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星谷的秘密
◎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七章。閃耀之星 一名金髮的少年從後面竄出，充滿敵意打量這些不速之客，隨後他像突然想起什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指著四人驚呼：「我想起來了！你們是Team鳳沒錯吧？」說完還睜著那雙藍色眼睛，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對……你知道我們？」被少年前後反差嚇到，天花寺汗顏，感覺有些招架不住那過於活潑的性格。 少年雙手叉腰，驕傲抬起下巴，「那當然！小悠常提起你們，我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 小悠？抓住關鍵字，月皇確定眼前的少年和星谷有一定程度的熟識。 「哼，不跟你們多說，差不多要開始了。」金髮少年又突然收起開朗的樣子，高冷氣勢全開的轉身離開。 在對方走後，天花寺才顫抖著手指著那背影，「那、那傢伙有人格分裂症嗎？」怎麼翻臉跟翻書一樣快，想嚇死人啊！ 那雪乾笑，顯然也這麼想。 「找個座位吧。」發現星谷進到滑冰場內，空閑左右看了看，朝偏前方的觀眾席走去，其餘人也默默就坐。 白井在調整今日訓練內容，星谷便在冰上四處滑動，結合滑冰技巧跳起《綾薙Show Time》的舞步。穿冰刀鞋跳舞和雙腳著地的感覺截然不同，以星谷本身來說前者相對流暢自在，而且方便挑戰難度更高的動作。 與表演分相比，技術分倒是星谷比較苦惱的部分，成年組進入全面四周跳的時代，但他的成功率卻只有一半左右。起跳的時機沒抓好容易導致落地失敗，而掌握卻總是差臨門一腳。 加速、起跳——身影在空中轉了四周完美落地，與面露驚訝的Team鳳不同，星谷的表情有些納悶。 怎麼就是沒辦法好好抓到這種感覺呢？四周跳對身體負擔太大，練習也不能過度頻繁，再說白井也警告過，他現在還處於成長期，跳多了容易膝蓋痛、影響發育。 「悠太，今天就跟著音樂即興演出，別跳四周。」白井剛抬頭就看見星谷成功的跳躍，表情卻沒特別高興，若非是成年組的指定動作，他絕對禁止尚未發育完全的孩子練習。 其實再過一年升組對骨骼會比較好，但星谷的能力在青年組已經沒什麼提升空間，不如早點適應成年組的賽程。今年他們的首要目標是適應比賽節奏，成績其次，因此四周跳不穩定沒關係，明年再加強也不遲，現在重要的維持住擅長的表演部分。 星谷抬起頭正打算回應，卻在看到觀眾席那不該出現的四人瞬間大腦當機。白井其實早就發現了，故意不告訴他就是想看對方逗趣的反應，結果令人相當滿意。 「為、為什麼大家會在這裡？」突然陷入不知所措的狀態，星谷好一陣子才將話說出口。他其實沒特別想隱瞞自己的狀況，但又擔心『腳踏兩條船』的事曝光會不會讓大家生氣，畢竟一心二用真的不值得鼓勵。 綜合星谷舞蹈能力和在冰上漂亮的跳躍旋轉，很明顯皆不是隨便學學的程度，再看著那想什麼全都寫在臉上的表情，月皇等人不難理解對方隱藏的真相。 那雪想起之前公演說明會後星谷煩惱沮喪的樣子，突然明白當時對方所言，他掩嘴輕笑，安慰：「不用擔心的，星谷君。我們沒有生氣。」 月皇嘆氣，無奈道：「雖然有點訝異，但不是什麼大問題。況且你對公演有多上心，大家都看得出來。」 天花寺不滿哼了一聲，碎碎念：「真是的，這樣不就變成我們跟不上你的程度了嗎？接下來要集訓！」剛才那首《綾薙Show Time》雖然是穿著冰刀鞋跳得，可優劣程度分明，天花寺都不敢說自己有辦法詮釋的那麼完美。身為歌舞伎世家的繼承人，他明白營造舞台氛圍是困難且重要的，而星谷成功做到了。 這傢伙簡直是為舞台而生。 天花寺感到有些遺憾，雖然演唱時的表情也很好，但星谷在滑冰時散發的光更耀眼。 空閑則笑了笑，然後搖搖手中的保溫瓶，星谷發愣幾秒才回神的慢慢溜過去，接過對方倒出來的溫茶小口抿，然後感受到頭頂傳來的、屬於空閑手的溫度。 星谷很喜歡空閑雖然不愛說話，但表現總是非常溫柔這點。 這件事就如此平淡的幾句話帶過了，星谷到現在腦子還有些轉不過來，然後在金髮少年的催促和監督『和善』的微笑下回到場中。Team鳳也不急著走，紛紛坐在前排圍觀，長時間忙碌演藝相關事項，對體育方面的接觸相對少得可憐，藉機瞧瞧所謂的滑冰選手練習是個難得且新奇的體驗。 欣賞星谷悠太演出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這是旁觀者一致的心得。他非常投入其中，也輕易的將觀眾帶入他想敘述的故事中，他並非演員，而是優秀的藝術家。 花式滑冰是結合舞蹈與技術的體育活動，一首曲子下來其實消耗極大，星谷在完成好比長曲的四分鐘即興演出後，已經大汗淋漓，臉透著紅色喘氣。在冰上滑了一圈平順呼吸，星谷才往場邊離開。 空閑看著星谷的模樣，總算理解那驚人的長跑距離是怎麼回事。開始考慮起自己是否也該跟隨對方的步伐好好鍛鍊鍛鍊——顯然忘記音樂劇和花滑所需的運動量不太一樣。 金髮少年在星谷回來的瞬間立刻殷勤的獻上毛巾和冒著熱氣的茶——以往都是有些燙口的熱茶，但在星谷表示需要保養喉嚨後改成足以暖身卻不傷聲的溫度——然後興沖沖的舉著掛在脖頸的單眼相機分享剛才的抓拍。 天花寺無言瞧了那邊的景象，攤手。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雖然他並不介意。 晚上是白井開廂型車載他們回去的，一直以來也是如此，畢竟星谷並沒有進行過魔鬼訓練還能跑回來的怪物體力。 接下來便是繞著為公演忙碌的日子，Team鳳除了在課堂外加練培養默契和自主鍛鍊外，也養成每週四天在滑冰場觀眾席上方空地練習的特殊習慣。白井看著這奇怪景象覺得好笑又有趣，就放任他們去了，反正自家選手很認真不受干擾；金髮少年Jay倒是用行動和態度充分表達自己的不滿，但在星谷的安撫下勉強把四人當空氣的接受了。 時間飛逝，距離公演剩餘不到兩個星期，星谷這天久違的來到露天舞台，坐在椅子俯視下方空蕩蕩的台上，彷彿又見那天長著黑色羽翼的高校生在盡情舞蹈的影子。 從階梯一步一步向下，躍上舞台轉身，星谷單手背在後，另一隻手在前方劃了個圈，朝空無一人的觀眾席鞠躬致意，停頓片刻，就這麼無聲的跳起舞來。沒有伴奏反而更能隨心所欲，他在小小的舞台創造了屬於自己的世界。 辰己盤腿坐在上方的樹旁，沉浸於星谷的舞姿中。他來得及時，恰好從星谷轉身鞠躬的瞬間開始欣賞，柔和陽光照在台上的身影，如同天然的聚光燈，替畫面又增添幾分美感。 讓辰己選擇音樂之路的契機是月皇，但最初迷上舞蹈卻是因為星谷。也許是自幼便喜歡對方的緣故，星谷跳的舞總有特別的吸引力——當然那也是事實——直到現在擁有被讚譽的技藝，辰己還是覺得和星谷差了一些，差了那能夠吸引視線的閃耀點。 聽起來似乎過於不自信？辰己只能說對粉絲而言，偶像永遠是最棒的。 在辰己側邊偏後的死角，華櫻會首席——柊翼正雙手環胸凝視台上的少年。星谷悠太，這個姓名他印象非常深刻，是他最不解為何會被挑進Team鳳的一名學生。當初實技考核前他以一年生過去的經歷作為標準先進行過初步評估，而普通科出身、沒有任何音樂相關經歷的星谷自然被列為最低評價。柊並不認為自己的評斷方式有何不妥，事實在考核那天星谷的表現也沒特別亮眼，至多是舞蹈基礎讓他稍稍訝異罷了。 而現在他該修正一下自己的想法——這孩子的實力很強。 人總有刻板印象，認為非專科生不可能優於專科生——而這大多數是事實——柊覺得自己大概在看見星谷的資料便先入為主把對方直接打入落選者行列也說不定。雖說有些遺憾，但不後悔，畢竟他選擇的五名學生都很優秀。 在舞蹈結束前，柊率先離開了，他推推眼鏡，勾起嘴角，「Team鳳的演出倒是變得值得期待了。」 柊必須承認，雖然對鳳說過他所選之人沒有入選星路的資格，但除星谷外的四人只是綜合能力未達標準，並非不具備所謂的實力。尤其是月皇海斗，若非一點他兄長的名諱就炸，他倒不是沒考慮過將人拉入Team柊，只是期待越高失望越大，月皇遙斗太優秀，生為其弟的壓力倒不是無法理解，但管控情緒也是重要的一環，因此月皇海斗失格了。而天花寺那過於目中無人的態度、那雪透畏畏縮縮的性格和嚴重遲到的空閑愁缺陷在哪裡更顯而易見。 音樂學科候補生是以團體作為考核，若當中有一個跟不上，無論其他人再強都是徒勞，即便可惜仍會被淘汰。Team鳳之所以被稱為『落後組』便是因為有個普通科的星谷在，那麼當這個不確定因素成為關鍵的一員的話——可不是很有趣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柊趕緊止住。 「唉……我是被那傢伙傳染了嗎？」這可不是背著延續綾薙學園傳統的繼承人該有的想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