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耽美小说 - 由简入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战我。”冬渐鸿的手按上枪管,也开始发力,“你做不到。冬深,爸最疼你,你要上学,就让你读到大学,要出去住,就让你出去住,连想做变态,交男朋友都没有管过你,对不对?不需要你工作,只要你帮帮爸,报答爸,爸就疼你,对不对!?”

冬深的手腕开始颤抖,枪最终被冬渐鸿夺过去。

冬深站着没动,看着冬渐鸿把枪膛打开,看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一发子弹。

“冬深。”冬渐鸿笑起来,“爸是不是要惩罚你?”

他把枪扔在一边,上下整理了衣服,道:“也没兴致了,就罚你今天在老宅住吧。”

冬深转头便走,冬渐鸿在他身后又开口,说:“王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少爷从荷兰回来了,你应该知道。”

冬深顿住脚步。

“他邀请你参加王家的宴会没有?”冬渐鸿道,“明天跟我一起去。”

王若寅的婚礼很简单,在神父的见证下起誓之后便带着老公回了国,前些天是发了一个什么邀请给他。

冬深不在乎跟冬渐鸿一起去哪里,推门出去了。

冬渐鸿说惩罚,住在老宅就是真的惩罚。龙曼丽的状态极差,在房间里嘶号喊叫,冬深一出门就被平禄强硬地带到龙曼丽的房间,将他关在里面。

龙曼丽看到他,就又当成了龙曼姿,一边流眼泪,一边对他拳打脚踢,嘴里含含混混,颠三倒四地骂:“龙曼姿,龙曼姿!你畜生,你去死!去死,去死——你骗我,骗我,死了都不放过我,龙曼姿——”

冬深熟练地蜷起来,脸埋在膝盖里,好让她不要打到脸上。

她力气不大,打得也不算太痛。等她打骂累了,自然会停下来。

在房里与母亲待到第二日下午,龙曼丽渐渐清醒了,抱着他沉默地哭。冬深安抚了她几下,坐着发呆。

前一天已经给周律发过短信,只说不去他那里住,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回复。

大概忙吧。冬深又不愿意想周律了。他摸着口袋里的子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大概四点多钟的时候,平禄带着几个佣人推门进来,强硬地当着龙曼丽的面把他扒了个干净,然后换上体面的西装。

他的脊背有大片的淤青,龙曼丽看到,眼泪流得更凶,几乎无法视物。

“再讲几句话。”平禄一眼也没有看龙曼丽,挥退了佣人,对冬深道,“然后就出来吧,先生在等。”

说完也出去了。

冬深没什么要对龙曼丽讲的,便也想跟着出去。

可龙曼丽忽然开了口,叫住他。

“冬深。”她的声音听不出哭了那么久,绷得很紧,但又极力显得平静,“mama什么也做不到。如果mama不在了,你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可能会吧。”冬深的声音已经恢复一些,能轻声讲话了。他没有看她,低下头,假装在整理袖口,“mama会吗?”

“mama没办法再开心了,但想让你开心。”龙曼丽知道自己时好时坏,她常常忘记事情,那时候她像少女一样开心,但那都不是真的,“冬深,你上次说的话,你想要的那个人,要到了吗。”

冬深回过头,注视着她的苍白的面目,沉默了一下,道:“可能快了。”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勉强笑起来,询问冬深。

冬深张张口,语言贫瘠又干涩:“……他,很厉害,很好。”

“是吗。”龙曼丽站起身,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催促的敲门声。

龙曼丽只好道:“你先走吧。”

冬深用手机通知了王若寅他会过来,王若寅就早早站在入口处等他,有人打招呼也显得爱答不理。

王家的府邸是曼市最豪华的一处庄园,夸张程度大概与简从津在新市的家类似,做不干不净的生意也是早传遍所有人的耳朵,全市也大概只有冬深不知道。

冬渐鸿不怕冬深跑了,他安排平禄守在入口,冬深根本也没办法跑。下了车,冬渐鸿是一副儒雅随和的态度,与等着的王若寅打了招呼,便放冬深与王若寅一起离开。

他知道冬深根本不会求救。

王若寅确实不知道好友早就经久地陷入难以逃脱的猥亵,冬深从来不说,他就单纯认为只是父子间不和。此时拉着冬深的胳膊往里走,一年多不见,兴奋得要命。

“没想到你真来了。”王若寅拉着他往草坪上临时搭建的独立厨房走,“这种场合吃不饱,我老公在厨房帮我煮毛豆,我带你见见。”

果然有人在煮毛豆。周围配餐人员忙成一团,头剃得只剩一层青皮的男人岿然立着,眼睛盯着一锅沸腾的毛豆。

王若寅介绍一番,双方互相道了好,男人关了火,把毛豆装在精致的水晶盆里递给王若寅:“好了。”

王若寅接过,又撵他去休息,冬深这才看出男人眼下有清晰可见的疲惫青色。

他恍惚了一下,又被王若寅风风火火地拽走了。

“咱们就在这坐着。”王若寅在接近入口的位置找了个被树木遮挡的地方,能够看到入口,又不容易被发现,然后带着冬深在石台上坐下,“先吃。”

他也根本不管体面,宴会上抱着盆不怎么上的了台面的食物跟冬深分享。

冬深捏了一颗,随便地放进嘴里。

王家办宴,曼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入口一直热闹,冬深听着王若寅聊这个那个的八卦,一盆毛豆几乎见了底。

灯光忽然开了,王家整个花园都挂着华贵的灯,将渐渐昏暗的天色染得黄橙橙发亮。

冬深仰头,看着头顶,道:“你家这个灯——”

话没说完,就被王若寅猛摇手臂,打断了。

“靠,就是他!”王若寅兴奋地指着入口,对冬深无不神秘地说,“你猜他是谁!”

冬深垂眼望去,看到周律站在入口,周围围着王若寅的父母,和一些其他人,是众星拱月的样子。

冬深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发现大概周律也精心打扮过,五官笔挺,英俊得吓人。

他心里面恍惚了一下,又忽然有些没道理的得意泛上来,故意非常地问王若寅:“是谁啊?”

“刚刚聊八卦的时候都跟你说了!简从津,知不知道?我爸今天弄这一出就是为了他!来曼市夺家产的,一个人干翻了他舅舅小姨全家,牛/逼死了。幸亏我爸当时站队没犹豫。”王若寅兴奋道,“妈的,真帅啊。”

冬深剥毛豆的手顿住了,一颗青豆从豆荚里跳了出来。冬深不知道它一路连蹦带跳滚出树的掩映,几乎落到简从津的脚下。

“谁?”他指尖还捏着那个空了的豆荚,偏着脸问王若寅。

王若寅觉得他奇怪,又重复一遍:“简从津,机一按简,次won从,记忆嗯津,简从津,听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