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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这般、那般、此般

    见他软声哀求着,宿欢便不好再欺负下去了。

她并未退开,却也不曾再进一步。她将朱清绝紧逼在墙角动弹不得,素手不轻不重按在他肩上,也让他挣扎不开。她俯身在朱清绝唇上轻轻吻过,浅尝辄止,又低缓着语气,凑到他耳畔问他,“清绝求我甚?”

宿欢眉眼温软,如今这般柔柔和和的说话时,更显态度良善。

“……你……”被她这般无有轻慢戏辱意味,尽是男女情事的说着荤话调戏,朱清绝倏地满面晕红。他分明想避开,身下那物却又硬几分,如今被宿欢温热掌心握着,不禁胀得发疼。他声音低哑,喘息也又乱又促,不知是羞是恼,“无赖!宿欢你无赖!你、唔……”

你明知故问。

话音未落,宿欢倾身而上,将他余下言语尽数堵在了喉间。

两人唇舌纠缠间,不止情欲渐浓,便是气息都融到了一处,教人意乱情迷。

她手下不住摩挲抚弄着那物,待双唇分开,便见朱清绝眼梢晕红,与面上情潮。他唇瓣被自个儿吮弄得嫣红,此时微启着低低喘息时,惹得宿欢忍不住将目光落在那儿。她眸底戏谑,语气也轻佻,在朱清绝耳畔哑声说着,“世人皆道清绝容色不俗、貌若好女,如今宿某有幸观之,方知清绝不过一点朱唇……便远胜旁人矣。”

朱清绝轻皱着眉抬眼看她,欲要反唇相讥却又被那尚且酥麻肿胀的双唇惹得耳根作热。他咬着唇侧首避开宿欢的眸子,喘息半晌,还是不做声忍了下去。

“清绝……”宿欢指腹轻轻擦过玉茎,他身子便是一颤。在他耳垂轻轻啄吻着,宿欢唇角轻勾,问他,“既清绝生疏此技,我教清绝可好?”

他喘着气不说话,浑身紧绷。

“虽是床笫私事,这般在酒肆楼阁之上,门窗外游人惶惶,倒也别有野趣……”

“寡廉鲜耻!”朱清绝还是没忍住,满面红晕的拦下了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此般白日宣yin不顾礼法之举,你做便做罢,又何必寻个托辞?”

“如何不是野趣?”在他那晕着红的眼梢上轻啄一下,宿欢低低笑问他,“若不是因着窗外‘游人’,清绝又怎会允我这般……那般……此般?”

她短短一句话停顿了两处,尤其最后二字,几近附在朱清绝耳畔轻轻呵出,温热湿润的气息拂在他颈侧,惹得他浑身一阵酥麻。连同被握住的那物亦在撩拨下觉出刻骨欢愉,自那处往尾椎传去,再随着她指尖动作而传遍四肢百骸。也因此让思绪断开一霎,险些xiele身。

朱清绝的脊背紧紧贴在墙面上,被她略施手段,便逗弄得骨软筋酥,“嗯……唔嗯……够了……唔……别、别捏那里、啊……宿欢……宿欢……嗯……停下……停下啊……”

看着他满目迷离的情态,宿欢知晓他未经情事,受不住撩拨,也知晓自个儿若是再撩拨下去,他怕是要出丑了。

漫不经意taonong着手心里的那物,她低声笑道,“朱清绝,窗外可有人盯着呢。”

再预料之中的,看着他在闻言后愈发情难自禁。

宿欢:看我以退为进~

她低低笑着抚弄手里那物,又凑近朱清绝唇角轻轻落吻,戏谑的问他,“清绝不妨讲讲我俩这般……可算野趣?”

“唔……”情难自禁的呻吟着,他愈发握紧了宿欢的手腕,不住喘息,“你、嗯……住口啊……”

素手又快几分,宿欢唇角弧度更甚,“清绝与我说甚?”

朱清绝倏地闷哼了下,浑身紧绷,抿着唇强忍欢愉,讲不出话来。

好半晌也不闻宿欢再开口,他垂首忍耐着那灵巧指尖的游移与辱弄,终究还是服了软,“……是……是……”

“还请你停下罢?”朱清绝哑声哀求着她,又随即唔嗯一声,气息愈促愈乱,眉尖也轻皱,不知是好受还是怎的,“别弄了……宿欢,你别弄了……”

欺负得他一退再退,宿欢方才顿住,轻啧着笑问他,“何故停下?清绝自个儿隐忍着,不觉难受么?”

又怎会不难受。

方才畅快着他生怕自个儿失了态,因此而委曲求全顺着宿欢,哪知如此这般将泄未泄,分明被宿欢撩拨得欲念焚身,又不得不让她停下时,竟是更为熬人。

可朱清绝还是嘴硬着的,便是忍得发疼也不过与她说,“你既对此心知肚明,还来羞辱我?”

宿欢噗嗤地失笑。

用素指轻轻拭去他额角湿迹,宿欢笑吟吟的捏着他下颏,再用指腹缓缓捻弄,做足了调戏的姿态,“我哪里敢羞辱你,若敢稍有轻慢,那怕是要被清绝骂的颜面扫地呀。”

她刻意软声唤着“清绝”二字,又柔且腻,含着情似的,百般缠绵,教他听得面泛红晕。狠狠甩开她的手,朱清绝轻喘着侧身遮掩身下昂扬处,皱眉低骂着她,“恬不知羞……”

她轻飘飘的瞥来一眼,笑得眉眼轻佻,眸底既有戏谑也有散漫,再或有几分撩拨勾引。

霎时,朱清绝便发觉……他那处怕是消停不得了。

他恼羞成怒,“滚出去!”

“此话不妥。”宿欢按下他挣扎着的手,反扣在他身后,再看着他惊怒交加的模样,低笑出声,“朱清绝,你明知我的性子,还非要故意与我作对,难不成是想着……”

“宿女郎还真是自视甚高!”打断宿欢尚未说完的话语,朱清绝愠恼的看向她。对视半晌,他面上红晕却又添了些,甚于连语气也缓和几分,闪烁着眸子避开她目光,哑声道,“还不松开我?”

“不松。”她就势也温软了神情,一面用指腹与手心摩挲着他腕间,再慢条斯理地往下去,直至与他十指相扣。再一面将两人的间距又贴近几分,与他耳鬓厮磨。

两人的唇只差半寸便可亲到一处,连同她的鸦睫也不住划过朱清绝眼边,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按捺下心底羞恼定定的看着她,朱清绝欲要开口质问,却因着屏息而满面红晕,连言辞也轻之又轻,生怕将气息落在她脸上似的,寻不着半点儿气势,“……你作甚……”

“朱清绝。”宿欢颇为喜欢他的皮囊,而今敛下旁的轻佻孟浪、放肆不端时,那对儿眼眸里便只余下了含情脉脉。她扣紧他的指缝,听着耳畔他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哄骗他道,“你再让我亲一下,不做推拒,我今日便不再为难你了,可好?”

他惊愕的略微瞪大了那对儿桃花眸子,又沉默少顷,侧首过去平缓着自个儿的喘息。待朱清绝再开口时,语气难免迟疑,“果真?”

宿欢说,“我送清绝一礼,如何?”

“我骗你作甚呢?”

宿欢噗嗤地失笑,将目光放肆的落在他耳畔、面颊、唇上,连同他喘息急促与起伏不定的胸膛,皆让她更添了几分耐心,将那句话又道一遍,来安他的心,“我骗你作甚呢。”

他半垂着鸦睫气息更乱,却是不做声了。

“你这样,我怎好亲近你?”紧贴着他略微泛了湿意的手心,宿欢的身子全数倚在他怀里,与他低声细语的说着,“你若是不好意思,不去看我也成,转过脸来罢。”

“……嗤。”朱清绝不愿事事遂了她的意,虽已势不如人,依她所言的转回脑袋,也还是颇有几分讥诮的开口问她,“不知女郎迫我做我违心之举,可算为难?”

“哦,一半一半吧。”见他未曾入套宿欢也不意外,只更软了语气,笑吟吟的讲,“既将话说出了口,我总不至做的太过,清绝看呢?”

朱清绝被她威胁忍不住又气又恼,低喘着骂她,“疯子!”

倘若他敢不从,还不知她会做出甚来。

宿欢笑而不语。

对视少顷,朱清绝轻轻颤了下眼睫,忍辱阖上眸子。

惹得宿欢哪怕知晓笑出声来会让他羞恼,也不禁低低笑了几下。

她拉着俊俏郎君的的手掌搁在自个儿腰侧,察觉他动作僵硬也不在意,继而笑吟吟的用指尖轻轻挑起他下颏,看着他隐忍的神情,不住轻笑。

“清绝将我再抱紧些呀。”戏谑的瞧着他,宿欢语气却是柔缓,更含些许促狭,似挑逗似戏弄,教他羞耻得连喘息都重了许多。她那对儿含情目微转,漫不经意的看向窗外,又懒散的加以注视,免得旁人真将她宿欢当成了色欲熏心之辈。虽说她的确如此。

“清绝为何不理我?”她慢条斯理的与朱清绝调着情,倒是不曾再拿话来作弄他,只轻咬他唇瓣一下,引得他闷哼一声,“那儿……忍得可难受?”

他哑声低斥,“寡廉鲜耻!”

“不知清绝该是如何正派?”自他唇角流连到眉睫,宿欢一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听他情难自禁的喘息,一面用腿根去蹭他身下昂扬之处,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嗯?清绝不妨……与我说说……”

因着下颏被她捏在指尖,连同她既暖又湿的气息也一并拂在颈侧,以及她唇瓣温软,都让朱清绝浑身紧绷。他紧紧阖着眼帘,喘息低促,“……宿女郎的诡辩端得无耻下流,倒教某又有一番见识……”

“不及清绝半分美色,惹人惊叹。”宿欢未曾再容他冷嘲热讽的说下去,素手勾缠在他颈后不轻不重的施压,便迫使他低下头,正迎上自个儿昂首送去的唇。

“唔……”他下意识揽紧了掌心里的一捻纤腰,待回过神来又连忙松开,虚虚扶着。

朱清绝面上霎时晕开两抹轻红,眉尖轻皱,不知是抵触还是难耐。

待过半晌,宿欢见他无有半点儿应和搭理的意思,方才松开那被舔吻啮吮地不堪辱弄的唇舌。她看着朱清绝连连喘息、狼狈不堪的模样,用指腹轻轻自他唇瓣抚过他绯红面颊,眸底晦涩,语气却轻佻,“我送清绝一礼,如何?”

他唇上酥麻尚未消退,便被宿欢这抚弄惹得更添刺痛。

“也好教清绝回府了,对着右丞大人两相争执时,多些筹码。”

宿欢话音落下,朱清绝哪怕百般无奈,也只得忍着气应声。

“……你且说来。”

宿欢:呦~

听他应声,宿欢忍不住勾着唇笑,半分也无有遮掩眸底戏谑。

她扯着朱清绝倏地转身,动作间抬手一拉一拽,便在他猝不及防下将两人的姿势换了去。

“唔!”

骤然撞在她身上,连同身下昂扬傲立的物什也狠狠抵在她白腻绵软的腹间,教朱清绝不由得闷哼出声。他下意识紧紧揽住了怀中女郎的腰身,以至于让身躯也紧紧贴在一处,喘息间嗅到的尽是她身上浅淡香气,沁入心脾。目所能见的是她小半面容,连同掩在自个儿阴影里的含情眉眼,与她弧度轻勾的唇角、略有些散乱的乌黑鬓发,都引得朱清绝一霎恍神。

“在旁人面前,我很是愿意让清绝多些脸面,也莫要落了旁人怠慢轻视。”她低低的笑,用指尖轻轻划过朱清绝眼梢、眉尖,再缓缓抚下,轻之又轻的点在他唇上,眼眸微眯,柔声道,“倘若因我而让世人冷待于清绝,我当甚为愧之。”

他喘息急促,扶在宿欢腰侧的手掌更紧几分,语气恼怒讥诮,嗓音却低哑至极,“殊不知宿女郎,如此对待过多少郎君?”

宿欢素白的指尖仍轻按着他的唇,如今开口讲话难免触碰,平白使得此举更添暧昧。他心底情绪复杂,看着宿欢的眼眸里亦是不甚温情,那冷凝再和欲念两相交融时,倒衬出些欲盖弥彰来。

朱清绝垂下眸平复气息,可看着她白腻腻的颈子,竟是身不由己的乱了心绪。喉结不自禁上下滚动,他耳畔染上一抹薄红。

情意正浓,宿欢便耐着性子不加催促,等他自缚双手、自投罗网。

随着心口砰砰乱撞的声响愈发紧促,朱清绝低喘着阖上眸子,俯身低头。

双唇相接之时,宿欢顺势启唇,好教他探入其中加以琢磨。交吻间,她用柔舌撩拨舔弄着他的舌尖,再与他勾缠搅扰、细细咂吮。

他被这般攻势惹得应对不及,便只得顺着宿欢的逗弄勉力迎合,不过少顷便仿若喘不过气似的头晕目眩,抑或是意乱情迷。难以抑制的喘息与细碎低吟在缠绵时自鼻腔低低哼出来,朱清绝早已是沾染了满面晕红,而今衣冠不整、神情迷离的模样若让人瞧见,定想不出惯来自成风流、落拓不羁,在花丛里游刃有余的朱郎君,竟也会动情如斯。

好半晌,待得两人分开,他俯身将宿欢揽在怀里,唇瓣嫣红,气喘不止。

抬手捂住宿欢那对儿含情目,他喘息间仍觉胸膛中尽是她口脂香气。仗着她此前许下的话,朱清绝得寸进尺的哑声开口,“闭上眼……不许看我。”

宿欢噗嗤笑出了声。

她依言阖上眼眸,还不忘出言调戏一句,“为何不许?”

朱清绝自是不曾理睬。

无有她那般放肆轻佻的目光看着,朱清绝在此情此景下,连被她欺辱后激起的恼恨不甘都淡下不少,又更多几分沉默哑然,尽数隐忍在心底,五味杂陈。

他低下头去解开那繁杂的衣衫,依次褪下外裳与罗裙,仅余下内里的小衣时,却不禁顿住指尖,满面羞红。

因着家教甚严,朱右丞又是个看重名声的,乃至朱家的几位郎君在不曾娶妻前,皆也是并未纳妾,以表家风清正。

而此刻,朱清绝抬眸看着某人好整以暇的作态,顿时气得不轻,却还是不好意思再对她动手动脚,扯开那件雪白又单薄的遮羞布。无端羞恼的哼了一声,又不愿让宿欢在此事上看轻了他,朱清绝便略去不住乱撞的心跳,佯装如常的语气轻嘲道,“剩下的,还请女郎自个儿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