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

心里像撕裂般疼,眼泪簌簌掉落。刘夏把明信片门票连同报表放进抽屉的时候手一直在抖。

陈晓东居然骗了他。刘夏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他知道自己这样是没办法见人的,又怕路过的同事看见,便缩进办公桌底下,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想等自己情绪稳定一点再出来。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刘夏蹲得太久,站起来缓了半天才一瘸一拐的走出去。走出去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所以人早就下班走了。看看手表,竟然已经九点了。

哭已经哭够了,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刘夏不知道该去哪里好。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大概是本能,不知不觉就走到零点的门口。

在这个城市,刘夏没有家人,除了陈晓东也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零点就像刘夏最后的避风港,虽然这里并没有人认识他。

第8章第8章

心情真的太糟了,刘夏也顾不上会不会喝醉了,直接点了两杯烈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全喝掉。

零点驻唱K正在台上唱一首悲伤的情歌,到正好应了景。

刘夏想办法让自己融入酒吧的环境中,尽量不去想陈晓东的事。除了背影看起来有点落寞,刘夏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悲伤。

连着喝了两杯,刘夏微微觉得有些醉了,正准备再点一杯,一个人影突然挡住了刘夏看舞台的视线。

“小兄弟酒量不错啊。”对方的声音很陌生。

刘夏哭太久视力有些模糊加上酒吧本来光线就不好,刘夏抬起头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这在别人眼里,可就完全是呆萌的可爱模样。

“有什么伤心的事可以和哥哥一起聊聊,别一个人喝这么多,酒不是水,喝多了可不好。”来人更温柔了,边说边在刘夏身边坐下,还把手搭在刘夏的肩膀上。

刘夏更茫然了。怪不得他,今天他的脑袋已经停摆了。“你是哪位?”他问。

“我叫……”来人正准备自我介绍,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刘夏,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光一个人躲起来喝。”这个声音就很熟悉了,刘夏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

“原来是冬哥的人。”先来的人站起来和严冬打了招呼,又看了眼刘夏,摇摇头走了。

“怎么一个人?你那位你很爱的男朋友呢?”严冬说着在刘夏对面坐下。这么久不见,严冬真是一点没变,连语气都一如既往的欠揍。

刘夏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又听见他提陈晓东,更是烦躁,借着酒劲儿大喊道:“要你管!”

“喂喂喂,我刚才救了你诶。”严冬白了刘夏一眼。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需要。”刘夏瞪回去。

“现在又不需要了,原来之前那么专情都是装出来的。”严冬真有点气,所以冷嘲热讽味十足。

刘夏低着头没有说话,因为眼泪已经决堤,他怕开口自己的声音太难听。

严冬不知道,还以为刘夏被自己堵得没话说。于是自顾自继续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来零点这种地方的好,长得好又笨,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可不是人人都有我这么善良。”

刘夏还是低着头没反应。

严冬终于发现刘夏不对劲儿。于是换了座位坐到刘夏身边,用手强迫他抬起头。看见刘夏居然满脸泪痕,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夏用手擦干净眼泪,说着要走了,站起身绕开严冬,往门口走。

严冬坐在椅子上看着刘夏越走越远,低咒一声,起身追上去。

“我送你吧。”到门口才好歹追上,严冬气喘吁吁地对刘夏说。这里光线亮些,严冬才看见刘夏的眼睛都已经哭得肿肿的了。

“不用了。”刘夏摇摇头,转身就走。

“就送你回家,保证不对你做什么。”严冬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

刘夏没理他。

严冬三两步追上去,竟一把扛起刘夏往停车场去。

刘夏没吃晚饭,刚才又喝了酒已经有些醉了,此刻毫无还手之力。

严冬看了一眼失魂落魄坐在副驾的刘夏,开口问:“你住哪?”

刘夏保持着看着窗外姿势没说话。

他不想回家。回去只会更伤心。而且明天陈晓东就要回来了,怎么面对?又质问吗?又听他解释?又原谅吗?

“你要是不说,可就去我家了啊。”严冬坏笑着说。

“建设路湖光小区。”刘夏哑着嗓子说。说完又擦了擦泪。

“出了什么事?”严冬把车速控制在三十码,轻声问刘夏。严冬声音本来就好听,在狭小的车厢里更显得柔情。

刘夏看着窗外,像是没听见。

“和男朋友吵架?”严冬又问。

“工作不顺心?”

“你到是说话啊……”

任凭严冬怎么问,刘夏都始终一言不发。

到小区门口已经十一点半,严冬看着刘夏开车门,刚想说送他进去,刘夏却突然扭头对他说:“能不能再等我一下,我上去拿点东西就下来。”

严冬笑笑,点点头。

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严冬开始后悔没有陪他进去,这么晚了,虽说小区里一般有值班的保安,但也难保不会出什么事。这小区是他家还是他和他男朋友一起住的地方?他那个有暴力倾向的男朋友不会对他出手吧?

严冬翻出刘夏的号码打过去,偏偏又是没人接听。他心里更着急又无计可施只能等着。

等到十二点半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虽然不知道他具体住哪里,但进去转转总比干等着好。

刚走进小区中心的花园空地,借着月光和路灯的光,他一眼就看见刘夏坐在长凳上,脚下还放着一个大包。严冬松口气,朝他走去。

一走过去就看刘夏撇着嘴,正哭得伤心。

刘夏见严冬来了,连忙胡乱擦掉脸上的泪。哑着嗓子说:“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说着拎起脚边的包站起身。

严冬一把接过刘夏的提包。疾言厉色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刘夏摇摇头,擦掉流下来的眼泪,又扭头看了眼他和陈晓东住的单元:“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说完再转过头时竟勉强扯出一个笑:“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

不知怎的,严冬本来是心疼的,看刘夏笑了却反而变得生气起来。于是再不多问。提着提包回到车里,按照刘夏手机百度出来的酒店地址只管专心开车。

车开一路,刘夏也逐渐冷静下来,不再哭,只是仍旧不说话。

严冬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停下,心里还是担心,忍不住拉住准备下车的刘夏道:“还是去我那里吧,我家有客房的。”

“我不会去不熟悉的人家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