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相2
正宇宙。 克拉克逐渐发现事情不对。 今天是哥谭大学开学典礼，作为大学的金牌专业，哥谭大学的名片，理论上来说他应该在上午11点的典礼仪式上看到席勒站在台前致辞，并哐哐哐拍一堆照片。 再然后利用自己和席勒的关系，在之后去找席勒拍摄今年份的报道用近身照片，最好能把布鲁斯也拐过来，让他们拍张合影。 但现在已经11点15了，他依旧没看到席勒的身影。台上的其他人看起来已经有些sao动不安了。 克拉克掏出手机，看到了正联的群消息，有些焦虑地发出了他迟来的回复。 “布鲁斯你确定你今天把席勒教授送到了吗？我现在在哥谭大学，目前已经过了他的致辞时间15分钟了，他人还没出现！如果你们真的要去找哪个宇宙魔神的麻烦，至少，我是说至少，你们得先告诉其他人一声！” 在他打字的同时，超级听力在整个哥谭展开。克拉克几乎立刻就找到了席勒的位置，然后拨开人群朝那个方向冲过去。 不到一分钟，也许是30秒，克拉克在一栋教学楼架空层底部找到了席勒——席勒正扶着洗手池在吐。 出自本能的关心，克拉克扫描了一下席勒的身体状况，然后看到了他肚子里的一个胚胎。 克拉克简直惊呆了，他非常生气地一边关切地和席勒打招呼，说着“席勒教授，你还好吗？”走过去，一边手指在底下啪啪啪狂按手机打字。 ——布鲁斯你真是太过分了！我知道天使的身体状况比较独特，但是这也不是席勒教授怀着孕不舒服的时候，你还不好好照顾他的理由！ ——哈尔，快启动防御网，城市级别的。 信息刚发出去，布鲁斯的声音直接从他身后响起， “首先，席勒不是路西法那种天生天使，他的身体是人类的结构，他不会怀孕。其次，我没有不照顾好他。” 克拉克一转头，发现布鲁斯身影从另一条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显然自己发送消息之前对方就已经察觉席勒情况不对了。 刚为自己对布鲁斯的误解感到抱歉的克拉克把头转回去，就看到席勒还在扶着水池干呕，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要把整个消化系统都吐出来。那模样实在是看起来太痛苦了，于是克拉克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生气的。 “那你要怎么解释席勒教授肚子里有个胚胎？！” 布鲁斯已经走到席勒身后，扶着席勒的背在给他顺气了，闻言大吃一惊，转头看看席勒，又看看克拉克。 “胚胎？！” 于是克拉克更生气了，“教授怀孕了你居然不知道？！他都吐成这样了！布鲁斯，我真没想到你在恋爱关系上是个这么不负责任的家伙！” 布鲁斯原本很确定那不可能，但克拉克义正严辞的指责和席勒的现状让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怀疑。 也许，天使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 他仔细回想了近期自己和席勒的每一次亲密，并且联想了今早教授的异常，然后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好像一直都是直接中出的？！ 这时，席勒已经从一阵呕吐中缓过一口气，他借着水龙头漱了口，勉强地扶着水池看向克拉克和布鲁斯，“别吵了。” 克拉克和布鲁斯立刻噤声，然后席勒又说了一句，“不是他的。” 克拉克和布鲁斯惊叫出声，“什么？！” 克拉克的拇指在手机上飞速按动。 ——哈尔，情况有点糟糕，可能得换成地球级别的。 布鲁斯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不是我的？！” 负宇宙席勒其实不是很理解正宇宙的这种人际关系，他虚弱地解释道，“好吧，从基因来说也算是你的。” 克拉克和布鲁斯再次惊叫出声，“什么叫做‘算是’我/他的？？！！” 克拉克的表情已经不能说是复杂了，“你们天使的生育观都这么奇怪的吗？” ——不，宇宙级别的。 ——嘿，克拉克你不能只是一个劲让我升防御等级而不告诉我原因。 布鲁斯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一万种可能，他抹了把脸，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无辜一些。 然后布鲁斯扶好席勒，让他面向自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有些手足无措，“教授……席勒，我可以养他。但是你得保证你不会离开我。” 席勒抬头看他，表情像是吃了一万只苍蝇，“你要养他？” 布鲁斯坚定地点点头，席勒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题是他是狂笑之蝠的。” “什么？？？！！！”克拉克和布鲁斯的惊叫声差点穿透整个哥谭。 ——别问了，跨宇宙级别的。 哥谭医院，众人把席勒按在病床上围住，席勒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无力。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不是这个宇宙的席勒。” “天呐，教授你还在在乎宇宙吗？重点根本不是宇宙，是你是席勒。”克拉克看起来非常悲伤。 席勒只好闭嘴，因为他看着面前这个活生生的情感充沛的克拉克，就会想到负宇宙那个被吸成人干的克拉克，这勾起了他非常不好的回忆。 布鲁斯坐在床边，“我们还是聊聊狂笑吧。”他的目光在席勒肚子上停留了一下，又非常不满地挪走，“另一个宇宙的我变成狂笑了？” “呃，不，没有。” 布鲁斯倒抽一口气，“他甚至都不是另一个宇宙的我的？”然后神情开始有些迷茫，“那个宇宙的我，这么菜的吗？” 也许是席勒的表情实在太过一言难尽了，戴安娜伸手在空气里压了一下。“教授，也许你愿意为我们解释一下那个宇宙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题总算被拉回正轨，席勒先简单说明了一下狂笑的起源，然后开始解释前因后果。 “总之，狂笑有在负宇宙找黑化蝙蝠侠做自己打手的习惯。他来到了我那个宇宙，当时哥谭的情况虽然总是在一种不可抑制的世界规则之内下滑，但在大家的配合下总体来说还算可控。” “狂笑本来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黑化蝙蝠侠，但是当时的布鲁斯还没有黑化，所以他在见到那个宇宙的布鲁斯后改变了主意，他很看好布鲁斯的潜力，想要亲手制造出一只无与伦比的黑化蝙蝠侠出来。” “而黑化蝙蝠侠的诞生，往往需要再次迎接一次精神上和情感上的，就像是当年在犯罪巷发生的事那种程度的，蝙蝠侠无法再次承受的巨大冲击。”席勒看了一眼在外围，发现杰森不在场才叹了口气继续说，“甚至严重程度必须比小丑杀死杰森还严重。” “总而言之，让蝙蝠侠再次失去一个情感定位上的无可替代之人是个好选择不是吗？” 话才说完，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布鲁斯握紧了。 布鲁斯的手有点发抖，“我很抱歉，我知道我不是那个布鲁斯，但是……教授，我很抱歉。” 在场所有人想象了一下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本宇宙的情况，都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席勒看着周围人的表情皱了一下眉，“你们到底在紧张什么？我还活着不是吗？” 哈尔犹豫着问，“所以您是怎么处理的？” “狂笑把我抓了起来，想要在布鲁斯的眼前虐杀我，但是我给了他一个更好的选择。” “……什么选择？” 席勒摸了一下脸，让人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一种低低的笑声从他的手底下穿出来，“把我做成狂笑席勒。” “比起单纯的虐杀我让蝙蝠侠黑化，无论怎么想都是让蝙蝠侠重视的人变成另一个狂笑来得更刺激吧？何况我本身就是小丑，从逻辑来说完全可行，只要再加上一点蝙蝠侠的成分，公式就能成立。” 那一点蝙蝠侠的成分，显然就是狂笑自己的生物细胞，现在席勒体内的胚胎。 众人只感觉到毛骨悚然，完全不能理解席勒的笑意从何而来。 他把手拿开，看着众人摊了摊手，“别误解，我刚才只是在嘲笑狂笑之蝠。”他露出一个有点嫌弃的，标准的席勒的表情，“太没有美感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布鲁斯的反应居然会那么大。他完全不顾损失，冲到了狂笑的据点把我抢回来，然后把我囚禁起来了。再然后，我就到了这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在狂笑可能已经被我……” 席勒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本能的脑补了他没说完的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