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南山君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到她们了,我有些歉意地回道,“抱歉,唐突了。”

这两个女官穿的衣裳很是精致,应该是皇帝身边最大的女官了,其中一个玲珑俏皮,另外一个端庄贤淑,年纪应该相对较大。

“蝶衣?”我朝向那个年纪较大的女官。

她走到我面前,非常认真的向我行礼,“奴婢蝶衣,公子有礼。”

另外一个也立刻走上前来,“奴婢蝶舞,公子万福。”

我朝他们微微颔首,“有劳,打扰二位。”

蝶舞连忙摇头,然后笑道,“公子别客气。”

蝶衣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深思,然后柔声问道,“请公子恕蝶衣无礼,敢问公子为何会来这长生殿?”

这个问题几乎所有在长生殿中的人都会问。

我保持着来时的微笑,“在下也不知,这是陛下昨日和臣的约定,所以只好来此。”

我照原样把玉佩拿给她们看,蝶衣接过玉佩,点头道,“这的确是陛下的玉佩,奴婢昨日亲自帮陛下系上去的。”

过了一会儿,蝶衣又抬头问道,“敢问公子来自何处?”

“承晖殿。”我平静的说道。

听到“承晖殿”这三个字,相信她们也会猜到我是以什么样的目的进来。

想要成为宠妃,总需要些手段,所以我今日竟然大胆的到了长生殿谄媚。

而事实是,的确如此。

蝶舞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蝶衣则是不做声,然后抬头对我笑道,“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公子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蝶衣也再没有阻拦的道理,只是希望公子……好自为之。”

我感激道,“多谢姑娘善言,在下明白。”

很快,两个侍女便离开了,偌大的长生殿便只剩我一个人。

虽然隔着重重帐帘,但是这里却并非是不透气的密室。

微风吹来,竟吹得丝质的帐帘缓缓拂动。

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浮现一句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这里会是我最后一次来吗?

缓缓地解开扣子,微凉的指尖触到肌肤,还有些不适。不过这里虽有微风,却并不寒冷,相反,却是非常暖和,倒是不错。

镜前,一个身着红色纱袍的人缓缓褪去一身鲜红色,露出白皙娇嫩的肌肤。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了最敏感的地方。

我可以看到颊边的红色,虽不鲜明,对我来说却是触目惊心,终身难忘。

缓缓穿上男妃侍寝的寝服,这艳丽的色泽也是我精挑细选的。

男妃侍寝的寝服与一般寝服大有不同,丝质的长袍单薄而透明,下身开衩,衬得腿部若隐若现。又附一根腰带,只需轻轻一拉便能解开。

我叹口气,慢慢地走向锦帐处。

微微掀开帘子,缓缓躺到帐中。

我不知道其他男妃或者女妃是如何承恩的,但我除了这样,实在不知该用何种方法“勾引”他。

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龙涎香,连带着这明黄色的锦被。

果然是御用之物,只一摸上去就与别处不同。柔滑舒适,盖着这样的被子,任何不适都可以消失一半。

不由一笑,能在这长生殿的龙床上躺着,不知是多少妃子的心愿。有些人穷其一生恐怕也到不了,而我竟然能躺在这里,是不是很幸运?

……真的幸运么?

我不由苦笑,无论怎么发散自己的思维,始终还是掩不了心中的恐惧和忧虑。

怎么能不忧呢?

我该如何面对等会儿进来的那个人?

那个人,前几日还一脸玩味地审视我,结果今日我便堂而皇之地爬上他的龙床。

实在情非得已,否则打死我也不会做这等没有廉耻之事。

若是他不要我,无非就是一死,反正谢凌熙也活够了这些年。若是他要我,无非就是一辈子的男妃命,从此以后再无回环的余地。

谢凌熙,你还有反悔的权利吗?

已经走了那么多路,你已经回不了头了,哪怕是错的,也只有这么的——错下去!我在心中告诫自己。

第一次睡在龙床之上,很是感慨。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床,不知道明朗、司马青岩、房胜泽躺在这里又是什么感觉?

不,他们应该比我好很多,至少不会有我此刻这么多复杂的心情。

多人共事一君,这绝非我所愿,如今困在这里,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我还是得等着那个男人,那个决定我生死,决定我一切的男人。

现在我能仰仗的只有他了……

在我逐渐等得从焦灼到平静,又从平静到焦灼,然后再是更深的焦灼时,终于,感觉到了外面的一丝声音。

那是一阵悠闲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却牵扯着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从锦帐里往外看,我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走近。

黄色的帐帘被一重重拉开,越来越近,终于到了最后一重。

我几乎呼吸停滞。

这是大夏的最高统治者——李振睿!

注:

1、日绕龙鳞识圣颜,云移雉尾开宫扇,圆月摇金,余霞散绮,五云多处已昏黄。——摘自作者:洪昇,略有修改。

第16章(十五)

脚步声到最后一重帘帐面前时却停止了。

我等了良久都未听到一点动静,有些不解,更多的是紧张。

我的衣衫落在床前,他应是看到了,那又是为何这般……?

正在我胡乱猜测之际,磁性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盎然的性味。

“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我放下心,微微一笑,探出了头,在他脚下盈盈拜倒。

“蓬门又迭户,今始为君开。”

“你真的来了。”李振睿平静的语气,不闻喜怒。

“陛下可想见我?”我对他粲然一笑,仿佛多年未见的故人。

“朕的龙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躺的。”他淡淡的语气弥漫着一丝威严。

“陛下觉得凌熙是否有这个资格?”我笑着反问。

“朕上次忘说了一件事。”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什么事?”我好奇地问道。

“朕——不好龙阳。”轻轻的四个字划过他性感的薄唇,在我耳中却是一阵惊雷,震的我呆立当场,不知如何应对。

心跳骤停之后是比以往更剧烈的跳动,我平静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