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同人小说 - 他人即地狱——沉溺伪装abo设定在线阅读 - 12、坦白与真相

12、坦白与真相

    1.坦白

    晚霞映照着他们纠缠的身影,沿丝缝合,只能容纳两人的影子在一起相拥吻。

    他们彼此沉溺于这个深情的吻,两个人在分开时唇角还带了丝银色细线;宗佑没有说话,他安静地看着徐文祖,似乎想起什么又自嘲般的笑了笑,挪回了视线。

    有些时候,他们可以像情人般呢喃,做着更加亲密撩人的事情;有些时候,他们可以像对手般博弈,竞争着这场无硝烟的对峙;而有些时候,他们可以像老朋友般促膝长谈,说尽千奇百怪之事,彼此捧腹大笑。

    是他错了,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

    至少现在,让他选择,他一定选择徐文祖;至于徐文祖,可千万别辜负他的期待啊,不然他一定后悔把这颗心交付出去的。

    但也不要太小瞧他,他有多喜爱徐文祖,在得不到回应时,他就可以有多疯狂多干脆利落的抛弃这个人;他希望能够得到回应,徐文祖也给了他回应,但他想要的绝非如此。

    看着眼前的人,徐文祖想着,如果时间重来,他愿意早些遇到亲爱的;幼年、少年、青年、壮年,包括未来的老年,他愿意亲爱的的生命历程中都有自己出现的轨迹,他愿意去早些同化亲爱的,甚至于,他愿意为亲爱的赴死;但现实却是,他们很晚相遇,缺失了彼此最重要的时光,充满黏腻的记忆也填充不了他对缺席的遗憾。

    他知道亲爱的在调查他,他也知道亲爱的和女友分手,也知道亲爱的受尽辈分的压迫,他愿意让亲爱的好过些,他算准了亲爱的的心理,他知道潜藏在亲爱的血脉深处的杀戮基因,但既然亲爱的不愿意,或者说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那么他可以去做。

    天使与恶魔只有一步之遥,善恶界限不够分明,中间残存灰色地带,你无法判决绝对的对错,正如同人的社会化,就是在寻求一种归属感和认同感,但这一社会化过程中必然存在对过去事物消亡不可磨灭的创伤。

    他们否决这种病态的社会化,为什么自我不可以独自安静地进行思考,包括于整个社会的变化发展,他们都知道人的参与必不可少,也知道每一环节都缺一不可,但他们厌恶那种,理所当然的阶层感。

    这种感觉在宗佑分化成omega之后更为强烈,他见惯了对omega的不公,所以宁愿伪装性别去生活。

    他想开口问徐文祖很多事情,但又怕真相伤害自己;他一向趋利避害,但他这次不后悔,如果就这样糊涂下去,那也许两人会有好的结果,但这不是他要的,他不想要欺骗,他愿意坦荡面对残酷的真相。

    周遭信息素的环绕释放预示着主人心情的不平静,徐文祖闻到了浓烈的牛奶甜味儿,皱着眉头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着躁动的甜,他感受到了亲爱的心情,是糟糕,是慌乱。

    徐文祖把他圈进怀里,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安抚般的亲吻在他的额顶,最后他听到了徐文祖长长的叹息一声,这声叹息中包含了很多的无奈与纵容。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他轻声地问道;“你都知道我在做些什么,对吗。你也知道我在找什么。”

    “是的,亲爱的,我知道。”

    宗佑知道答案了,这个人一直都知道的,他没什么可畏惧的了。

    “徐文祖,你都知道。”

    “是的,亲爱的,我都知道。”你会怎么办呢?要和我对峙吗,如果亲爱的,你敢抛弃,我们就共同沉沦。

    我心如荆棘,但我愿意为你化去一身尖刺,但请你不要随意丢弃。

    “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去同化你,培养一个完美的作品,亲爱的应该感觉到了吧。”

    “双胞胎的袋子里不止有猫吧。”

    “是,亲爱的看到了那些东西,确实还有别的东西。还有什么问题,亲爱的一起问吧。”

    这就像是情人要分别时彼此的质问与坦白,可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甚至只能是一种简单的标记与被标记关系。

    他们的关系脆弱的像一页染了岁月的泛黄薄纸,那层纸已经褪去本来的面目,你都能看到纸页上沾了的水渍,因为时间的洗礼而有了凸起的圆圈痕迹,风一吹,沙沙作响,手一碰,化作碎片。

    脆弱的关系很难用rou体维持,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前期充满算计和较量,以至于现在宗佑每问的一个话题甚至都充满着试探,他隐约觉得,如果直接问徐文祖,徐文祖也会告诉他真相,但他不想,他和徐文祖之间永远存在着竞争,即使徐文祖有意示弱,但他却任然愿意按着最初的方案,因为这并没有触及其他利益,对于自己都毫无损失,甚至于如果自己先开口承认了一切,他在这场博弈中便失去了有利地位。

    宗佑慢慢冷却下来,在刚刚徐文祖确切的话语中他表现的太过激进,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包括于,自己是什么时候乱了阵脚,是那个吻吗?

    牛奶味儿的信息素淡了下去,徐文祖略有些遗憾,亲爱的发现了啊。

    但其实,亲爱的,如果你问我,我都会如实对你说的,对你都是真实,对他人便是残忍与谎言,甚至于是要了他们的性命。

    我们在最初的相遇就是错误,相遇即是缘分,可你我之间的缘分是靠我们的双方的试探与前进共同促成。

    在这种不坦率的条件下,我还是对亲爱的产生了好感,无关信息素吸引,只是我爱的人最后成了拥有这个信息素的人——尹总佑,一直都是你,所以你来问我吧,我愿意告诉你一切。

    “亲爱的,还有疑问吗?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我只愿意告诉你。”

    你看我多狡猾,我在利用你的同情心,我知道你是接受这种方式的,所以,我恳求你多给我些爱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啊。

    他们的爱是在博弈中诞生,也该在博弈中结束。

    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不在乎,不再去试探对方,可你看啊,在深情之下还是隐藏着试探,他们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一点,但索性谁都不在意,他们就是两个疯子,彼此较量,彼此相爱,相杀,甚至于是单方面的爱。

    你问宗佑爱徐文祖吗?他不能回答,宗佑没有办法对爱界定,如果你说他感谢徐文祖没有在发/情期间占有他,在与双胞胎对峙时的保护,或者是天台的谈心,更或者是他现在没藏好的染血刀尖,这些无一不诉说着徐文祖对他的爱意,就凭这几点,他可以说是爱徐文祖了。

    可这种爱太复杂了。爱很难去用言语形容,他不敢说这个珍重的字眼,以至于徐文祖说过多次爱他,但他只能打擦边球过去,他给不了,也不敢给。

    宗佑欲言又止,张开的嘴唇又被自己紧紧合上,他不敢问,他没有资格和立场去问这个男人,那把沾血的刀是最好的证明。

    这种无声的质问让徐文祖产生了烦躁感,但随即便是思考过后的冷静,他不希望错过这样一个人,爱这种感觉很微妙,他之前也遇到很多符合条件的omega,但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他想和这个人共度余生。

    徐文祖头一次产生无奈感,是因为这个人,这个人像只兔子,快速地奔跑在自己的领地,却突然停留在满是他心意的草坪,等到他最为动心的那一刻、最为放松的那一刻起,兔子撒欢似得,跑出了那块专为它划定的区域,徒留他一个人叹息。

    可是他势在必得,划定的东西为什么要离开?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对决又要开始了,刚刚的停歇又消失不见。我们是不是更适合争锋对决。

    2.真相

    盥洗室啪嗒啪嗒的漏水声是多余的,两个人之间还存在着单方面不信任的糟糕氛围,水声像是给了宗佑一个宣泄口,好把心中的愤懑都撒给旁边的人,但他不想把负面情绪传给徐文祖。

    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叹,转头一看,是徐文祖笑着的面孔,但他怎么这么想一巴掌派过去呢,这幅表情太欠揍了,一股子无名火从宗佑心底蹿起,他知道这不怨徐文祖,可他就是不能控制的想要找人发泄,他想起了幼时糟糕的记忆,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呼的一阵风声从他脸上掠过,白嫩的小脸上多了道红印子。

    徐文祖和那个男人一样,一样的卑劣,一样的暴躁,只不过是徐文祖更会隐藏,或者换句话是徐文祖更喜欢他一点,那个男人——他的父亲,更喜欢打骂自己和mama,后来那个那个男人被判无期监禁后,母亲也就去世了,临最后给自己留下一小笔钱,然后他一个人就开始生活了。

    他已经不记得他的父亲长什么样了,但那个耳光还是打在了他的心里。

    楼道内今天很安静,好像没有一人在,但其实他们应该都在不知名的角落做着不为人知的动作。

    理智也压不过火气,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泻火。

    徐文祖看着慢慢逼近的宗佑,环着双臂,他想看看亲爱的想做些什么。两个人的脸越靠越近,就在徐文祖以为宗佑要吻他时,肩上传来了痛感,是尹总佑在咬他。

    他揽了揽宗佑的腰,也不阻止宗佑的动作,任由他咬着自己。直到肩上渗出血迹,他也没有阻止,宗佑轻轻舔舐着那些血珠,像一只小兽一样无害。

    但只有徐文祖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有杀伤力。

    他为宗佑抹去嘴角残留的水渍,吻了上去,就是单纯的嘴唇碰触,没有带太多的杂念,就是享受着这个吻。

    也不知道最后谁开了头,开始的是浓重的唇舌交缠,他们彼此吞咽着对方的涎水,舌尖碰触,宗佑抵不过徐文祖流氓般的吻法,败下阵来;他不想吃掉亲爱的,他只想占有亲爱的。

    宗佑闭紧嘴巴,不让他亲了。他推拒着徐文祖的亲热,沉默不语,他想问徐文祖一个问题,但他知道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亲爱的,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这人神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他想问他很多问题。

    他不想绕弯子了,”泉边代表什么意思?你会告诉我吗?“

    他笃定不会,但徐文祖注定要让他失望了,“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孤儿院,大妈是院长,双胞胎和我一起长大 ,亲爱的还要问什么,还有,我回答了亲爱的两个问题,应该给我奖励。”

    “奖励吗,还是算了。秘密互换,你问我吧。”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就对徐文祖不讲道理,他知道自己被偏爱,所以他可以做这些事情。

    我会敞开心扉,只对你一个人。

    “亲爱的还真是狡猾,有天你在睡梦中惊醒后疯狂地殴打自己,这是为什么?”

    宗佑沉默着,他一直都有这个毛病,是他的父亲给他的影响,小时候,他还在睡梦中,被醉酒的暴躁父亲揪起来毒打,后来他就一直在做这个噩梦。

    “是父亲,后来我就再也睡不着了,直到你出现,这种情况才好点。”他没有说完未尽的话语,对于宗佑而言,徐文祖会明白他想要说什么,所以言尽意致即可。

    “亲爱的是不是早就开始怀疑我了?”

    “是,大概是第二次吧,我感觉考试院的人对你充满了恐惧,包括房东大妈对你的态度,都让我觉得不对劲,你好像是他们在这块地方的神。”

    “对,因为我的手法问题,所以我成为了主宰者。”

    “最后一个问题,你杀过人吗?”

    徐文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亲爱的还真是敏锐。“亲爱的问的问题都很好,这个答案亲爱的不是已经有了吗,不必要来问我。”但我现在不会杀你,是的,现在而已,我总是想收回本金和利息,我爱你,所以一切都呈现给你。

    所以,我们彼此愿意谈话,吐露秘密。

    当他们走进房间时,门隔绝了他们的视线,也隔绝了一切的猜忌。

    他们彼此沉默,尹总佑走到墙角的小洞孔,叩叩叩敲了几下,隔壁也回敲几下,像是天鹅交颈,敲响地声音纠缠在一起,呢喃暧昧,羞涩至极。

    灯火之间,是我触不可及的温暖,而你是我此生挚爱。

    我与你相遇在月影之下,月亮是我们的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