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千山看斜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4

    朋友下属,心里很是高兴。他没穿官服,单身上的衣服是云深替他度身定制,银白色的长衫上绣着云纹与飞鹰,与他的身份颇为相符。他过去一向不耐烦梳头,将长发用丝绦随意一扎,现在也被云深梳起来,用一顶小小的玉冠束住,真显丰神俊朗,气宇昂。

他请客是晚餐,下午便陆续有人上门。

澹台子庭与鲜于骥并骑而来,荆无双与游虎结伴同性,大檀明拉着统率鹰军的主将云汀一起过来,其他将军不断来到,均是鲜衣怒马,威风凛凛。

过了一会儿,镇南将军李舒也到了。

他大约三十岁左右,瘦高的各自,相貌平常,举止优雅,气质不凡。

一见宁觉非,他便上去行礼:“卑职李舒见过元帅。”

宁觉非立刻伸手相扶,笑着说:“李将军不必多礼。我们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但神交已久,不算陌生。”

“正是。”李舒微笑着,从身后亲兵的手中提过一个竹篓。“元帅,卑职带了些南方土产,不值什么钱,只是北方不大容易见到,比较新鲜而已,请元帅笑纳。”

宁觉非接过,见里前分门别类装着各种野山菌,还有普洱茶,以及天麻、虫草等药材,出手绝不算寒酸,却也不是很值钱,怎么也够不上贪污受贿的程度,便爽快地道:“好,我就收下了,多谢李将军。”

李舒很高兴,见他还在门前待客,便在府中仆役的带领下走了进去。荆无双和游虎已经到了,三人见面,分外亲切,便聚在一起聊了起来。

很快客人便到齐了,宁觉非回到正厅。

这里原是王府后花园的花厅,江从鸾和云海商量着,找工匠来略事改造,做成了正厅,先对付着用,以后再重新建一个议事厅。

宁觉非昨天来看过,觉得很好,大大夸赞了一番,然后才说:“不用新建,这个就很不错了。”

江从鸾有事欢喜又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红了脸。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元帅府的区域也已划定,他便成为元帅府总管,正式走马上任,立刻便忙碌起来。

其其格一起在右昌王府做妾,也算是小半个主子,指挥起丫鬟来倒也得心应手,便由她管着府中的婢女。云深将蓟都的梅芯和兰芯两个内府大丫鬟带了过来,本想分一个给他帮忙,宁觉非却怕他府里事务繁多,少一个人会照顾不周全,便婉拒了。云深明白他的心意,自然依他,但还是提醒他,其其格的来历尚未明确,还是小心为上。

宁觉非在安全方面是相当警惕的,早就吩咐江从鸾,不要让她碰书房和厨房。好在厨房现在是两府共用,云深防范甚严,也不需他去cao心,只不让闲杂人等进书房便可。

江从鸾听他对自己如此信任,自然是满心欢喜,只安排了两个信得过的小厮每日进去清扫,却不需任何女子进入,这样,也就不需专门向其其格解释了。

那日松的年纪太小,宁觉非吩咐江从鸾不要让他做事,还打算送他去外面的学馆去读书。那日松听了喜出望外,抱着宁觉非便连声道谢。

宁觉非很喜欢小孩子,这让他不免想起前世的儿子,虽然再也见不到,却希望他能健康成长,性情活泼,更不要吃什么苦,这份心情便转到今生遇见的那些孩子身上,对他们不免都很宽厚。

今天的聚会是早就在计划中的,因此江从鸾可以提前安排,各项事务都井井有条。宁觉非不用去cao心别的,只管愉快地与那些战友或下属把酒言欢就行了。

他大步走进厅门,里面正在喝茶聊天的将军们便一齐起立,叫道:“元帅。”军人就是不一样,没人发令,他们的动作就如一个人一样,非常整齐。

宁觉非笑着摆了摆手:“大家请坐。今天不是在兵部衙门议事,没那么多规矩,就是我私人请客,与大家聚一聚,都被多礼。”

“是。”那些将军们便都笑了,乱哄哄地坐了下来。

鲜于骥上前,有些惭愧地对宁觉非说:“元帅,我已经听说了,家兄的犬子不识好歹,受底下的奴才调唆,竟然在大街上伤及贵府总管,家兄听闻后勃然大怒,立即便欲登门致歉,奈何前段日子筹备迁都大典,实在抽不开身,只得命人将那孩子打了一顿,先关在府里,禁足百日,其他奴才也都重重责罚,并撵回北方牧场养马。家兄听说我今日要到府上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代他向元神表达歉意,改日他定登门拜访,亲自像元帅道歉。”

宁觉非含笑听完,沉吟片刻,便道:“既是侯爷已经处罚了肇事者,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鲜于将军,从鸾不但是我的总管,更是我的朋友,他被人无故侮辱、殴打,不但是伤他,更是伤我。我没别的想法,只希望侯爷的那位公子能够当面向从鸾和另外两位被打的人道歉。”

鲜于骥没想到他会公然说出江从鸾是他的朋友,此人过去的身份朝中已尽人皆知,流言蜚语不断,他竟然不想办法撇清,反而在坦然宣称两人是好友,这让鲜于骥感到诧异,单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把元帅的意思转告家兄。”

“恩,我们今晚就不谈这事了。”宁觉非微笑。“鲜于兄,有件事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是关于弓箭方面的。”

一听是有关兵器,鲜于骥顿时来了精神,离他不远的大檀明和云汀也兴致勃勃地走了前来,凝神细听。

宁觉非将在乌拉珠穆遇袭的事大致说了,然后详细描述了那些箭的形状,袭击者射过来的气势和一些微妙变化,这才问道:“你们看,根据那箭手和箭矢的情况,袭击者最有可能来自哪里?”

鲜于骥皱眉想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按理说,那种箭最有可能出自我们北蓟,箭手也很可能是,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就、族中出现过如此高手。像这种神乎其技的箭手,从小就会名声在外,决计不会默默无闻。”

“对。”大檀明立刻点头。“咱们草原上的神箭手是不少,都是很早就为人所知。他们往往少年时就会出现在赛马节,与其他族中的箭手一较高下,然后便被选入军中。像元帅所说的那个人,练箭只怕不下十年,那时候元帅还小,谁也不知道我国会出现这么一个大英雄,他也不可能故意隐藏名头,以便对付元帅。西武那边的情形与我们大致相仿。所以,我认为不是咱们北蓟的人,也不大可能是西武的人。”

“是啊,我也这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