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同人小说 - [阴阳师/蛇须]弥撒在线阅读 - 黯月初生(2)

黯月初生(2)

    须佐之男怔住一下,沉默了。

    "只要容器苏醒,只要血月存在,美丽的白花就会化成血水,在女神力量的作用下,人类会被扭曲成没有理智的嗜血怪物……而堕族的存在对于人类来说是致命的,只要被咬伤就会被始祖的力量污染,然后整座城市就会沦为嗜血的地狱。"八岐大蛇语气中有一丝怜悯,"放心,我是不会放任堕族出现的,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局面,我会像当年那样把整座城市的人类连同堕族都杀光。"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说的不是关于一座小城数万人的生命。

    须佐之男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问道:"没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有。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直接杀掉源神乐,失去了容器之后最关键的一环就会断开,伊邪那美就无法苏醒,这是最简单的方法。第二种……就是像当年伊邪那岐对你做的那样,将源神乐变成血族,这样她就不再是容器,依旧可以阻止堕族的诞生。"八岐大蛇优雅地坐在床边,手指敲打着膝盖,言语轻快自如。

    须佐之男看向自己的胸口,那个伤口还泛着粉色,看起来将将愈合,一点过于激烈的动作都会将伤口撕裂。只是那伤口蠕动着,以一种人类绝不会有的速度生长着,虽然缓慢,但也明显。

    伊邪那岐将他救出,赐予他第二次生命,他一直都感激于这件事。但是他惧怕着发展后裔,所以现在为止须佐之男没有任何后裔。

    变成血族之后,他就已经死了。

    活下来是扭曲的、沉沦于渴血欲望的、永远不能见到阳光的野兽。他不愿更多的人体会这样的感觉,却不知道会有人为了所谓永恒的生命去主动去求得。

    "所以,你要给神乐公主初拥吗?伟大的梵卓亲王?"八岐大蛇笑着问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介意代劳……只是听说那神乐公主也是个和你当年差不多的幼女,她会永远停留在这个年龄。"

    须佐之男垂下眼睛,沉默了一瞬。

    曾经保持了很久幼童形态的他再了解不过那种感觉了。

    那种成熟的灵魂被永远地禁锢在幼童身体里的迷茫,那种想要做到什么却受限于身体什么都做不到的绝望。那种他爱的人受伤、痛苦、失去踪迹,而他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

    半晌,他抬起头,说道:"我考虑一下。"

    八岐大蛇不意外地挑了挑眉头,摊开手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说道:"早该预料到你是这样的性格。只是有时候,优柔寡断救不了任何人。"

    "你最终可能谁都救不下哦。"八岐大蛇的声音带着恶意。

    须佐之男没有说话。

    八岐大蛇突然走到须佐之男身边,抬起他的手。须佐之男的思绪被打断,他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八岐大蛇。

    白发血族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掌,那微痒的触感让他皱起眉头,然后一枚紫色的戒指被套到了他的拇指上。

    正是他给奥奇的那枚。

    "你从哪里来的?奥奇呢?"须佐之男眼神凌厉起来,问道。

    八岐大蛇无辜地摊了摊手:"那个迈卡维安在隔壁睡觉呢,我想瞒过他还不是轻而易举……只是须佐之男你也太过不解风情,居然将我们的定情信物随意送人……我很生气哦。"

    他这么说着,手叩住须佐之男的拇指把玩,转动着那枚戒指。

    "没有送人,只是借他用用,我会要回来的。"须佐之男认真地道。

    "那你是承认这是定情信物了?"八岐大蛇笑了。

    须佐之男有些无语,不愿意搭理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目前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呢,我的盟友。"八岐大蛇口中吐出了奇妙的词。 他玩味地笑了一下。他曾经与不少人做过盟友,虽然这些同盟大多破灭……只是与须佐之男说出这样的话,倒是感觉都不一样。

    让他更加蠢蠢欲动一点。

    这倒是提醒了须佐之男:"我还没有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八岐大蛇抿着嘴笑,卖了个关子。

    须佐之男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八岐大蛇打断了他:"放心,我说过我们可能是同路人呢。你不允许堕族出现,我也不会允许,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致的。"

    须佐之男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但是……八岐大蛇会是这么正派的人吗?须佐之男看了看手背上缠绕的血蔷薇与曼珠沙华,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莽撞了。

    覆水难收,他脑中转了又转,最终还是决定坐观其变。

    "我有一点想问你。"须佐之男突然想到了什么,"棘密魑在捕捉灵力之子,你身为魔党的王应该知道这件事。"

    "嗯哼。"八岐大蛇点头。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否出于你的授意?"须佐之男金色的眼睛看向他,凌厉地如同一瞬雷霆。

    八岐大蛇无辜地叹了口气,托住下巴:"这倒是冤枉我了。虽然我是魔党的王,但我只是一个可怜的、被架空的王罢了,真正听命于我的只有我的勒森魃哦。"

    须佐之男对此并不相信,他只直直地看着八岐大蛇。

    "嘛,你也知道棘密魑是伊邪那美的眷属,所以灵性之子是那位始祖大人的要求哦。比起我这个不轻不重的王,棘密魑果然还是更听从自己的始祖吧。"八岐大蛇笑着。

    "勒森魃不也是伊邪那美的族属吗?"须佐之男敏锐地问。

    八岐大蛇顿了一下,笑出来:"真是敏锐啊。不过我向来与那位女神不对付……所以听从我的勒森魃们也对她没有感觉。"

    须佐之男觉得八岐大蛇没有说实话,但他也没有追问下去,反而问道:"我从十年前就很奇怪一件事。当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分明是黑发紫色眼睛的模样,而你现在与之前完全不同。而且你经常变成不同的样子去与我交手。

    变化模样本是棘密魑的天赋技能,而你一个勒森魃却用的这么熟练,难道魔党的王还可以精通别的种族的技能吗?"

    八岐大蛇用他那双瑰丽的紫红色眼睛看着须佐之男,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站起身,走到须佐之男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没错……勒森魃确实不擅长变化rou体的模样,更擅长一些有关精神的魔法……"

    他凑近了,微凉的呼吸打在须佐之男的嘴上:"所以如果我说,我不是勒森魃呢?"

    须佐之男瞳孔一缩。

    看他的表情,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八岐大蛇笑出声,放开了他:"逗你的,我有别的理由。这是那位始祖一点小小的,馈赠,……"

    他冷笑了一声。

    看样子八岐大蛇与那位始祖确实很不对付,须佐之男想到。他稍微放下一点心,如果是这样看样子下周的血月他们是有共同的目标,不管八岐大蛇在盘算着什么。

    "所以,问了我这么多问题,须佐之男大人不介意给我一些小小的犒劳吧?"八岐大蛇眨着眼睛,凑了过来。

    须佐之男有些不适地偏开了头,躲开那过于靠近的呼吸:"什么犒劳?"

    八岐大蛇咬了咬他的耳朵,嘴唇贴着他的耳垂:"让我咬一口吧。放心,我知道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不会吸很多……只是你在我面前引诱我,让我有些馋而已。"

    他的声音轻柔而低哑,传入须佐之男耳朵中的时候带着一种奇怪的酥麻,就像他被自己的雷霆电了一下。

    八岐大蛇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吻着,伸出舌头舔着那跳动的脉搏。

    舌苔柔软而有些粗糙的触感从须佐之男苍白的手腕划过,他感觉自己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蔓延到全身。

    "怎么样?"八岐大蛇亲吻着他的手腕,问道。

    须佐之男想拒绝,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血契之中就规定了他不能拒绝八岐大蛇的吸血请求,再加上他说只是尝一口……

    "好。"

    "那真是太好了。"八岐大蛇的眼睛眯起来,唇角微微勾起。

    他拉过须佐之男,将他带到床上。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选下口的位置吧。"

    八岐大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已经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牙齿也从唇间张开。

    ————

    他吻上了须佐之男的嘴唇,撬开他的唇舌。

    须佐之男以为八岐大蛇想咬他的舌尖,就主动把舌头伸了出来,却不想八岐大蛇的呼吸一滞,然后那舌头就疯狂地卷了过来,扫过他的牙齿,吮吸着他的舌头。八岐大蛇的进攻太过疯狂,须佐之男一时有些招架不住,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交吻的嘴角滑落。

    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舌尖上的痛感,不由得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放开他的唇舌,舔着他的嘴唇说道:"怎么了?"

    "你没有咬破我的舌尖。"

    八岐大蛇轻笑了一声:"我不打算从你的舌尖饮血。好了,接下来是勒森魃的时间,你只需要乖乖地闭上嘴巴,然后享受我带给你的一切就好了。"

    他的手抚摸着须佐之男的胸口,然后解开扣子抚摸了进去。那个衬衫的胸口还有一个血淋淋的痕迹,就是这个血痕一直散发着甜美的血香,像钩子一样挑逗着八岐大蛇的鼻尖。

    须佐之男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不过八岐大蛇避开了左胸,向右边和小腹摸去。他亲吻着须佐之男的脖颈,一边吻一边轻轻咬着,咬出一个个血痕,又很快愈合消失。

    须佐之男皱着眉头,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有些难耐地喘了几声。这是他刚刚咬八岐大蛇的方式,没想到被他直接回敬了过来。

    八岐大蛇一路亲吻到沟壑分明的小腹,然后开始动手解开须佐之男的裤子。

    须佐之男攥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八岐大蛇舔舔嘴唇,微笑着:"吸你的血。我说过让我来选择下口的位置……还是说你想毁约呢?"

    须佐之男盯了他一会,最终放下了手。

    "乖孩子。"八岐大蛇笑了一声。

    他动手解开了须佐之男的裤子,又朝着更深一层伸去。

    "你……你到底要咬哪里?"须佐之男觉得有些羞耻,浑身都覆盖上一层红晕。

    八岐大蛇伏在他的腿间,抬起了他的腿。有些粗糙的舌头划过须佐之男的腿根,一种奇异的痒和想要躲避的无措让须佐之男僵硬了一下。

    八岐大蛇慢条斯理地舔着他脆弱敏感、从未被人触碰过的领域,感受到舌尖之下的身体开始颤抖,绷紧,像是被雨打着的枝桠。

    他安抚似的亲吻着,冰凉的手掌抚摸过须佐之男修长而有力的大腿,然后掰开了一些,在更深的、与胯相接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牙印。

    "唔。"须佐之男闷哼了一声,从脸上红到了耳朵尖,眼睛有些无措地颤动。

    八岐大蛇继续舔吻,不轻不重地咬着。更加难耐的感觉让须佐之男感觉自己颤颤巍巍地起了反应。八岐大蛇只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笑,没有管他,而是继续自己的节奏。

    "别咬那里……换个地方……"须佐之男咬着牙,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回应他的只有八岐大蛇抬眸漫不经心的一瞥。

    须佐之男感觉自己的腿根像是要着火了一样,被八岐大蛇吻着、咬着,他绷紧了身子,感觉有什么东西想要呼之欲出。

    像是饥饿,又像是渴血,亦或者是……情欲。

    一种莫名的渴望燃烧着他,从心里燃烧到脑海。他觉得自己的理智都要被这把火烧光,沦落为只知道欲望的怪物。

    须佐之男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剧烈地喘着气。

    八岐大蛇放开了他的腿,他还没有来得及舒一口气,又被握住了另一条。高挺的鼻梁蹭过须佐之男已经挺硬的性器,八岐大蛇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开始吻他的另一条腿。

    "快点……"须佐之男终于有些绷不住,催促道。

    "快点什么呢?"八岐大蛇问着。

    "快些咬……"

    须佐之男听到八岐大蛇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听他的话,依旧不紧不慢地一点点吻咬着。

    雪白的大腿上已经布满一个个鲜红的牙印,可惜八岐大蛇看起来始终没有结束这场漫长的前戏的想法。

    他慢条斯理地左边咬咬,右边吻吻,只咬出一点点血迹然后舔干净,柔软的舌头挑逗着留下一道道水痕,让须佐之男有一种这些水迹是他自己分泌出的错觉。

    欲望的火焰越烧越大,须佐之男感觉口中很干,他咽了一下,却难以缓解身上的燥热和腿间的难耐。

    一种渴望从他的心底叫嚣着冲出困兽的牢笼。

    他最终呜咽了一声,抓住八岐大蛇的头发,声音已经哑的不像样子:"帮我……"

    "帮你什么呢?"八岐大蛇似是不解。

    须佐之男捂住了眼睛,耳朵红得要滴血:"和我做。"

    八岐大蛇唇角勾起,轻轻笑了一声。

    "这可不在我们的约定范围内呢。"八岐大蛇含着笑意的声音从他的旁边响起。

    原封不动的话又还给了须佐之男,他又羞又恼,终于知道这些都是八岐大蛇对他的报复。他闭上嘴巴,不让那些呻吟流出唇角。

    可惜他的嘴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最终压抑的喘息还是不停地从嘴中溢出,无端带上了一些可怜和绵软。

    八岐大蛇感觉舒畅极了,来自须佐之男的服软让他比真的吃到嘴还高兴。

    他扶住须佐之男已经开始绵软的腿,张开利齿,咬在伤痕累累的腿根。

    须佐之男闷哼了一声,然后剧烈地喘了起来。他的腿绷紧了,甚至有些难耐地想要扭着。可惜八岐大蛇的手箍住了两条腿,让他只能被这铺天盖地的快感冲刷到失神。

    他听到八岐大蛇舔食血液的声音,还有汩汩的血液流出的声音,快乐和不满足两种矛盾的情绪将他淹没,他有些失控地叫着他的名字:"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手指微微用力,在那腿上捏出一个青紫的痕迹,然后重重地吸了一口,松开嘴,舔着那个伤口。

    他抬眼,看到须佐之男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上面还挂着一点微不可见的水珠。

    他放开了须佐之男的双腿,直起身,却被须佐之男拉住了手腕。

    他抬起眼,看到须佐之男有些湿润的金色眼睛,还有被他咬地红通通的嘴唇。须佐之男嘴角动了动,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声音有些颤抖:“做吗?”

    八岐大蛇勾起嘴唇,嘴角咧地越来越大。

    ————

    迈卡维安的城堡中,荒手中拿着晴明给他寄的回信,皱起了眉头。

    须佐之男依旧是没有消息,星象虽然表示没有大碍,但血月将至,他必然是其中关键的一环。

    荒看着泛红的弯月,那红光扰乱了周围的星象,他无法从中窥得新的天机。

    一种不安的感觉始终将他笼罩,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

    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碰到了月读。

    “这是打算去哪呢?”月读看着荒换上了出行的衣服,问道。

    荒恭恭敬敬地给月读打了招呼:“老师。须佐之男很久没有回信,我想去看一下。”

    “原来是这样。”月读恍然,水一样的眼睛泛着笑意,“那应该并无大碍,星象中他的命运还延伸地很远,现在恐怕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

    荒点头,眉间还是敛着:“老师您是否也收到了须佐之男的信?”

    “有哦。”

    “他是否也问了您血月的事情?”荒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师。

    月读怔住一下,然后笑了:“真是狡猾的小心思……没错,他也问了我。只是我并不打算告诉他。血月的事情我与天照已经决定不告诉任何人,在血族的长河中让它逐渐淡去。”

    荒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血月会带来堕族,密党不是不允许堕族出现吗?”

    “天照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她现在已经沉睡,这条便无人记起了。”

    “命运的星象已经看不清晰,但我知道堕族定会为世间带去无尽的灾难。”荒说道,声音带了些波动,“您为何要放任这件事?”

    月读摸了摸荒的头,他的学生已经比他高了半头,说道:“这是蓝月与血月的纠纷,荒。让须佐之男去处理这件事吧,这不是你应该加入的事情。”

    荒还想说些什么,一阵眩晕却笼罩了他。他的眼中朦胧地映照出月读的身影,他还是那般谦和温雅,只是如水的目光中是他看不懂的平淡与冷漠。

    月读爱怜地摸了摸荒的长发,让更深的睡意笼罩了他。

    “睡吧,我的孩子。”他垂下眼睛,嘴角勾了起来。

    他扶着荒,将他送回了房间,又在门上下了一道封印。

    做完这一切,他又变成了那个冷清的月之血族。只是唇间的笑让他无端多了一丝诡魅。

    “血月啊……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祭品吗?”

    外面的弯月无声无息,散发出淡淡的红雾。

    ————

    八岐大蛇看着须佐之男的湿润眼神,心里难得的畅快。

    须佐之男拉住他的手腕,眼睛中又生气又难耐。

    八岐大蛇是故意用那样的方式吸血,就为了挑起他的欲望,报复他之前两次拒绝八岐大蛇的求欢。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须佐之男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灼热起来,明明血族冰冷的体温不应该让他感觉到任何热度,但他就是感觉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

    他拉过八岐大蛇,将他摁倒在床上。

    “你是故意的……”须佐之男咬牙切齿道。他咬着八岐大蛇的耳垂,有些粗重的喘息打在八岐大蛇的耳侧。

    八岐大蛇笑了,他扣住须佐之男的后颈,说道:“那你可就冤枉我了,大腿根部的血液可是最鲜美的,而饮用前的抚慰只是勒森魃的绅士习惯罢了。”

    须佐之男一个字都不相信,他狠狠地咬着他的耳垂,咬出了血又被他舔入口中。

    八岐大蛇轻嘶了一声,伸出手指填在他的齿间,摁住他的嘴:“咬耳垂可是很痛的,须佐之男可真粗鲁。”

    “做吗?”须佐之男有些闷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

    八岐大蛇喉咙轻轻动了一下。此时的须佐之男伏在他的颈侧,他一只手就能把他揽入怀中。如此主动的样子倒是让他眼神一暗,不过……这么轻易就便宜他可不是八岐大蛇睚眦必报的性格呢。

    八岐大蛇掰过他的脸,拉下他吻住嘴唇,须佐之男的舌头就有些急切地闯了进来。

    金发的血猎舔着八岐大蛇的唇舌,吮吸他的舌头,勾引着它与之共舞。

    八岐大蛇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弯,手掌已经抚上了须佐之男的后背。

    须佐之男身上的rou不多,却很紧实,他的后背瘦而结实,紧绷的时候能感觉到其中爆发性的力量,放松的时候却如绸缎一般丝滑,手感极佳。八岐大蛇的手从脊背抚摸到腰,摁着他的腰窝,感觉到须佐之男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

    被温柔爱抚的感觉让须佐之男低低地呼气,他的身上都是薄薄的红色,眼神更是覆盖上了一层渴望。

    八岐大蛇欣赏着,暧昧地揉了揉他的腰和屁股,就听得那呼吸越来越急促了。他已经放开了须佐之男的嘴唇,开始在他优美的脖颈上轻咬着,锋利的牙齿上带着血族迷魅的毒素,让猎物的痛感转变为快感,很快就被更深的欲望拉入深渊。

    须佐之男呻吟出声,眼睛已经变成了鲜血一样的红。只是这次不是因为渴血,而是深深的欲望。他的手伸向白发血族的衬衫,已经准备解剩下的扣子,八岐大蛇却将他推开了。

    “已经足够了,我们的交易可不包括剩下这一项哦。”八岐大蛇轻笑着,看着面前须佐之男难得一见的狼狈样子。

    “你……”须佐之男错愕了一下,然后对上了八岐大蛇戏谑的眼神。

    他的脸色由红转青,再一次确定这就是八岐大蛇的报复。他深呼了几口气,将身体中蠢蠢欲动的燥热平复下来。

    “没想到魔党的王竟然是这般斤斤计较的人。”他披上衣服,没好气地说道。

    “毕竟是盟友的看法,我自然是要尊重的。如果为欲望所驱让须佐之男做出不喜欢的事,那我也会替你可惜的。”他露出一个无害的笑。

    须佐之男咬了咬牙,最终决定不和他呈口舌之利,直接送客:“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八岐大蛇也不纠缠,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须佐之男,优雅地行了个礼,消失在原地。

    须佐之男暗骂了一声,转身去了浴室。

    一切清理好已经过了很久,须佐之男终于恢复成之前绅士的样子。

    他看着滴满了血液的床榻,又回忆起刚刚的一切。

    他面无表情地耳朵红了一下。

    收拾好一切,他坐在桌子前,开始给荒写回信。刚刚八岐大蛇确实告诉了他许多消息,他想了想,刚打算在信中写下,就听到那个勒森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将伊邪那美的事情告诉你的小军师。”

    须佐之男后背汗毛都起来了,然后额角一跳:“你不是走了吗?”

    “我猜你在问我不是走了吗,请放心,这只是一个备忘的魔法虚影。我留下来只是为了提醒你,密党之内并不是不透风的墙,我并不建议你将伊邪那美的事情还有你之后的安排告诉别人。即便你认为你的小军师是可以信任的,但是你不能保证他身边的人没有被血月渗透。”

    “嘛,情报已经告诉你了,该怎么选择就是你的事了哦。”他的声音带着一些笑意,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须佐之男皱着眉头,羽毛笔的墨水在纸上殷出一个墨点。

    ————

    “抱歉,大人,昨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非常疲惫,就睡了过去。您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奥奇有些歉意地说道。

    须佐之男知道是八岐大蛇让他睡了过去,看他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也放了心,温声道:“已经好多了,伤口也没有什么事。”

    奥奇看起来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您昏迷的第二天,城主被人发现死在地下室,警署到现在还在寻找凶手。据说卫兵闯入的时候场面惨不忍睹,地上都是死去的少女,她们都是脖子上有个血洞,有的是被吸干了血液,有的是被强jian至死……城主的心脏被掏空了,但是血液没有被吸过的痕迹。只是听说地上有一件散落的男人的衣服,不知道是谁的,目前成了主要的调查方向。然而他们却发现这衣服本就是城主定做的,虽然不是他自己的尺寸。”

    奥奇将这两天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分析道:“城主旁边那个衣服可能就是来着您追杀的棘密魑。血族不会留下尸体,因此他死后确实只会剩下衣服。我本以为是城主和棘密魑起了矛盾,然后城主被棘密魑杀掉。但是这个棘密魑的死因我不太清楚……听您的描述,他怎么也算是一个中阶血族,怎么会被这么轻易地杀死。”

    须佐之男莫名想到了八岐大蛇。他模模糊糊感觉应该是八岐大蛇出了手,虽然没有任何迹象。

    他揉了揉额角,说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用再调查了,我们需要赶紧前往王城。”

    奥奇乖巧地应了一声,前往后院去牵马。

    须佐之男看着天上比之前红了几分的月亮,神色凝重下来。

    送信蝙蝠的翅膀声打断了他的发呆,他一伸手捞过那只蝙蝠,拿出它衔着的信。

    是晴明的来信。

    他快速拆了信,借着朦胧的月光读了起来。

    晴明在信里关心了一下他的安危,然后将荒告诉他的信息,还有他在书库中查到的资料简单抄写了一份给须佐之男。

    和八岐大蛇说的几乎吻合,尤其是关于当年他的事情。书库中记载虽然不全,但在他的推断下大概是相同的。须佐之男的眉头松了一些,起码这么看来八岐大蛇所说的合作是有诚意的。

    看到晴明也意识到陀铃花的可怖和神乐的重要性,须佐之男也放了心,他知道晴明会安排好一切。

    情况突然,没有找到纸笔,他就直接撕了一小块信纸,咬破指尖在背后写道:“安好,勿忧。在路上,回见。”

    然后就直接递给了信使。蝙蝠从他手指上舔了舔鲜血,扑棱棱地飞走了。

    他翻身上了马,对着奥奇说道:“走吧,我们要加快了。”

    他们一路策马奔驰,须佐之男却总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住的感觉。

    那目光不凌厉,却如芒在背。须佐之男让奥奇停下,转过身,金色的眼睛眯起来扫视着身后。

    忽然,什么东西穿过丛林而出,须佐之男一伸手就抓住了那个东西……然后惊愕在原地。

    “这是……信使蝙蝠?我头一次见到白色的信使蝙蝠。”奥奇有些惊奇,他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个蝙蝠,迈卡维安的求知欲突然上线。

    须佐之男手中握着那个软绵绵的蝙蝠,那个蝙蝠还嘤嘤叫着,似乎须佐之男的动作将他勒痛了,瑰紫色眼睛显得那么楚楚可怜。

    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信使蝙蝠。这是八岐大蛇啊。

    须佐之男手指微微颤抖,拎着那个蝙蝠的翅膀,将它揣进口袋里。

    “没事,不重要。我们继续赶路吧。”须佐之男冷静地说道。

    奥奇还想再看一看那个蝙蝠,被须佐之男这么一说,就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个还在鼓动的口袋,赶路去了。

    风声之中,须佐之男低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小蝙蝠嘤嘤了几下,八岐大蛇的声音却直接传到他的脑海:“你这是在说什么,我们可是盟友哦,和盟友一起行动不是理所应当吗?”

    须佐之男哑口,说道:“好吧。城主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怎么,你在对我兴师问罪吗?”

    “不是……”须佐之男低声道,“我只是想谢谢你。”

    八岐大蛇却是顿住,不说话了。

    一路上两人都很安静,只听到林间的风呼呼地刮在耳边。

    赶到王城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须佐之男来不及等城门开启,直接放了马,带着奥奇还有衣兜里的小蝙蝠从城墙上翻了过去。

    他直接来到血猎的酒吧,对着老板说道:“我找晴明。”

    老板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他身后的奥奇,说道:“虽然我已经退下很久,但这个鼻子还是能闻到黑夜中怪物身上的肮脏血腥味。你来这里做什么,吸血鬼?”

    他放在下面的手摸出一把枪,指着须佐之男。

    酒吧里的人不多,但这些血猎早已警惕起来,一时间交谈的声音都停止,咔嗒咔嗒枪支上膛的声音此起彼伏。

    数把枪指向了须佐之男和奥奇。

    须佐之男面色不变,掏出自己的徽章放在吧台上,推给老板:“我是血族猎人,后面的是密党的迈卡维安。我来找晴明。”

    老板看了看那个徽章,点了点头,收了枪。

    一触即发的紧绷氛围才这么化解。

    “晴明大人不在此处,他正在王宫中,我会给他传信。”

    须佐之男点头:“麻烦给我找两个房间,你也知道我们并不便于在白天出现。”

    “知道,但是你们绝对不允许在我的眼皮下面吸血。”老板的眼神非常冷,显然是对着血族带着极大的敌意。

    “您这个要求未免太过分,进食是本能,我们让你们不吃饭、不喝水,你们也可以吗?”奥奇有些愤愤地说。

    “这里是猎人的领地,我绝不允许有人在这里被血族攻击。”老板的目光仿佛结冰一般。

    “您误会了,我们不会去攻击人类,至于进食,我们会争得对方的同意。”须佐之男解释道。

    老板从头到脚打量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既然晴明大人相信你们,那我也愿意信你们一次。”

    “多谢理解。”须佐之男点点头。

    老板推开厚重的后门,示意须佐之男他们跟上。酒吧里的猎人们审视地目送着他们,紧绷地仿佛下一秒就能掏出枪来,但最终还是没有人动手。

    奥奇悄悄松了口气:“您真是太乱来了……这可是猎人的大本营,平时我们见到猎人躲都来不及呢。”

    “我也是猎人之一,他们也算是我的同僚,没什么好怕的。”须佐之男笑着。

    奥奇有些愤愤地张开口,又什么都没说。

    须佐之男走进房间里,就把八岐大蛇拎了出来。小小一只蝙蝠没有什么存在感,他差点就把他忘了。

    他拎着八岐大蛇的翅膀,将他放在桌子上。

    小蝙蝠不满地嘤嘤了几下,八岐大蛇的声音从他脑海中响起:“你也太过粗鲁了。我希望作为一个绅士,你应该双手把我捧起来,而不是直接拎着我的翅膀。”

    “……好的,我知道了。”须佐之男有些无语。

    小蝙蝠的身影下一秒变成了高大的白发血族,他翘着腿坐在桌子上,神情中不满极了。

    须佐之男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我有什么计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呀,须佐之男……”八岐大蛇笑了一声,紫红色的眼睛中满是瑰丽的色彩,“你打算怎么处理神乐公主呢?杀了她?还是给她初拥?”

    须佐之男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会将所有的起因和结果都告诉她,询问她的意见。”

    八岐大蛇失望地摇摇头:“伪善……你不过逃避了你的选择,而换成让她自己去选择罢了。没想到你也是这般虚伪、这般善于逃避的人。”

    “听我说完……然后我会寻找第三种方法。这也是你找我结盟的理由,不是吗?”须佐之男抬头看着他,金色的眼睛中闪烁着雷霆。

    八岐大蛇动作微微一顿,对上了他的眼睛。

    “你找我结盟,是因为你有其他选择,对吗?”须佐之男笃定道。

    “为什么如此笃定,明明血契是你先提出来的。”八岐大蛇兴致勃勃地问道。

    “恐怕我不提,你也会有其他的办法让我答应和你结契……没有什么笃定的,只是觉得你的性格看似行为无所顾忌,实际总是有自己的目的……而最近不管是告诉我这么多情报,还是救我,又或者是同意我的血契,都太过反常了。”

    “呵呵……我承认你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但也不全对。”八岐大蛇凑近他,抬起他的下巴,“至少我说过的,我想要你成为我的,想得到你的灵魂,想让你跪下亲我的手背,这些都是真的哦。”

    他笑着,目光中满是欣赏和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