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

    因为解决赵大民的事情还得等到他半夜起身外出的时候，所以陈秀英安排了一个二楼的房间给陈小雅住。

    至于晚饭，陈小雅看陈秀英知道赵大民犯的事后也没什么心思做晚饭，加上她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也就婉拒了陈秀英的提议，免得她担惊受怕下还要做晚饭来招待她。

    和柳砚初一起进到陈秀英准备的房间后，陈小雅就问柳砚初他说的赵大民侮辱尸体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

    柳砚初冷笑了声：“不然呢？那只黄鼬都已经开了灵智多年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化身成人，可因为他的yin欲和口腹之欲，多年修行毁于一旦，连腹中的胎儿都没保住。你们人类总说妖鬼可怕，但在我们妖鬼看来，有些人类远比我们可怕得多。”

    这点陈小雅没有否认，远的不说，单说她这具身体的前世就可怕得很，竟然能以一介人身坑害了柳砚初一千多年。

    “那你晚上打算怎么做？”陈小雅问。

    黄鼬通俗来说就是黄鼠狼，而黄鼠狼也是北方五大出马仙之一的黄仙，赵大民的病情恶化得那么快，背后应该就有黄仙的推波助澜，而这个黄仙应该才是柳砚初真正想收的兵马。

    只是，结合死去的那只黄鼬来看，那个在赵大民背后推波助澜的黄仙十有八九不是那只死去黄鼬的丈夫就是它的亲属，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罢手，不知道柳砚初打算怎么收他。

    柳砚初没瞒着她，但也没直接了当地告诉她，而是说：“你想想它是为了什么来的，就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陈小雅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她没再就这个问题细问，转而问起其他她感到奇怪的：“那它为什么不直接来报复，反而是通过母猪妖来呢？亲手解决仇人不比通过旁人来得更解气吗？”

    “你想想赵大民是做什么的。”柳砚初提醒。

    陈小雅又想了想，试探性地说：“我以前听说杀猪杀牛的那些人身上的煞气重，鬼怪看到这些人都会绕道走，轻易不会招惹他们，所以黄仙不亲自来找赵大民报仇是因为赵大民身上的煞气重，黄仙无法直接近身？”

    见柳砚初没反驳，她又继续往下说：“至于猪妖可以，则是因为赵大民家就是因为杀了太多猪又不及时收手才遭受反噬的，因此黄仙无法近身，猪妖却可以，加上猪妖天生就和杀猪太多的赵大民有仇，于是就变成了黄仙和猪妖联手将赵大民害成现在这样？”

    “还算聪明，”柳砚初点了点头，“有一点你没猜到，猪妖本来只是有了一点灵智，是黄鼬为了让猪妖替它报仇，度了修为给猪妖，才让猪妖从猪变成人的，但那些修为毕竟不是它自己修来的，于它修行有碍，所以才会出现陈秀英说的她看到赵大民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之后再一看，和赵大民纠缠在一起的却又变成一头猪了。“

    陈小雅一边看着柳砚初的脸，一边听着柳砚初的解说和他说她还算聪明的夸奖，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换作以前，即便她说对了他也要呛她几句，怎么可能这么夸她？那种让她不太自在的感觉立即又涌上来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没了那种阴阳怪气给他带来的恶劣滤镜，陈小雅感觉他脸都比之前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