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迟钝地想起军营内的事情。

    一帮血气方刚的男人总是需要发泄的,手下的人表面虽然都没出什么大乱子,私下里的事谁又知道呢。

    不是没撞见过汗津津的两人光着膀子从同一条被子下钻出来,借着昏暗夜色看到细瘦些的男人两股战战,腰间青紫痕迹往下延伸,鼻子灵敏些的,能闻到空气中不同寻常湿热膻味。

    “然后呢…”

    是文丑的声音,颜良挣扎着从胸口传来陌生痒意中理出自己的思绪,那两人好像是被罚了加练,以偷懒倦怠为由。

    “我是想问,当时你在想什么呢…”

    拉长的尾音弯弯绕绕落在耳边,颜良呼吸粗重,双手迷迷瞪瞪顺着文丑的腰往下滑,手感细腻,和当时撞破时脑海中浮现的触感一样。

    居然会对庶弟怀有这种龌龊肮脏的心思,颜良泛起恶心,微微蠕动唇瓣,清醒过来的眼底充满愧疚。

    “我没有。”

    文丑眼神微动,将从腰间收回的手握住,带着往颜良被解开的衣摆探去。

    “那是觉得文丑恶心吗…”

    胸腔内跳动的心脏被隔空狠狠揪住,内里钝痛蔓延到指尖,颜良迟缓地弯起手指,被牵引的手心贴上热度,是自己的。

    手指细长,半拢着taonong完全兴奋勃起的yinjing,与自读不同,完全被cao控,隔靴搔痒让人更加难耐。

    使惯了刀剑生出的老茧这时倒是别有滋味,文丑没有摘下皮质的半截指套,当粗糙皮料刮过顶端,颜良就会承受不住的扬起头颅,喉结滚动。

    快感让人很容易就沉溺其中,文丑垂下眼,细致享受着颜良因为自己而情动的脸,眼角泛红神色迷离,双唇微颤透出属于男人的粗重喘息。

    这么老实很容易让人想要得寸进尺,更进一步的。

    文丑曲起一条腿半跪,顶起颜良临近而绷紧的一侧大腿架在腰间,过于赤裸的侵犯欲让颜良不适应地想侧身抽回,又被文丑轻柔抚慰按下。

    “文丑,你怎么…”

    颜良一张口,声音颤抖低哑,尾音透出的情欲连自己都吃了一惊,慌得脸色燥红。

    文丑往前挺了挺腰,颜良感受到自己大腿又被抬高些许,没等多想,被拢住的手心传来另一烫手沉甸触感。

    是文丑的,颜良侧过脸不敢看,兄弟背德相亲的现实让人想要逃避,快感却叫嚣着从腿间蔓延四肢。

    或许,也不是不行。

    没taonong多久,颜良就闷哼着xiele精,有些丢脸的抬手遮住脸,以此躲开文丑过于炽热的眼神。

    “你做得很好。”

    手指就着黏腻顺着臀缝钻入,颜良默许着承受,只是身体紧绷微微颤抖着抗拒。

    被文丑试探着揉进一点指尖,就惊喘着绷起腰,连眼白都泛起血丝。

    继续往隐秘xue口探进,这里从未接纳过什么异物,文丑插入一小截指节,就被内里湿热软rou层层紧紧裹住,进退两难。

    文丑脸颊飞起薄红,不紧不慢用指腹打转按摩四周软rou,呼吸渐渐粗重,狰狞性器直愣愣戳在颜良腿间划出浅浅水痕。

    还不能着急,身下的颜良牙关紧咬,本能抗拒着这场被他人主导的性事,刚发泄过的性器软绵绵垂落,看起来格外可怜。

    “兄长,是不想继续吗。”

    平日轻柔的声音低沉不少,内里透出未能满足的欲望让颜良有些恍惚内疚,文丑很少这么称呼颜良,在外都是直呼其名。

    “我…不会食言…”

    明明双腿大开一副下流模样,隐秘之处还在被庶弟玩弄,说出来的话却正直到不行。

    话音刚落,戳在腿上的性器很是兴奋跳动几下,逼得颜良眼角红痕一路蔓延到脖颈。

    颜良自暴自弃手臂捂着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文丑视线如有实质一般落在身上,欲望增长肆无忌惮。

    文丑快控制不住体内肆虐占有欲,强忍着想吞吃入腹的冲动,手中动作加快些许。刚揉到一块软rou,颜良就失了魂似双唇微张,浑身颤抖,溢出变调破碎气音。

    酥麻快感随着脊柱攀沿,激着颜良大脑一片空白,腰腹拱起腾空,不自觉地往文丑手上蹭。

    忠于欲望不是一件让人难堪的事情。

    对比起来颜良的腰其实很窄,肌肤常年累月藏在银甲下不见日光,文丑掐着腰将兄长往回拖时,手下结实肌rou充血紧绷,意外让人爱不释手。

    交媾时颜良不怎么发出声音,只有被顶狠了,才略带狼狈咬住下唇,一副被凌虐模样哼出不成调的呻吟。

    rou体从未如此脆弱不堪,xue眼被快速抽送的狰狞性器撑到极限,交合处一片黏腻泥泞。文丑挑着角度往软rou上碾,每次辗转磨过,颜良眼角便溢出泪痕,浑身压抑不住痉挛,没有得到抚慰的性器象征性抬了抬头,吐出一股稀薄精水。

    对方带来的快感太过绵长陌生,颜良眼前五光十色,已经看不清文丑布满情欲的脸,耳边全是咕啾yin靡水声。

    文丑动作渐渐粗暴,yinjing几乎每次抽送都埋进最深处。意识到对方意图,颜良莫名惊恐,下意识挣扎着蹬腿试图逃离,仿佛躲过最后一遭就能逃避现实。

    “这个时候反悔有点晚了。”

    闻言,颜良脸色通红,被庶弟cao着颤声呜咽头皮发麻。寻到空隙的文丑掐着腰按在跨间,没有丝毫犹豫,yinjing直直送入深处,喂了兄长满肚子精水。

    屋外暴雨连绵,雨声掩住不少引人遐想的动静。

    身下软垫黏黏糊糊,颜良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屁股传来火辣辣的钝痛感。文丑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盒软膏说是药,沾了些许轻柔抹在伤处,缓解不少。

    激烈的情事后浑身发懒泛起困意,颜良被文丑从背后搂紧,两人相互依偎窝在塌上,格外温情。

    “还疼吗。”

    文丑揽着颜良的腰,手掌亲昵地捂住对方小腹,颜良半闭着眼睛休息,声音还是有些发颤。

    “不疼。”

    “休沐日会回来吗。”

    “会的。”

    “明天想吃酥rou。”

    “好。”

    颜良的声音越来越低,困意席卷全身坠入梦境,实在是累了,连带着梦里都是光怪陆离的景象,睡得不是很安稳。文丑将颜良往怀里揽了揽,等着对方呼吸平缓绵长后,落下一个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