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高辣小说 - 唯恐天下不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7

分卷阅读167

    说:「这是鸿塘,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鸿塘一脸便秘。

晃晃正在练习拳脚的段翼,说:「这是段翼,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段翼苦笑。

然后,在我的各种抓拍摄像过程中,突然一愣,问:「我是谁?」

三个原本各自为政的男子,瞬间集中到我身旁,有些不敢确定的惶恐。

我却噗哧一笑,摄录下他们的精彩表情,嘻哈道:「各位看官请注意,这就是本世纪最精彩的帅呆了嘴脸。」

三人集体炮轰我,我却幸灾乐祸地享受着这场万般纠缠的感情大戏。

在大家都散落在我床周围睡下的夜里,我悄然爬起来,将镜头对准自己,神气活现、巧笑倩兮道:「做主角的感觉就是好!」

随之沉默,想起了那个有颗妖艳泪痣的绝色男子。

不晓得,这样的记忆还会保留多久?

在新型dupin药剂用没的当天,段翼和白狐还准备二次进攻,烙七却带来了新的药剂,本以为是他研究出了抵抗毒素的方子,可注射之下,才清明的确定一点,这……确是新型dupin药剂!

我透过镜头的眼对上烙七的深绿眸子,他不再装傻的笑,而是非常明确的告诉我:「药是他找给你的,明天他动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八。」在烙七离开之前,他望向我,用手拍了拍脑门,有些神经兮兮道:「他这是让我杀人啊。」

我拿微型摄像机的手微顿,在门关合的一剎那,说:「明天来接我吧,我想将他的样子录下来。」

鸿塘沉默、白狐沉默、段翼沉默,我……沉默。

还用的着说什么?也许,在烙七将针剂带来的一刻,那个一直隐匿的身影亦浮出水面,妖孽横生啊。

第二天我一早就醒了过来,然后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起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挺尸到烙七进来,我才晃进了洗浴室里,将自己里里外外地洗刷一遍。

套上纯棉的粗针大V领米色毛衫,系上一条咖啡花色亚麻围巾,蹬着土黄色翻毛皮靴,搭配着贴身牛仔短裤,举着我的小型摄像机,跟在烙七身后走了出去。

段翼、白狐、鸿塘无声地跟在身后,一同进入电梯,每个人都是没有表情的跟着,即使脑中转了一千八百个弯,在脸上,你也绝对看不出一分一毫的异样。

其实,我挺佩服这三只螃蟹的,从我昨晚应了烙七的邀请,这三只好奇的螃蟹竟然没有一个来试探虚实,彷佛没事儿人似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鸿塘没有回皇宫,也没有人赶他走,就这么铺了软垫,躺在了我的床边,等着今天的陪伴。

在电梯的升降中,我的手指有些薄凉,三只大手几乎是同时拉扯过来,却在半路撞到一起,然后皆掉头转开。

我就装做没有看见一般,继续保持着该死的沉默。

贪心,是人类的通病,我敢于承认而且接受自己的贪心,脱衣,我更加佩服起自己不要脸的行径,也可以如此登峰造极。

坐进车子,在机器的细微运动声中前进,我有些恶心,却没有任何表示,咽下一口唾液,发现自己的扁桃体肿了,有些痛。

不知道都想了什么,有时候心跳过速,有时候却阴沉得可怕,终是在这种莫名的心思中,车子驶入一处隐匿在郊区丛林中的一座小别墅。

若非烙七载我们过来,就算是做飞机巡视,也未必能发现如此天然隐蔽的地方。

别墅不张扬,却透漏着优雅地简洁大方。

车子停入车库,我们纷纷下了车,跟在烙七身后进入了别墅,面无表情下,谁晓得内心的激烈撞击?

没有升升降降的电梯,简单地步入客厅后,烙七对三只螃蟹说:「他暂时不见其它人。」

在三只螃蟹的面无表情中,烙七将手持录象机的我带入二楼,轻轻推开一扇淡绿色的门,我便在阳光挥洒的淡色系屋子里,看见一个披散着轻柔发丝,妖艳着一颗红色泪痣的男人。

他张着浅灰色的眼睛,应声望向我。

他的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切一如他给人的淡定如常,只是……那豁然抓紧的手指,仍旧在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在我的摄像头里,阳光变成金色的线,在他的周围璀璨,而他却如同坠落凡间的妖孽,懵懂着世俗的诱惑,却忽视本身的黑色妖冶。

手中的机器发出细微的声响,非常认真地录制着他的一切。他永远干净的亚麻衣衫,他翩然柔软的发丝,他淡淡rou粉色的唇畔,他纤细苍白的细腻手臂,他灰色的眼,他赤裸的足……

换乱的视觉镜头,已经不管什么由远及近,或者大体片面,只是毫无秩序地抓拍着他的一切,我终其一生无法掌控的一切。

寂寞无声中,当电池消耗干净,自动关机声成为了开始与终点。

我转身离开,一如来时没有任何声响。

然而,他却开口唤住了我,声线里的颤音犹如一首悱恻的歌,令闻者心思一颤,揪心的痛着:「米粒……你……不要我了?」

我的眼泪毫无预警地倾泻而出,无声地奔流着,既为自己的委屈,也为他的痴痛。

冤孽啊,这到底是谁欠了谁的痛啊?

青菊泪痣摸索到我身边,从身后环抱住我的腰身,将那薄凉的气息落在我的颈项,微弱的彷佛不成呼吸。

他就这么嗅着我身体的味道,不说原谅,不说再见,不说一切,什么都不说,只是闻着我的气味,却令我的心,被惶恐一层层地包裹着,最终怕是要停止跳动。

为了我珍惜的生命可以继续,我不得不推开他的拥抱,冷声道:「花青在沙蕉岛已经坠崖身亡,你好自为之吧,玉花青。」

花青的身子一颤,冰凉的手指抓住我欲离开的手腕,寸寸收紧,眼睛莹润上点点令人心悸的湿润,在没有任何焦距的弥漫下,楚楚动人地诱人怜惜。他张开rou粉色的干净唇畔,一遍遍唤着:「米粒……米粒……」彷佛是在控诉我的残忍,竟然可以丢下他不管?可,要我怎么管?

我气恼的情绪暴涨,一把甩开他的手,却不想力度过大,竟然将他推攘得跌落地上,噗通一声声响后,他的发丝凌乱,样子狼狈,却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裸着纤细的足,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地……哭泣着。

我觉得,当他的泪水滑落下来,我的心……都他妈的碎裂八十瓣了!!!

这叫什么世界啊?

太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