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万象妖灵笔记(人外)在线阅读 - 结契(车前一点过度

结契(车前一点过度

    辟邪,既避凶,指的是驱散邪崇。

    同样指代民间传说中的神兽,有镇宅辟邪的灵性,有时人们也叫这貔貅。

    传说中这样的神兽有口而无肛,兽身如狮虎,有角,单角为天禄双角称辟邪,长有双翼,能飞。喜食灵器宝物,只进不出,一些商人愿意将玉貔貅摆在店内,为招财进宝。

    “辟邪,你说你是辟邪……”

    白晨不清楚自己与这人……不,这祥瑞有什么关系,以至于见了他会像刚才那样狼狈。

    他说他不记得名字,只说自己是辟邪,辟邪这样的上古妖兽是不止一只么?这是一个族群么?白晨脑子有些混乱,向后退了一步,“那你,您在这儿做什么?”

    既是传说记载的祥瑞,也就是周晓宁口中的“大妖”,大妖不会出现在人类的市集当中,甚至于说是憎恶厌倦人类的吵闹。

    那这只自称辟邪的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梁京?这儿是皇都,中原最热闹的地方。

    “有东西唤我。”

    “有东西叫你来人类的皇城?”

    “我忘了许多事情了,那声音让我进城,说能使我想起事情……我便追到城里来。”

    辟邪有些纠结,话比早先多了些,但仍旧淡漠,眉宇间看不出别的情绪。怪的是,这样的祥瑞却语气平稳,并不如白晨想象那般高高在上,或是咄咄逼人。

    “声音,声音源自哪儿呢?”

    白晨有些想起昨晚梦见的那些事情了,她在梦中将某张符纸揭下,那时也有个模糊的声音指导她这样做的。

    辟邪抬手指了指面前女子,“声源在你,我不会辨错。”

    听了这话,白晨有些错愕,她何德何能千里迢迢将祥瑞唤到自己身边来呢?这不可能。她毕竟连金光神咒都念的磕绊,灵力微弱得可怜。

    “您弄错了,我没可能做这样的事,您是祥瑞,是大妖,能知道我身上才多少灵力。我怎么能办到这样的事呢?”

    “我知道,声音源于你,却不一定是本人所为。你灵力削微,做不到千里传音。”

    “那你想如何?”

    “那声音叫我与你结契,这是找回记忆的一部分。”

    “与我结契?”

    辟邪疑惑地看着她,“是的,与你结契,这怎么了?”

    白晨连连摇头,“不,不不不……”她摇头拒绝之际,觉得手中那把剑的剑柄又有些发烫,她按得紧了些。辟邪自以为她是觉得被妖兽跟在身边麻烦且危险,补充道:

    “如人类典籍所说,辟邪是祥瑞,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或是作为补偿,我可以为你带来好运。”

    找个能招财避邪的保镖当然不错,他是大妖,也是祥瑞之兆,妖力之强大,辟邪跟在白晨身边或许往后她便不再做噩梦,也不用管这妖的饭,想想应该是不亏的。免费雇了个瑞兽,这可是早先她做梦也梦不来的好事。

    但一般妖灵尚且不愿与人类术士结契,更何况是辟邪这样的神兽。便是在他们妖族自己看来,辟邪都能算是神话传说一般的族群才是了。

    白晨想的多了,干脆直接问。

    “你愿意与我结契?为什么?你就不怕那声音是个骗局?”

    辟邪不语,伸手作势,白晨不知发生什么,一瞬之间,他宽厚的手掌就拂在白晨脆弱的脖颈上,似乎是下一秒就能将她的脖颈扳断,那自己也将一命呜呼了。

    她屏住呼吸,不敢吱声,汗毛立起,辟邪没有杀意,却仍有上古大妖应有的压迫。他的眼神从来是很冰冷的,辟邪,即便典籍上说是瑞兽,到底是妖——是非人。她不该奢求非人会对人族产生怜悯,白晨此刻应该稳定对方的情绪,而不是空口无凭地质疑。面前这家伙想杀死自己,不过须臾间的事情。

    所幸,辟邪将手放开了。

    他确没用什么气力,更别说动用妖力,白晨脖周仍然被掐出一层淡淡的红痕,倒也不疼,看着并不美观。她再不敢开口了,“好,我与你结契......但这是市集,我们回去,找一片没人的地方,我不想引人注目。”

    人类男子模样的祥瑞点头,不为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做任何辩解。

    回到白晨那间狭隘又偏僻的房子,白晨凭着周晓宁留给她的典籍,还有隐隐约约的记忆,画了三张符咒。拿小刀划破手指,在其中一张符纸上沾血,口中含着一张浸着自己的唾液,最后一张需要辟邪的体液,什么都行,唾液或者血水。

    白晨不敢对辟邪怎样,跟他说让他含着这张符纸,他倒是乖乖照做了。

    念了咒,迟迟没有影响,身体一点变化也没有。典上说了妖契结成,术士则rou眼可见灵气约束而成的透明丝线与妖兽相连,至少是会维持一刻钟左右的,他们两个来回看了看,没有任何变化,更别说灵气而成的丝了。

    头发都没有掉上一根。

    白晨清楚自己灵力微弱,术式做得更烂,也许是这个原因签不上契。

    她有些羞愤,却无能为力。但心中却牵出几分小小的欣喜,她仍是有些害怕的,她怕真签了妖契,这辟邪哪天不顺或是记忆恢复毫无进展,就要像刚才一般几乎拧断她的脖颈。

    无论辟邪刚刚那番举动是出于什么,也足以证明他的危险了。白晨肯定不想带着这样一个危险,甚至可能是住在一起。

    更何况,至少他目前看来,是个男性,至少用了男人的身体。被别人看见自己同一个陌生男人住在一起,白晨也不愿意。

    “你的血不行。太弱了。”

    辟邪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术士以血液,唾液与妖兽体液为媒结契建立在双方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你太弱了,我们无法建立联系。”

    “那怎么办?是你想和我结上妖契的。”

    不知是否是错觉,闻言辟邪转而盯着白晨双眸良久,被那双金眸盯着感觉并不良好,到底是野兽一般的眼眸,教人脊背发凉。

    这还是白晨第一次从他的面上看出漠然之外的其他神色,戏谑或者嫌弃,甚至是兴奋,是难以形容的复杂。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交媾。”

    “什么?交......”

    “交媾,你听不懂么?嗯......行房。”

    他自以为白晨是听不懂那个粗野的词汇,换了个更好懂,也更直白的词语。

    白晨当然听的明白,只是瞬时无法反应,向后倒退时又撞上了桌子。铬得她后腰生疼,比起疼痛,她脑海中更多想要她逃跑,妖兽哪有人文道德可言,他若是想要与自己结契,既然交媾更快那辟邪自然会选取这个。

    但她还能跑哪儿去?

    她若是要跑,怕是真的再无活路了。

    “你想怎样?你很急吗?”

    辟邪温热的身体凑上前去,还未曾贴合,便让人感到热烫了。“你可以给我取个名字,就用这个名字结为契约,我为你所用。”

    说着,在白晨额上浅浅地印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