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高辣小说 - 不安分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了她一眼。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他言简意赅地说:

“现场提取到了血样,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鉴定。”

她差一点就晕过去。

傅羽的血

入目处是大片的血。

血大概从床上滴落到门口,因为不能破坏案发现场,所以她和傅颜在门口站着。

傅颜的嘴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怒气。而高盼咬着嘴唇,手指把自己的大腿根都掐疼了。

警方在测量分析现场状况,末了对她道:

“小姐请让一让。”

泪水在眼里打转,有的警官皱着眉,互相之间咬着耳朵,然后其中一个走了过来,问:

“你们谁是傅羽的家属?”

“我。”

傅颜说道。

“你跟我来。”

而她站在门边,却有万箭穿心的感觉。

他是自杀吗?自杀后为了不让人找到尸体?可是傅羽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她?

她惶惶然,忽听一个警察道:

“你是傅羽的什么人?”

“女……”她尽量平静道:

“女朋友。”

那警察蹙了眉头: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二十九号下午。”她说。

“之后就没再看见过他,也没过来?”

“对。”

“我们会调查的。”他颇有深意地看了她眼:

“傅先生还有什么亲人吗?”

“傅颜,”她指了指:

“就是刚才那位先生,还……还有……”

她脑海中灵光乍现,慢慢地说:

“还有。他还有个父亲。”

*

警方立刻调查了,其显示结果是傅万成没在国内。

高盼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身后忽然涌来了一股寒意。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傅颜刚结完婚,傅颜还没有回到美国,傅万成倒先跑了?

他的电话打不通,警方正在找其他可以联络到傅万成的方式。

她忽然想起了储妍,那个女人。

“我想见她一面。”

她把那个人的存在和警察说了说,出乎意料地,警察道:

“前几天她从我们这里出去了。”

“出去了?”她不知道这样也可以:

“可是她吸毒——”

“我知道,知道。”警察不耐烦道:

“可是她过了十天的拘留期,我们这里没理由再拘留她。”

“吸毒不用判刑的吗?”她睁大了眼,凸显了法盲的本质。

“她吸食的数量还不致关押到戒毒所——”

完了。她想。

傅颜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告诉她:

“没错,储妍现在也不在国内。”

“那是傅羽的血?”

“需要化验。”傅颜道:

“大概明天就能出结果。”

那么多的血。

高盼目光呆滞,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家。

*

第二天很早,高盼就醒来了。

她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脑子里全是傅羽的模样。

他有没有生命危险,如果没有生命危险,那么现在在什么地方。

所以她很早就来到了警局,除了完善笔录,她还想确定那摊血化验的结果。

值班民警打着瞌睡:

“小姐,现在才五点。”

“我可以等。”

他打了个哈欠,打量着这个女人,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倒真是个漂亮的人。

只是美人面色疲惫,眼眶下还有轻微的黛色。他安抚道:

“那……你先在这坐会儿吧。”

他挪了挪,甚至指着一张休息的床:

“你去那休息也行……”

但是美人只是皱着眉,她说:

“谢谢你,我就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

八点钟。

来来往往上班的警察看见了她,有的显然知道这起案件,但没人和她打招呼。也许都觉得她是凶手吧。

上午从检验室终于出来了结果。

经检验,那摊血的生物特征和傅颜有极大的关联性,经推断,是傅羽的无疑。

生病

警察在调道路周围那几天的监控,高盼做完笔录,他们就让她回去了。

傅羽的交际圈其实很窄,查不到什么。

警察让她回去等消息,说一有可靠消息就会通知她。

她点点头,却不知走到了哪里。

是一座大桥。

桥下水流还算平稳,但是也是急流,她觉得桥的那端有什么东西在等待她,时间长了就是傅羽的脸。

如果他死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

阳光悲切地照着她,依然那么明亮,但是在她的眼里,并没有太阳。

直到——

“你在这里干什么?”

程嘉禾刚才开车回家。他见一个女性站在桥上,很像高盼,便停了下来。

他蹙着眉头,上前握了一下她的手。糟糕,冰凉。

她的目光朦胧,看见程嘉禾时倒也没有吃惊。

“高盼?”

他小心翼翼道:

“你怎么了?”

“程嘉禾。”她平静地反常:

“傅羽死了。”

“傅羽?”他咀嚼了一下这个人名才想起来是谁:

“怎么——”

她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他死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她的眼底没有泪水,但是她的表情麻木。程嘉禾的心一跳:

“好了,和我先回去。”

她没说话,一动不动。

程嘉禾拽了下她的手腕。

“傅羽没死,你在想什么呢?”

“他没死?”她问道,眼睛看向他,却像看另一个人:

“那他去哪儿了呢?”

……程嘉禾怎么知道。

他摸了下她的脑袋,她的头热的吓人。

“你生病了。”

“可是我的病有他的痛万分之一吗?”

……

她的嘴唇发紫,程嘉禾不知道怎么区区一个傅羽能让她的情绪起伏这么大。她的身子最近一段时间过分单薄纤瘦了,简直脆弱易折。

他一眼看出她的反常,用力把她拖到车里,开往医院。

*

“发烧三十九度五。”一个医生道:

“先挂水观察一下。”

给高盼看病的是个女医生,她看着程嘉禾倒也眼熟:

“你是不是咱们心理科的医生?”

“嗯。”他淡淡道。

“这是你的女朋友吗?”她好奇地问道。

“不是。”他说,顿了顿:

“我正在追她。”

“哦。”那医生恍然大悟道,她又打量了高盼几眼,越看越眼熟:

“诶?这不是——”

程嘉禾果断地带高盼离开了呼吸内科。

她躺在病床里,就像一只困弱的小兽。

高盼这几天几乎没有合眼,对于傅羽的踪迹又无从下手,整张脸几乎没有血色。

但是因为疾病,现在躺着还泛着几分不正常的血色。

程嘉禾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

“你好好看病,不要乱跑。”

她弱弱的“嗯”了一声。

“傅羽的事,我帮你看着,你别太担心。”

“嗯。”

鼻腔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像是很可爱的振鸣。

“或许他过了几天就回来了,你别想太多。”

她没说话,眼皮渐渐阖上。

他轻轻一叹,给她盖好被子,拿出手机。

显然,傅羽失踪的消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