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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若见宁漾垂着头,没有说话,也不打扰她,只是把双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抚着,良久之后,宁漾掀起眼帘,眼底溢满泪花,只要睫毛轻轻一颤,泪花就止不住。 宁漾抱住沈妍若,情绪积压到了某个点,肩膀颤颤,死死咬住牙齿,不肯哭出声来。 沈妍若的情绪也有些失控,声音一顿一顿地说着,手仍在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部,最终停留在肩胛骨处,手使着劲,搂住她,“乖乖啊,想哭就哭出声来,师父在呢。” 话音一落,宁漾就失控地开始哭出声,不一会儿,沈妍若耳边便传来阵阵啜泣声。 在宁漾小时候,她就敏感地察觉到母亲对她不一样,从小生活在外婆身边,六岁时被母亲接走,从上小学起,就开始被身边人嘲笑她没有父亲,她从来没有去问过宁青鸾,怕宁青鸾不开心再次丢下她,不要她。 而这部分残缺的母爱,都尽数被沈妍若补给。 此时此刻,听到沈妍若温柔又颤颤的嗓音,宁漾的情绪就彻底失了控了。 “师父,我想不明白,也放不下。” 宁漾的额头抵着沈妍若的肩部,鼻子被堵住,一吸一吸的,声音颤抖着说。 “漾漾乖,想不明白我们不想了,是你母亲的问题,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不应该让你沦为牺牲品。”沈妍若不知道如何去和她讲这些事情,陈年往事,如果可以,不提也罢。 之后,宁漾没有回答,又小声哭泣了一会儿,最后在一片静谧且只听得见颤抖和吸鼻声中,听到宁漾说,“师父,我有答案了。” 她额头离开温热的肩部,眸子与沈妍若对视,灼热而又坚定,脸上泛着泪花,她伸手擦拭了一下,稳了稳声线说,“要跳舞的。” 不知曾几何时,她对舞蹈的情感,由反感到救赎。 舞蹈在无数次救宁漾于水火,拉她出深渊。 给了她生机和希望。 沈妍若欣慰,许久缓缓开口应下,“好。” - 中午,沈妍若留宁漾在家吃午饭,她没婉拒,爽快答应下来。 吃饭时,宁漾突然想到了什么,沉了沉声音,抬眸问沈妍若,她皮肤很敏感,矫情体制,上午刚哭过,这会儿眼睑下有些浮肿,“师父,这附近有寺庙吗?” 沈妍若正在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问她,“怎么了?” “想去拜一拜,顺便回个礼,求个平安扣。”宁漾眼尾上扬,粲然一笑,眼眸中星光点点,似水流荡漾不停,湖面折射出的光。 “那小子啊。”沈妍若脑海中第一反应是照片上那小子,照片上双人目光灼灼相对,满满爱意快要溢出屏幕,旁人见了只会投向羡慕的眸光。 “人家有名字,叫周羡野。”宁漾笑着说,语气听着似娇嗔。 “行,我记下了。”沈妍若眼尾上扬,眸中漾着笑。 吃过午饭后,宁漾和沈妍若一起去了山顶的寺庙,早上天气雾霾连天,下午路程中竟下起了雪。 雪下的不大,落地即化,宁漾围了围巾,伸手想触摸雪,她常年住在南方,雪不常见,而对其有别样的情感,也谈不上喜欢。 “下雪了。好兆头。”沈妍若的目光落在宁漾身上,“初二落雪,今年一定是个好年。” 宁漾边走边附和着应下。 * 最近有点忙,会断更,不会弃坑。 追更的小宝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