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同人小说 - 【袁基X广陵王(你)】野有蔓草在线阅读 - (二)【后入/手交/春梦/指姦/引导zw/站立/内射/女上】

(二)【后入/手交/春梦/指姦/引导zw/站立/内射/女上】

    《野有蔓草》

    (二)

    黄昏抹消本该融入琥珀色的苍穹,凝下黑沉沉的天空。

    杂草从潮湿的石阶缝中挣扎而出,青苔不知觉间乌压压爬了一地。披着蓑衣的老妪提着枯帚,扫半天没扫出个动静。

    夏时的夜雨如铃如磬,墨绿的叶片被淋得透彻,簇在一团随拍打声上下摇曳。水柱像断了线的菱珠,沿着瓦当簌簌而下,激起一片波澜。廊下的熏炉让侍女新添了惊精香,香馥若云梯般直攀而上,湮灭在蟪蛄的悲鸣里。

    暑意未散,空气像黏在木桩间的浆糊,叫人身在其中有如脱江之鱼。你方在信尾落款了了,搁笔执扇想拂去不得舒适的闷热,抬眼又望见窗台落了只小雀。

    它浑身皆湿透,此刻埋着脑袋抖了抖羽翼,霎时间便飞溅出无数细小水珠。你闷闷然被扑了一脸狼狈,走上前将它提溜起来丢在桌前的软垫之中。那雀儿在绸缎表面翻滚一圈以吸干雨水,又啾啾两声算作回应,最后索性卧在里面歪头盯着你。

    这鸟是傅融前阵子出任务时在城外林子里捡到的。彼时它左腿被箭羽所伤,许是打猎时被人射中,却又因并非巨物而被嫌弃遗落。他本不打算留下,奈何随行人员里有爱绣球出名的颜良,那人见这小雀圆滚滚胖乎乎,刹那便喜从心来,赶紧护下给送回了楼里。几个鸢使叽叽喳喳围着这新客,但这鸟儿在人掌心里不肯动弹,惟有见到你时才抬起脑袋扑扇两下翅膀。

    于是在一众女官外加颜良将军的请求下,你同意将它在养伤期间暂时寄养在自己的寝舍。只要不打扰处理公务,一切也好说。

    你转身从背后楠木架上的竹篮中摸出一枚半干的红枣扔给那小雀,只见它一个激灵,扑腾着用喙将那红枣啄开吞食。这枣干是伍丹她们上旬便晾晒在回廊下,以备端午之用的。无奈广陵连日阴雨,枣干还余下大半未制好,你只得指挥着女孩子们将东西移到屋中。

    又倏忽间想起袁基曾遣心纸君来告知这一阵有公务会途径广陵,粗略算来也将近端午,不过这两天却没见着什么消息。本想着今年多煮上一锅粽子招待,现下看来似乎也无甚必要了。你思及便觉胸口隐隐有些不快,但上涌的情绪不得不被理性的考量所压抑。正常来讲不过是一封询问信的事,但你不愿做那个打破平衡的人——这段关系不应该被有所期待。

    多余的杂念只在片刻就消散无踪,天色将晚,你仔细将门扉遮掩,又用火石点上一盏黄蜡,伏在案前着手铺开几卷竹简。

    连绵的雨声催人入眠。蜡炬还未燃尽,墙上时隐时现有浅淡的投影闪烁,耳畔回荡着鸟雀振羽的轻微声响。你反复批改着上报的公文,笔尖蘸着赤红色的斑驳映在瞳孔的深潭中。夜鸦阵阵,左手在无知觉间撑扶住脸颊,你恍惚跌入昏昏沉沉的黑暗。

    “……楼主、楼主。”不知是午夜几刻,有人轻叩几声将你惊醒。手臂还维持着支撑的姿势,骤然失了重量,瞬时有些发麻。你不动声色地甩了甩手,“何事?”

    “侧门方才递了符传,来者似乎是袁氏的人。”纸扉上映射出雀使的侧脸,她低头将手中之物抬高,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见模糊的一块符牌的轮廓。

    你闻言便心觉奇怪——深夜来访想必定有要事,何况袁府在礼节之事上颇为讲究。此番行事作风,或许是突遭变故。你起身扯了架上的外衣披于身后,举起一盏油灯领着雀使往侧门行去。

    意料之中,却又更为惊骇。当侍从为你掀开竹帘,视线被满目血雾充斥时,你还是本能地皱起眉头。黏稠的液体因长久的暴露而沉淀为褐色,从马车的阶梯向上延伸,一路爬向倚靠着厢壁之人的肩膀。

    你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般模样:额角的冷汗浸湿了发带,面色如抹了铅粉一样惨白,唇齿难抑地轻微颤动,然而苦痛只从蹙起的眉心间显现,即便那人紧握着箭身的左手中尽是止不住渗出的深红。

    在深渊中挣扎的人寻到了一抹光亮,他嘴角费力牵扯起弧度,像是安慰,又似自嘲。

    “殿下,见笑了。”

    你没理袁基,反倒直接钻进帘中与他并排而坐,“小鸦马上收拾我院子的西厢房、天蛾在内院接应、云雀去把华佗找来——记得让他把那些瓶瓶罐罐都带上。马车驾进王府,把门打开。”

    数人领了命如鸟雀般四散而去,徒留黑夜里清晰可闻的门启之声。实木轱辘缓缓转动,碾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音。狭窄的车厢内安静得骇人,你略微侧目想偷看他的伤口,却只能瞧见被糊在一起的衣衫。

    “……殿下心善,若是他人,可也如此?”半晌,你听到耳畔传来细微叹息。

    虽目不斜视,可平放在膝上的手仍顺势往下垂落,恰好覆在同席之人的衣袖里。你似乎花费很多时间去理清利害,但其实只在思忖的片刻就得到答案。炙热的掌心碰触到冰凉的肌肤,随即无言轻握,眸光闪动、指腹相贴。

    “今夜之人,只你袁基。”

    沉云飘渺而去,月色皎皎。

    你数着流水滴落的分秒,漏刻的浮子快到顶面的时候,华佗才从西厢房走出来。

    “这箭上有毒,”他将沾满脏污的手泡进侍女备好的铜盆之中、又粗略在毛巾上擦拭两下,这才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掷给你,“我给他大概处理一下免得死了。里面是巫医的秘方,你给他外敷在伤口处,一日两次。这玩意儿可金贵,谁出钱?”

    你将那物什稳稳接住,映照着烛火看了看浅紫釉的瓶身;又把木塞拧开,里面躺着一粒粒棕黄色的药丸。“回头记我账上。只是为何要用秘方?这毒竟如此严重?”

    华佗正将腰上水袋解下仰头闷喝,听你问询两句,便用胳膊抹了一把脸,无谓地摆摆手,“倒非什么稀奇古怪,就是伤得太深、时间又长。本应把腐rou全部剜掉,不过我看这小子细皮嫩rou的,且不说留个疤怕是不好看、全给剜了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他又好似想起什么,忽然故作神秘地凑近你道,“对了,女王爷。这好东西都有个副作用,它嘛、不是什么大麻烦,就是有点壮阳。反正也是你老相好,这事儿你自个儿解决了便算。”言罢还不等你开口,男人就打着哈欠挖着耳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分析出这所谓“壮阳”的意有所指时,你只觉太阳xue直跳,恨不得拿华佗那把开刀用的斧头给他劈过去。

    ……

    四角檐垂挂的纱帐被夏夜透着微凉的晚风轻拂,将榻上之人的身形掩藏在迷蒙的灯影之中。窗棂边放了一捧刚摘的石榴花,浅淡的花香融在流转的空气里,拂去了那抹令人不悦的铁锈味。

    你轻手轻脚地踏进屋门,从五斗柜上寻来捣药的石舂,在钵中放入药丸仔细碾碎成泥。又慢步到床沿边坐下,伸手挑开摇曳的薄纱。“袁基?”你低声唤他,不得回应。想必是方才药效没过,此刻他呼吸平稳,双手如往常般交覆于胸前,玉带钩堪堪落在腰间起伏不定。你俯身将男人的耳发捋起,指尖擦过脖颈时有一刹的凝滞。

    又着手给袁基宽衣解带,腰带上饰品任凭小幅度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嘈杂的脆响。米白色的棉布从左胸口的下方缠绕至右肩,靠近锁骨的地方赫然一片血痕。因着还要上药,交缠的布条并未裹紧,只需小心掀开便能看见清理好的一道创口。你并不害怕这样的场面,甚至可以说习惯。不论是楼中的密探,还是自己,受伤都不过家常便饭。互相调侃着抹上伤药,又奔赴下一个战场。

    可事到如今只是对象的改变,你却感觉心口泛起一阵异样。或许潜意识中,这个人是不至于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物,而他不久前还血淋淋地坐在身边,仿佛只需一只手便可将岌岌可危的生命之火掐灭。

    这种心情,大抵该叫恐惧。可广陵王、绣衣楼的楼主,不被允许拥有这种恐惧。

    就像你实在不喜会被别人影响的某种情感,然有些东西并非不愿便可逃避。

    但手头的工作仍不可耽搁,你用短竹篾把药泥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之上,他似乎也察觉到突兀的温热,睫毛轻颤,眉心又微颦于一处。

    巫医秘方吸收得快,倒是比麻药褪去还要先一步起效。你眼见他半敞开的腹部之下逐渐胀大的性器将里衣撑出一块凸起,又思及华佗那不带正经的调侃,只得心中腹诽几句。即便床笫之欢于你而言也无吃亏,可此刻终究还是庆幸袁基不在清醒的状态,否则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虚弱的病人。

    黄昏的夜雨早已冲刷掉多余的燥热,小池里游鱼从荷叶的荫蔽里露出半身,细密的水泡扰乱了一池清净,亦搅碎了半轮月光。

    正如你心不静,guntang的鼻息断续扑在身下之人的颈侧,蒸腾的热气将彼此距离拉拢,恍若紧密相连地纠缠在一起。

    抬起五指贴上棉布下方裸露的胸膛,顺着曲线和沟壑向腰腹试探。你赞同华佗所言的“细皮嫩rou”,可在此之外,长年累月的锻炼也造就了优于常人的肌rou线条。平日虽被厚重的华服结实遮掩,然就如同真实的袁基一般,褪下冠冕堂皇的精致和温和,剩下的便是众目昭彰的野心和欲望。

    他是一尾收了毒牙的蛇,绞在心尖无法挣脱。

    须臾之间,亵裤的衣带被你扯开,昂首的深色巨物盘踞一方,一手难以环握。先是上下taonong几次,感受到茎身的青筋如临极限般蜿蜒直上,而后加快速度,指尖在规律的运动中数次触到铃口的冠状沟,激得顶端的小眼不禁往外xiele几滴透明的前液。你听到男人双唇微启吐露的嘶哑喘息,虽意识浑浊不明,可身体的火苗向来催人情难自抑。

    许是能更加不受限制地观察到这人的反应,你瞬时便更来兴趣。两指掐住他右颊上的泪痣,压得那方寸之地赤红一片,在温润的面庞上惊起魅色。又用舌尖卷起胸口的珠粒,唇齿在乳晕上亲昵地啃噬,右手扫过覆盖在棉布中的另一粒乳尖,极快速地来回磨蹭,让它在衣料之中发胀变硬。左手在腰腹之下也未曾停止动作,食指在小眼处盘桓斡旋,又回到粗壮的茎身捏揉撸动,你感受到掌心的温度愈发升高,膨胀的欲望快到爆炸的边沿。于是你手心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而袁基泄露的喘声也更加紧凑,在水汗交织的隐蔽之处,那性器终究于来回百十次的温暖中狠狠地张开小孔喷溅出乳白色的浊液。

    而迷梦的深处,他像被丢弃的锈锚,永无止尽地下沉,溺在漆黑的弱水之中。

    不知窒息的感觉攫住自己多久,袁基朦胧间听到有微弱的声音萦绕耳畔。他再熟悉不过,无数次捧着你的心纸君一遍复一遍地咀嚼你话中可能暗含的深意,好似将你的声线都刻入骨髓,把柔软的字迹拆开滴入心脏的死潭,想要换来哪怕一刹那的波澜。

    可后来那些心安的话语旁又出现了别人的踪迹,总是太多、太多,多到让他无法继续为了袁氏的利益隐埋真实的自己,多到在无法容纳他人的狭小心脏的空隙里撕扯开生出名为嫉妒的恶意。他既不是自幼相伴的青梅竹马、也不是护你在心的师长前辈;没有和你朝夕相处的正当理由,也不敢遵从本意地将心悦宣之于口。无论从任何一方来看,从最初就站在对立面的袁基和你都不是能长久共处的两条轨道,只有他自己知晓,在沦陷进这段关系时所说的那些提议,究竟哪一条没有私心。

    “等等,说好的这次我来动。”忽然一切黑暗的虚无都消散如烟,目光所及之处,是正骑在他身上的广陵王。袁基无法开口说话,可他却听清了自己的声音。“殿下未曾询问过袁某的意见。”低沉喑哑,似在暗处窥探的毒蛇,伺机追逐猎物的动静。他回神发现双手被一条缎带绑于床柱,两人皆周身赤裸,你浅褐色的长发伴着的动作在袁基的大腿上轻荡,而他的粗大已被湿润的花xue尽数吞进。崎岖不平的褶皱从四方吸住甬道内的阳具,身体几乎快被捣成他的形状,你懒得回应他少有的不满,两手撑在他腹上扭动着细腰。

    男人轻而易举便挣脱开囚禁的枷锁,他将你一只手扯下,你便彻底倾覆在他之上。柔软的双乳和坚实的胸膛黏黏腻腻地贴在一处,四颗石榴缱绻地交缠摩挲。袁基一只大手钳制住你腰肢往下狠按,在你还未来得及惊呼之时仰面夺走口中的呼吸。不知为何突然撇开柔驯的伪装,在宫腔里肆意横冲直撞起来,把你整个人顶起又坠落,好若一团无所依靠随风移动的云。他的舌像军马破城般激烈,吮吸住你的舌根发出啧啧的水声,一边吻一边还发出呢喃的喟叹,听得人心猿意马、心旌神驰。你全部的嘤咛无法悉数出声,只能胡乱地搅动着软舌,牵连出透明的津液。蜜xue被冲刺数百回,搅荡出春水的泡沫。袁基在你痉挛之时松开嘴唇,似乎在欣赏你大口无声的喘息。

    “殿下可还会爽约去到他人身畔?”他窄腰又挤进你高潮未过、没来得及收紧的洞口,顶部破开花瓣不需任何润滑便直冲花心,冠状沟壑如倒勾般嵌入层叠的软rou,你顿时发出短促的尖叫。“分明是与袁基交欢,可心却为何不在此处……?”你听他低语喃喃,忙打断道:“你莫要多想,我何时与他人媾和?”谁料袁基轻笑一声,抄起你的臀部便上下淦弄起来。

    “那便烦请殿下,证明给袁某看了。”

    他将你翻身四肢趴在软榻上,整张脸陷入蚕丝被中。后腰被袁基提起,性器整根抽出又重重插入。他俯身和你后背紧贴,手指沿着脊骨滑动,幽深的眸光扫视过洁白肌肤上陈年的旧疤,用冰凉如玉的唇吻上,痒得你缩紧了内壁。他被骤然一缠,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殿下喜欢这样?”他加重下身深深浅浅的抽动,双手绕过后背捏住你乱晃的雪乳,玉扳指陷进乳rou,压得你生疼。大手的指腹捻起早已硬挺的茱萸疼爱几番,嘴唇又在背脊流连出斑驳的吻痕。你断断续续的喘息亦是上佳的催情剂,袁基把你双腿掰开挂于腰侧,你一时失了重,惊叫着往上夹紧了他的腰。这个姿势显然更合人意,抽送的频率和力度也在山崩的快感中愈发勇猛,他浅浅捣个六七次,便抽出来用湿润的顶端磨蹭你凸起的花蕊,而后在你的欲求不满下整根贯入到宫口,又顶又插又撞。你剧烈地抽搐起来,潮水奔涌而下,淋漓出晶莹的液体。可袁基仍不打算就此放过,寻到你花道中的软rou用有棱角的边缘去碾压,你只得声声求饶,整个人没了力气。

    他抱紧你时,软发扫在后背,和湿哒哒的汗液交汇,淌下一身灰粉。男人咬着下唇,窄腰加快冲刺,润滑的蜜液一波一波在腔道中翻腾,几乎要将精囊也撞进大开大合的洞xue。他最后数十次来回直至贯穿你身体的深处,狠重的冲击似要把灵魂捣个溃烂,而后不遗余力地抵着宫口喷出所有的储存。也不知那烫人的白灼在体内射了多少次,你无法趴稳,只能任由他拽着你的大腿进出自如,高潮的痉挛和他埋在你的颈侧的喘息一同而至,你唤他的名,他更加用力地拥住你。

    你身下被颠得起落打颤,一时气急不过,便扭头张口咬向他。

    袁基愣了一瞬,锁骨处传来狠戾的钝痛。他依稀想起,驱车前往广陵的途中在山林里遭人暗算,箭矢穿透车壁刺入右肩,而后被你送进广陵王府。可当下却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连疤痕也毫无影踪。在意识到这不过是黄粱一梦之时,景象又变幻万千。

    你恼怒的声音似乎在意识的浅流中渐行渐远,而他闭目又堕入无边的黑暗。

    鸟啼划破尚未破晓的穹顶,晨露从栀子花尖滑落,渗进湿润的泥土之中。

    膳房的小姑娘们被准许把锅炉支在内院的花园里,该洗枣的洗枣、该包馅的包馅,还有手巧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坐于草席上做女工,一派热闹之景。糯米和粽叶的香气如云似雾,化作纤手将溺水之人从深潭中拉扯上岸。

    袁基转醒时你不在屋内,还是听得伍丹喊你回头,这才发现他外衣未披、弱柳扶风地倚在门边。还未被暑热侵蚀的早风洋洋洒洒而来,迎面扑得他轻咳两声。彼时第一炉甜粽恰好出锅,你拿绣帕选一个包住,手指如跳舞般将绳结解开,蒸腾的热气中晕开那人难得毫无防备且温和的笑颜。

    你大步流星向他走去,一边也不忘关心道:“怎得大清早跑出来吹风?伤员应当有伤员的自觉。”语毕,又似乎是自洽般补了句,“也罢,能动便是好事。”

    袁基的视线从未自你身上移开,他耐心地等人行至跟前,见你着手掀开叶片又鼓起嘴呼呼地吹凉,随即递到他唇边。“喏,甜的,趁热吃。”

    他略微低头听话地咬下尖端的一小块,被高温熬煮的蜂蜜淋上的糯米紧凑地互相粘黏,入口便是满腔甜腻。袁基素日不甚喜吃甜食,可瞧着你兴致颇高的模样,似乎这甜粽也并非难以入口之物了。你察觉到不同以往的注视,疑惑地抬头,又对上他目光浅浅。不知是心虚抑或是其他,你撇开眼将那粽子咬下一大块,舌尖却毫无意外地被滚沸的温度灼烧。

    “……好烫!”

    空着的手瞬时被人牵了去,跌跌撞撞关上门跟在袁基身后进了厢房。你有些不明所以,却见他端出一口小杯递过来。“本不该饮冷茶,殿下浅呷一口救急便是。”你闻言接过杯子用舌尖试探,凉意顷刻间便缓解了原本的不适。

    倏忽从窗畔传来叽啾的声响,你迈开步子想前去一探究竟,才发现交叠的手并没有松开。他只是堪堪牵着,不至于将你禁锢。错过了放手的最佳时机,你干脆将袁基也一起带到窗前。窗外是那只养伤的小雀,见你推开窗扉便激动地凑上前来,用羽毛轻蹭你的掌心,换来毛茸茸一片痒意。

    “说来这小雀也跟袁太仆差不多,都是受了箭伤躲来我这广陵王府休养生息。”你扭头调侃两句,却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四处乱蹦的活物。“想来也算有缘,依袁某之见,我和它或许还有其他相似之处。”他眉梢含笑,笑意却不抵眼底,从你身后探出手不动声色地将那鸟雀与你隔开。

    “是么?它是傅副官几日前带回来的,只是喜欢赖在我这儿,袁公子可也一样?”

    你本欲扭头戏弄,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揽住腰肢。骨节分明的长指悠悠探出将纸窗向后扣紧,隔绝了墙外的嬉闹和雀儿不满的连声啼鸣。袁基眸色晦明不定,俯身蹭在你肩窝处落下轻吻。

    柔软的触感让你浑身一颤,想要挣脱却被人用左手环在狭窄的圆圈之中。“袁基、你肩膀有伤。”你小心地注意着不让身体触碰到男人的伤口,但他却毫不在意地贴向你的后背。

    “……伤药效果甚好,袁基该感念殿下。不过,是殿下方才自语,能动亦是好事。”

    你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而身后之人也随即开始了动作。右手娴熟地解开你晨起仔细裹好的束胸带,罗裳垂落、露出半边玉色。用拇指和食指拈住还未绽放挺立的茱萸,轻缓揉搓带来的丝缕快感传到周身,泛起青涩的嫩红。袁基含住你右耳小巧光滑的坠珠,舔舐的水声经过耳道的扩张直冲大脑,你双腿站得不稳,半个身子都贴在了窗边的窄台上。

    而左手则更为肆意,五指与你戴着手套的指背相覆,引导着你往裙下的幽秘之处窥探。你还尚未反应过来,彼此的两指已经破开窄小的唇缝,抵在蠕动着吐露出些许花露的xue口。你上半身被温柔地爱抚,下半身却被牵引着用双方的手指一同插入体内。尚未完全放松的甬道一下便冲入了两根粗细不一的异物,本能地将所有的软rou都挤上前来吮吸碾压,想让这体外之物知难而退。

    你微喘一气,如铃悦耳,毒蛇便眯起瞳孔,坏心地和你一同在体内抽插冲刺,换来你咿呀非语不成调的唤声。又在上下同时的刺激中再入两指,四指齐下在宫腔内抠挖扩张,xue口之外的手指则揉上逐渐殷红的rou珠,右手则换做轻弹乳尖,震起阵阵水波。

    你只觉下身流淌出一川汪洋,欲望和快感如快要冲破山巅的雪崩。可袁基却猛地将你们的手带出,在你湿漉漉的、掺着水雾的迷茫双眼中将身下巨物放出、一鼓作气塞进你没来得及闭合的花道。层叠的软rou死命地绞合这突如其来撞击的物什,阳具挤满了窄小的甬道,你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其上爆出的青筋。

    袁基只给了你短暂喘息的机会,从后方站立插入的体位实在猛烈,xiaoxue在一下下逐渐提速的顶撞中满溢出荡漾的烟波,水声和囊袋的拍打声交汇交融,这其中还掺杂了你难抑的娇喘和他低沉的鼻息。他双手掐住你的腰,腹肌撞在你翘起的臀瓣之上,又将你一腿抬起控于腰侧,你脚尖点地有些自顾不暇,却还要接受他冲破欲望枷锁的狠厉。

    “若是将这里填满……”他指腹移动到你的小腹,那里因为反复的进入而被顶出凸起。宫口都几乎快要被过猛的大力给淦开,你浑身颠簸,雪乳早已毫无禁制地上下晃动。他又拽住你两边的乳粒向外拉扯,鼻息扑在脖颈边上,唇舌吮吸出带蕊的花。

    被袁基抬起的那条腿被掰成一道直线,让他的巨物能没有任何阻隔地插进你两腿中央的花心之中。汁液被cao淦得横飞,你嘤嘤呜呜又生怕被屋外的人听见响动。数百次的反复抽插让你脑中闪现一片空白,理智如炸裂的烟花星子般四散而落。他挺进数下在你宫腔内捣碎花液,抵着最深处注入满腔的jingye,而你也宫口大开喷出盈盈花水,颤抖着一同达到高潮。

    俩人总算吐出长长的喘息,你跌坐在袁基怀中,扭身一看他正专注地凝视着你,一时竟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你……算了,不跟伤员计较。”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后面几个字,他却充耳不闻般握住你的手。纤长的手指从手套的缝隙之中钻了进去,将那黑色的防具掀开剥落,而后与你十指相握,牵扯到面前,一根一根如呵护珍宝般含入口中舔舐啃咬。

    你愣神无言,他却笑起来,“袁基但愿能时常看见殿下失神的样子。”

    你本恼羞成怒想反驳二三,倏忽看着交缠的指尖却想起与众人一同所作之物。你将里衣扯上,从夹层的荷包中摸出一枚小物件,没好气地挣脱开他的手又捉住,然后气哄哄地将那丝绳扣在袁基手腕上。

    他略有诧异,抬手环视,所得之物是由彩色丝线编织而成的手绳。

    你瞥见他疑惑的目光,无谓起身道:“民间习俗,端午时候编织五色绳,寓意长生。……大家都有,给你一个,免得下次再浑身是血地来我这儿,广陵王府不收。”

    袁基将手腕上的丝绳藏进宽大的袖口,面色又如同端方君子般浅笑晏晏。

    “殿下的心意,袁基自会珍重。”

    将凌乱的衣衫整理穿戴,你被他圈入怀中抵额相视。手中不得空,拿着华佗给的那一日两次效用的药丸,不免有些赦然。你很少如现下这般与他安安静静地对视,袁基瞳孔的颜色是不带杂质的琥珀,眼波流转,其中似乎盛了日月之辉。

    他沉默半晌,忽然朝你凑近,温热的嘴唇贴上鼻尖,又缓缓下移。

    你好似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可却料想不到如今的情况。好似只要双唇相交便会有什么东西做出改变——一段关系,抑或是一腔感情。

    你最终还是别开脸和他交错,唇瓣只堪堪抵在嫣红的面颊。

    袁基又把你环抱相拥,浅浅的叹息惹得耳畔作痒。

    “袁基也只同那鸟雀一般,望殿下能垂怜。”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