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大仙非要拉郎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电罩住了乔柯,乔千律则没有任何回击之力就晕倒在地。

等醒来,一切都变了。

乔柯的元力完全消失了,记忆也模糊,一点儿也不记得有过元力的事,认人倒没问题。没有功法就不能呆在书院,乔渊将乔柯安顿在乔府的偏僻角落。哪想到,早就渴望出来的乔柯如鱼得水,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敢做,将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不出两年,恶名传遍景余城。

这种境况,一直持续到十四岁。

遇见日临道的乞丐,乔柯的元力忽然再度爆发。然后又发疯,又折腾,再血祭,而后醒来,依旧是混世魔王,一直到,上次被人敲破头,死而复生。

乔柯听完,恍恍惚惚。

修炼进展如此神速,因为轻车熟路,以前都练过?

这似梦非梦的一切竟是这样的:乔柯本是这个世界的人,与乔千律的那一次穿越,不知出现了什么失误,他到达了现代社会,而乔千律没有——穿越到现代后,乔柯分裂成两个人,一半穿到了现代,一半留在古代,但均失忆,现代的那个被mama领养了。

现在这情形,他正处于合二为一的阶段,现代的记忆占了主导,所以他笃定自己是个现代人。

心心念念想回去的现代,才是渴求的幻象(又或真实的另一个世界)?

这,才是合乎逻辑的解释。

但是,这中间唯一的疑惑就是:失恋衰神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衰神的指引,而且是数度荒唐引路,一直到现在还无法摆脱?衰神,是真实存在,还是心魔?

【衰神说:清弦是自己的恋人;衰神说:乔柯嘲笑他永世单身,所以他捉弄乔柯。】

乔柯冥思苦想。

“我以前对端木初六是不是很痴情?”

“呵,有些难以启齿,以前,你对初六并不上心,反而经常说想和我在一起。大概,因为只有我进书院来看你吧。”乔千律揉了揉眉心,想起旧事还觉得荒唐,“我怕你太过依恋我,当时一直跟你说,初六才是你的恋人。”

难怪怎么都觉得乔千律很亲近。

“怕露陷,父亲不让你出现在端木父子跟前。你就常常躲在暗处看初六,还说,脸是很好看,但年纪小小脾气就那么糟糕,不太喜欢。”

乔柯若有所悟。

那么,在失恋神的桥段里,清弦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有没有听过清弦这个名字?”

“没有。”

“我以前跟楚延陵关系如何?”

乔千律疑惑了半晌:“从我能记事起,楚老头就不太来乔家了,大家都不熟悉。真正有交集,是从血祭开始,他帮你炼骨。血祭后的某一天,你哭着要我帮你报仇,因为你调戏女子,楚延陵当众痛殴了你一次。我当然不可能理会,此事不了了之,之后,你见了他都是绕道走的。”也是那时,楚延陵见不惯乔柯欺男霸女,下了某部位不能硬的邪术,遗害至今。

乔柯若有所悟。

修炼到界阶的乔柯反复穿越两个世界,穿越是成功了,但却没有完全掌握度。又是失忆,又是精神紊乱,理不清真相。 最后一次起死回生,乔柯回到他出生的世界。他在混乱之际,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穿越理由:杜撰出个神仙,杜撰出清弦,并把所有关联的人和物全部串起来。

失恋衰神,难道是乔柯的心魔,自己杜撰出来的?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年幼的乔柯怕失去哥哥的宠爱,强迫自己接受并爱上初六以及那张脸,以转移对大哥的不正常眷恋。年深日久,这种爱恋,刻骨铭心,一旦再遇初六的脸,就真的心生欢喜了。然而,为什么又不断寻找楚延陵呢?因为炼骨,跟他有了血与骨的渊源,强烈地冲击着固有的信念。无形之中,就将楚延陵视为骨头分出来的人,恋人一般的存在,需要去寻觅,去保护,并长相厮守。

心理分析,完全可能!

卧槽,这是被关在乔家书院,所以想象力都奇葩了吗?穿越就穿越,还给自己拉了一堆理由。所以,失恋神什么的,根本就是乔柯内心的挣扎,没有什么前世,更没有什么渊源羁绊,更没有什么衰神情丝所化之类的,根本不需要憎恨,或者,恐惧。

乔柯如醍醐灌顶。

他晃了晃被雷劈过般的脑袋:“大哥,这事超过我的脑容量了,我要静一静。”

雪乱纷纷。

冷风侵入月白楼,楚延陵没有灵力,火炉照手,还是冷。有元力惯了,完全扛不住这种天然入侵,他跟乔柯感慨:“不失去,永远不知道有多好,最幸福的事一定是失而复得。”

“是吧?”乔柯神游。

“我还以为你是借尸还魂呢,没想到竟然是修到了界阶。那个世界,人们如何取暖?你总想回到那里,一定是很好很好,我也想去看看了。”

“等我修炼到炉火纯青就带你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时,端木初六起身出去了,乔柯条件反射地跳起来追过去。楚延陵收回手,抚摸修长的猩红指甲,指甲上一朵白玫瑰,他望了望窗外的雪,一时间,茫然无措。

这一夜,乔柯冥思苦想。

乔家书院在哪?结境在哪,怎么破?只有找到书院,继续修炼,才能提升「界阶」。乔家书院被安置在结境里,乔千律是被父亲带进去的,但乔柯是知道的。

翻来覆去,想到二半夜。

窗外光芒闪过,极速消逝,无数的流星滑过,乔柯烦恼地起床,随意走着,一走就走到端木初六的房前,想都没想推门进去。端木初六骤然醒来:“你来干什么!”

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再质问这句话,好像自己干过什么一样,乔柯无语:“你睡觉都带一把剑,我能干什么?”

端木初六半起身:“楚延陵都知道你的事,你都从没有对我说过?”

他竟然计较这件事啊,乔柯就从没想过解释那么复杂的事,他深怕,端木初六不仅不理解,反而可能一剑劈过来: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谁让楚延陵心思那么尖,你倒什么时候怀疑过嘛,我还怎么跟你说?”乔柯无奈。

“我怎么没怀疑?你以前都是怕我的。”

“……”

“我就是想,你死了一回,学乖了。死后比死前好多了,才不怀疑的。”

乔柯笑了,坐上床,伸长腿碰了碰端木初六的脚:“我十二岁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我那时还小,哪里记得。”

“总会带你去玩吧?有没有带你到一个特别多书的地方?”乔柯想,小破孩的年纪,不就是一根棉花糖就被骗走的吗?自己的性格,大概不会安安分分躲在门后看自己的血契对象吧?

“没有。”

“不可能吧?”

“非要说的话,有一次,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