”

蒋茴说:“怎么会嫌弃呢!”

周幼里把餐盘放在桌上。

他们甚至已经敲定了见面的时间。

送蒋茴回家以后,周幼里看到他们家别墅。自带花园,整片山前空地都是他们家的地盘,是那种几个小家庭分居在不同栋的别墅,由别墅群组成的豪宅。

她没有去看蒋茴家的花园,把她送回家以后,匆匆告别。

坐在车上,问梁胥,“你跟她说了什么?”

梁胥看窗户外面的景色。

周幼里就没接着问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那天晚上睡觉,梁胥回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周幼里敲开,问他,“怎么突然锁门?”

梁胥扬唇笑笑,“mama怎么深夜想到来我房间呢?”

也没见他有藏什么东西,周幼里看他的笑脸,不安放大。

他说:“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晚安吻?”

左右不提蒋茴的事情。

她往后退,他站在原地,“真的不要吗?”

周幼里想到他在更衣室的房间。

纯粹的吻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很难想象梁胥做这件事的动机。

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摸了摸他的额头,“晚安。”

关上的房门里,男孩掩在黑暗之中。

表情晦暗不明。

那是第三天的下午。

周幼里恢复作息,开始找工作,梁胥也理应在上学。

她接到电话,电话那头是巫鹤的声音。

“回家。”

“梁胥要殺蒋茴。”

楼梯。

晃荡,扶手,墙,台阶。

天台有一束光射进来。

周幼里冲到天台之上,梁胥转过头,蒋茴和他站在栏杆外面的站台上,梁胥背靠着栏杆。

女孩把一只脚悬在空中,身体向前倾,被梁胥拉着。

梁胥拉得很松。

周幼里说:“你们先下来。”

梁胥没有说话。

蒋茴说:“阿姨,我们在玩跑酷,最近很流行了。我们班都在玩神庙逃亡,可以从天台跳到那边,您看过吗?”

周幼里说:“你们先下来。”

梁胥转头。

周幼里大喊:“梁胥!”

蒋茴愣了愣。

她说,“……您在喊谁的名字呀?”

/爱神/:午后时光(上)

有衣服晾在阳台,光从外面照进房间,地上的影子就是破碎的。后来外面的阔叶树被风吹响,斑驳的树影晃了晃,梁胥的脸忽明忽暗起来。

蒋茴坐在沙发踢腿,“可是我才刚来呀,冯致说好跟我一起玩游戏的。”

周幼里站在旁边回应:“下次好吗?他的病还没有好。”

逆光里男孩暗自勾起嘴角,徐徐转过头。

听到女孩继续:“可是……我看冯致非常健康,阿姨,我真的不能再呆一会儿吗?”

周幼里有些头痛。

像青筋跳了跳,用手难以抚平,她揉了揉脑袋,“你刚刚也已经打了电话,司机应该快到了吧?”

蒋茴说:“没关系,我可以让他在下面等的!”

话没说完,兴致冲冲的小女孩伸手朝向梁胥,拉了拉,有些求助的意味:“你说是吧!冯致哥哥!阿姨我才知道原来冯致弟弟比我大呢——”

他被她拉动,目光从周幼里身上移开。

周幼里按住蒋茴。

按着她肩膀往房门的方向走,声音压低了一些,“我……有些重要的事要跟冯致讲,所以……”

蒋茴这才恍然。

她有点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阿姨,是我没有眼力”。

周幼里站在房门口,听到她像个小大人一样道歉,很得体,有点语塞,“……不是你的问题”。

走廊间玻璃敞开,热风吹进来,可以看到司机把车开进了小区,停在楼下单元门口。

小女孩一路跑下楼,跑到楼底下站着,转身跟她招手。

周幼里就看着蒋茴消失在视线尽头。

如果她有女儿,那一定就是这样的。周幼里想,她会宠得她天真烂漫,无法无天。

而事实上蒋茴就是她的女儿,某种程度上来说。

这个世界,窗户外面的树,热烈的阳光,风吹到她的脸上,那时候这样的问题情不自禁浮现于周幼里脑海。

人类真的可以创造如此真实的世界吗?

还有梁胥,坐在沙发边上,姿势和成年的时候有些相似,端了个瓷杯拨茶,周幼里往前走,看到茶杯里的玫瑰花,好像可以闻到香气扑鼻。

“不觉得晒吗?”

她拉上了窗帘。

光被掩住一些,仍有余温,窗纱几乎透明,还是亮,光线是碎的。

像水一样播散。

那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柔软的开场,梁胥说“还好”,放下茶杯,两只手交扣,略微倾身表示乐意和敞开。

但周幼里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如果我没来,你会把她推下去吗?”

梁胥松开交扣的双手。

他偏头,笑了一下,“你来了,我也会,毕竟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对吗?”

面色宁静至极,说起他把刀捅入黄莺身体里的二十万次,血光和刀光一晃眼,他还是一张少年澄澈的笑脸。

周幼里头皮僵硬,“可你没有。”

“是啊,我没有”,他低头把玩茶杯,碰出一点点金属的脆响,抬头,“因为你终于承认你认出我了。”

瞳孔一缩,迅速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