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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那边曾经是那个市侩村长的家,风水尚且不错,安葬在那里,先人可安息,后人应福泽。”顺着淮墨所指的方向,贺霖便开始挥动手中的锄头,淮墨突然走上前,撑起一柄伞挡着贺霖挖的那个小洞:“安葬先人时,墓xue可不能见光。”贺霖怔了怔,没有说话,继续挥动锄头,挖出一个刚好可以把两个骨灰盒的窟窿后,便分别把骨灰放进去,双手合十,再三叩头。填好墓xue以后,在墓xue上放下两个酒坛,再挖来两块土坨盖在上面,然后再到后山处找了一块比较规整的大理石,用小刀一点一点地刻着父母亲的名字。最后便是把早已摊凉的鸡rou和一些烧酒放在墓前,诚心祭祀,眼泪再次泛滥:爸爸mama,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不用再为了小霖而吵架了,小霖长大了呢,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这么一顿忙乎,回到祖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贺霖洗漱完以后正欲睡觉,却在房门处踌躇了许久,手紧紧地拽紧门栓,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淮墨眼睛慵懒地抬起:“谢什么?”“......没多管闲事。”语罢,便把房门一摔,这一夜,无梦。☆、神裔第二天一早,贺霖上山拜祭了一下山神,便收拾行囊返校了。奇怪的是,今天倒是没看到山神婆婆,才刚回到学校,就听到一个破天荒的消息:呆头进医院了!!!贺霖回到宿舍刚放下书包就打算去医院探查情况,恰好碰到了正要出门的小胖。小胖皱眉笑道:“什么?真是以讹传讹!不是呆头进医院了,是慧娴进医院了啊。”贺霖长叹一口气,心想,这李慧娴应该是受到灾灵的影响吧?正好去医院看看她落魄的模样。一想到这,本来疲惫不已的身体突然又充满了活力,放下已变回黑猫的淮墨后,便和小胖一起坐车去医院。依然是那家医院,贺霖踏进大门时,突然有点感慨,上次来这里遇到了父亲,可真的不曾想过,那竟然是两父子的最后一次见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生前视作仇人,等那人死后,才能释怀,或许人生最无奈的莫过于此了吧?当贺霖走进医院大厅时,更让他诧异的是,上次明明往这医院里投放了许多灾灵,可如今墙壁上,空气中竟变得一尘不染!难道是淮墨?贺霖实在想不通,谁还会有这等闲工夫来处理这些灾灵了。一路沉默着走进李慧娴的病房时,她依然在昏迷。只见她身上依旧缠着点点黑气,可明显已经没有一开始时那么多了,贺霖盯着那如悬丝般的黑雾:即使自己下手时已经轻了很多,但那分量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就消散得这么干净的!而且这应该不可能是淮墨做的吧?这几天,他一直都陪着我在乡下啊?寒暄一番后,小胖便说还有要事,走了。贺霖自然也不想看着那中国好男友陪着那依然昏迷不醒的女友的狗血戏码。听小胖说,那天李慧娴去朋友家借单反时,路上被两个混混尾随,把她逼入了小巷,还想劫财劫色,后来幸亏呆头及时赶到!要是真被劫财劫色那才叫大快人心!随着小胖走出病房,贺霖察觉门缝中有一缕黑气窜出,心中猛然一动,便跟小胖说最近怪累人的,想去挂个号看看,让他先走。好不容易追上了那股黑气,看了一下门牌号,VIP病房3,再凑近门上的窗户往里面一看,只见得那房间里的墙壁天花板也是白白净净的,没有任何灾灵存在过得痕迹,可再往病床上一看,贺霖彻底震住了——所有的灾灵都疯了一般往那病床上的人身上钻,而那病人只得虚弱地靠着那些氧气罐维持生命。那俊秀却惨白的脸,竟是那天出现在辅导员办公室的杨子昊!......弯月高挂,夜渐入深。小胖打着咕噜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可贺霖却无法入睡,看着自己的手中渐渐散发出来的黑气,又想到荣敢当,仅仅是拳头那么少的灾灵就能把人折磨得半死,而杨子昊身上那么多的灾灵,他到底是有多难受啊!“睡不着的话,不妨出去走走吧?”淮墨从窗边缓缓回过头来,一双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两人走在校道上,此时已接近深秋,晚风簌簌,吹得枯叶纷飞。贺霖低着头抱胸,一路无话地往前走。“放心吧,杨子昊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贺霖抬头正好对上了淮墨的眼睛,一时不禁尴尬:“谁在担心他了?”淮墨眼睛微微眯起:“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这些压力压垮的。”贺霖低头不语,淮墨便自顾自地说下去:“人会挑选好的东西,灾灵也会,对于灾灵来说,有两种人最吃得香,第一种是充满负能量的人,第二种则是灵气强盛的人。而后者更有助于灾灵修行,但这种人比较少见。”贺霖抬头诧异:“所以杨子昊就是那种灵气强盛的人?”也难怪,他长得那么好看。淮墨惆怅地看着天边的缺月:“严格来说,他不是人。”在尚未进入神隐时代前,仙神都需要下界渡劫,有些神仙爱上了这片广阔无垠的土地以及在这大地中的一个渺小的人类,他们甚至不惜放弃仙家的身份,化作凡人,男耕女织,平淡生活,后来他们的后代被称为神裔。神裔灵力强盛,仙缘颇深,天生就有仙骨,若是修仙定有一番作为,可若是不修仙,那天生的灵力就会变成负累,若是在一些淳朴的小村还好,可一旦神裔踏入怨气较大的地方,四方灾灵就会纷纷往他身上汇集,疾病缠身,痛不欲生。贺霖不禁诧异:怪不得自从杨子昊去了医院以后,灾灵都往他身上跑了!“所以他现在只能等死了吗?”淮墨轻笑:“那倒不是,救是不救,能否得救,这些都还是得看你的意愿如何。”贺霖瞪着淮墨:“你什么意思?”“说来也简单,他是因为有先祖遗传下来的强大灵力所以才会遭到灾灵的觊觎,我们只需把他灵力之源,也就是仙骨拿走,灾灵没有食物了,自然就一哄而散了。可是神族内讧可是大罪,我可不敢动他的仙骨!”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确了,可贺霖实在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满脸不屑:“你爱救不救,关我何事。那人与我非亲非故......”话尚未说完,突然又想起那天在医院,父亲恳求医生的场面,记得很多年前的某个晚上,病恹恹的小贺霖睡醒时刚好看到了,父亲因为没钱看病,不惜当众跪下只希望医生能网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