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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封把郁礼抱紧,给予他平静稳定的力量,宽厚的掌心带着安抚的意味不停轻柔拍动。“小礼,不要怕,叔不会说出去的。”“不怕,不怕。”“你安静一些,不怕,叔在这里,不怕。”十五分钟过去,在蒋长封的安抚下,郁礼受惊的内心稍微平缓下。眼泪控住不住直流,他一眨眼,温厚的指腹便耐心反复的替他抹去。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蒋长封在等,等郁礼主动开口,他也怕自己说话后会吓到对方。郁礼停止低啜,呼吸一抽一抽的,“叔……”才开口,慢慢止住的泪水又汹涌流出。蒋长封指缝间都是泪水,这会儿他的心让这些泪浸泡得又酸又软,小礼的软弱害怕就像无数根刺密密麻麻刺进他的心里,“小礼乖,咱们不哭。”郁礼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蒋长封试探着他的情绪,小心开口:“小礼,今晚的事叔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叔对你严肃保证。”郁礼抽着鼻子没吱声。话音一顿,蒋长封接着开口,“你愿不愿意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现在好好睡一觉休息,放轻松,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怎么能装成没发生呢?他逃避了这个问题多少年,现在他所逃避的东西彻底暴露在他在意的叔叔眼底,郁礼看着温和安慰他的人,眼泪又流了。——阴阳万物,这世界自古以来就有雄雌之分。而在男女之别中,有极少数的人面临一种难堪的处境,他们分不清自己是男的还是女的,从出生起就拥有两套器官。这极少数的双性人中两套器官能完整发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郁礼就是这极少部分人中常见的双性人,他的另一套器官从生下后就是不完整的。他虽有女人的器官,却不会和平常女性一样有她们的生理变化,他在国外曾暗中找过一家专门有相关方面研究的医院检查过身体,那是他第一次忍着屈辱的感觉任医生在他身上检查,从那次检查之后便知道他虽然拥有这副器官,却不会出现女性的生理现象,也没有任何生育能力,他是畸形发育的双性人。尽管当时医生对他说过让他不必因为这副不同于常人的身体产生负面的阴暗情绪,可他终究过不去心里那关,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有勇气面对那个部位。“我怕……”郁礼哑着声音痛苦说:“叔,我是个怪物,好恶心。”“你不是。”蒋长封眉头紧锁,郑重在他耳边重复,“小礼不是怪物。”“小礼只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可那并不碍事。人活着,只要健健康康,这才是最重要的。”郁礼沉默以对,他因身体自卑了这么多年,原以为会守着秘密孤独终老,没想到却有被人发现的一天。更令他屈辱的是,他彻底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所有的不堪全让蒋长封看到,他所在意的人。他不想见人了。蒋长封时刻注意郁礼的表情变化,知道这会儿他暂时安静下来,总算松下一口气。他不敢碰郁礼的后腰,刚才浴室那一下跌太狠,恐怕都发青了。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转移郁礼的注意力。“小礼,你刚才摔倒,身体是不是很疼?我出去拿点药进来给你搓搓好不好?”郁礼轻轻摇头,腰后又疼又辣,想被人砍了几刀似的。可他不想动弹半分,就静静地缩在被子里,像用一个套子把他遮蔽起来,这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郁礼这会儿心思敏感脆弱,蒋长封怕刺激到他,就没自作主张地出去拿药,与他安静拥着,稳定住他的情绪。两人贴得很近,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郁礼陷入他难堪羞耻的情绪,蒋长封却从安慰人中逐渐饱受煎熬起来。郁礼才刚洗完澡,在浴室中又弄过一回,沐浴的清香混合他的气息,一股淡淡的情/欲之气搅和,撩拨着蒋长封的每一根神经,刺激他体内那股原始的雄/性/欲/望,分分秒秒叫嚣着做一些事释放。此时的郁礼就像一块香甜的蛋糕引诱蒋长封尝一口,他可爱又可怜,完全激发出蒋长封潜藏的大男子主义,想把人呵护在怀里,又想用力疼爱他。可眼前的情况是他不能碰这个人,两人不但仅限于朋友关系,还发生了刚才的事。蒋长封无奈一笑,把郁礼安慰哄劝入睡后,把人残留在眼角的泪痕轻轻抹干,才离开床往浴室去安慰他的大兄弟。竟然一夜无梦。郁礼醒来精神恍惚,脑袋还有宿醉后遗留下的痛。他怔怔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大房间,目光落在前方的大沙袋,隐约闪过昨晚发生的一些画面。他想起来了,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而是蒋长封的,就在昨晚,自己这副不堪的身体被对方看到了。被彻底看清楚。郁礼将脑袋埋进枕头,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脸去面对蒋长封,想离开,腰后传来的疼痛却令他重新跌回床上,轻轻碰了一下,痛得低吟。蒋长封推开房门,恰好看到郁礼因疼痛皱成一团的脸。他急忙赶过去,“怎么样,腰很疼吗?”“疼……”郁礼牙齿发抖,疼痛蔓延,他觉得腰下部位都要瘫痪了。“昨晚没及时擦药。”蒋长封自责,他就该趁着郁礼睡觉时放轻动作上药的。“你趴着先别动,我去拿药过来。”他把手上已经吹凉的早餐用板子垫好放在郁礼旁边,“吃点东西恢复元气。”一开始郁礼害怕从蒋长封眼底看到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自己,可对方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就如他昨晚所说的那样,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把自己当成普通的人那样对待。慢慢喝了几口粥,蒋长封就把药箱拿进来。他看着郁礼不能动弹的腰,开始建议,“我替你擦?”以郁礼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自己上药,他闷着头不说话,身体轻微地牵动,马上引开腰上的疼痛。含在嘴里的米粥被他吐出来,蒋长封立刻在床沿蹲下看着他,“怎么了,小礼。”郁礼眨眨眼,微红的眼框化出一层淡淡的水雾,他扭头看着蒋长封,嘴唇嗫嚅,“疼,叔,我的腰好疼。”光是看着郁礼的表情,蒋长封心都快疼碎了,想亲亲他,抱抱他,把所有疼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自责淹没了他的内心,昨晚他就该把人送去医院检查,而不是拖了一整晚。“小礼乖,叔现在给你换衣服,咱们上医院,现在就去医院。”郁礼怕疼,一张白净的娃娃脸疼到面部扭曲,蒋长封找出一套宽松的衣服轻轻给他换好,尽管动作放到最轻,郁礼仍疼出一头汗,牙齿细微的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