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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赖床又不能,只得咬牙起来。付泊如的眼皮动了两下,也缓缓睁开眼,见陈墨一脸憔悴,瞬间就心疼了。陈墨正裹着被子四处找衣服,昨晚折腾得太疯,衣服不知道扔到了哪里。“这儿。”付泊如去浴室把衣服拿出来,“湿了,别穿了。”陈墨睡意朦胧,一脑子浆糊,只听见最后几个字,当即就瞪大了眼:“……不穿了?”付泊如揉了揉额角,低沉的嗓音带着点笑意:“在家可以不穿,出去可不行。”他去衣柜帮陈墨拿了一件加厚的毛衣,被陈墨一脸嫌弃地拒绝后,不由分说地套在他身上。“太厚了……”“冷,多穿。”最终陈墨穿得比之前臃肿两圈,整个人从上到下,除了脸,基本上是密不透风。付泊如帮他把袋子拎到车上,这才放心地看着他开车走。陈墨一脸生无可恋,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松了围巾,总算喘了口气。凌晨的校园寂静空荡,漆黑天幕下的教学楼像是沉睡一般,几分钟后,三楼某个教室亮起了灯。陈墨小心取出袋子里的蛋糕,对照座次表,一个个放在相应的座位上。今天是期末考试,学生不必早起,陈墨忙活一通,顺便打扫了一下教室,然后关上灯,静悄悄地去了办公室。他实在太困了,待会还要监考,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补一觉。半个多小时后校园慢慢苏醒,学生们成群结队地来到教室,只听高三十班爆发出阵阵惊呼:“这是什么?”“卧槽!蛋糕!”“上面还有名字!”“是陈老师放的吗?”“肯定是,我之前去办公室不经意听到老师在打电话订蛋糕。”门口路过的别班学生踮着脚好奇打量,被那一个个精致的小蛋糕闪瞎了眼,不出一个小时,所有理科班都听说了陈老师一大早送蛋糕的光荣事迹,羡慕的呼声不绝于耳。而作为当事人的陈老师,正俯在桌子上沉睡,直到同事来提醒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监考的时候他还是困,但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强打精神扫视过每一个学生。这次期末考试是全市统考,持续三天,全校师生无不重视,紧张的气氛达到了极致。考完那天下午,压抑许久的校园骤然热闹起来,校门外早早地围上一群来接学生的家长,铃声一响就成群结队地往里挤,嘈杂的人声和行李箱滚动的声音响彻校园。早已按耐不住的学生正被班主任留在教室里开会。班里还残留着奶油的香味,陈墨站在讲台上简单交代了两句,没等放学铃声响起,就大手一挥,让学生提早去收拾行李。而他也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校门口。他也有人接,也盼望着回家。暮色晕染苍穹,喧闹的校园不久后逐渐安静。寒假开启,新的一年即将来临。第72章回去路上买了菜和rou,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陈墨趁付泊如没注意,偷偷松了松围巾,冷风瞬间灌进脖颈,冻得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付泊如的余光瞥见他的动静,转身二话不说又把围巾给他系好。陈墨瓮声道:“闷。”“不行。”付泊如宛如一个封建专制君主,不理会他的反抗,收拾完后备箱,拉着他的手把人塞进副驾驶,“这次流感很厉害,不准感冒。”陈墨原本想再挣扎一下,一转头对上他沉甸甸的目光,莫名想起这几天自己在床上吃的亏,很理智地选择了闭嘴。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扒了身上所有的厚衣服,火速溜进卧室换上居家棉衣,地暖的温度刚好,他赤着脚走进厨房。付泊如正在里面洗菜,头也不回道:“用不着你,我自己就行。”陈墨自知在做饭这方面比不上他,插不上手,但又不愿意离开。洗好的菜摆在一边,付泊如擦了擦手上沾的水,拿过菜刀熟练地切菜,极有规律的声音轻轻敲击着耳膜。他腰上系着围裙,袖子挽到臂弯,外人面前冷淡寡言的付医生此刻沾了一身烟火气。独属于他一人的烟火气。这样的认知让陈墨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他从后抱住付泊如的腰,探头看水池里的菜:“都洗好了吗?我来做饭吧。”“不用。”付泊如轻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去休息吧,累了这么多天,今晚多吃点。”其实医院的工作不比学校轻松,付泊如今天连做了两场手术,来不及休息就下班接他回家,到现在腿还有点酸涩。他没有声张,可陈墨一眼就看出他深藏眼底的疲倦。于是他干脆道:“我来吧,你去休息。”付泊如对他的做饭水平很是怀疑,最终两人达成共识,一个炒菜,一个炖rou,足足做了满满一桌。陈墨哀嚎一声累倒在沙发上。他半个身子垂落在地,动都不想动,懒洋洋地往对面一指:“你也去躺会。”付泊如没躺,他又洗了几个水果,切成小块摆满一盘,端到陈墨面前。陈墨眸子一亮,伸手去抓。付泊如只让他吃了几块,就把盘子端走,“别吃太多,先吃饭。”陈墨伸着懒腰走向餐桌,拿起筷子夹了块鱼rou填进嘴里,舒适地眯起眼。付泊如见他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不由笑道:“好吃吗?”“好吃。”陈墨回答得毫不犹豫,接着又夹了一口。“哎,对了。”陈墨咬着鸡腿含糊不清道,“你什么时候放假啊?”“医院不放假。”付泊如说,“过年的时候轮流上班,会休息几天。”“哦。”陈墨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怎么了?”“我想在过年前去一趟西南。”付泊如握着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想了想说:“过年前不知道有没有空,这几天倒是有两天不用值班,你想去的话,我陪你。”“好。”陈墨笑着应了声,主动给他夹了一个鸡腿,“等我阅完卷,我们就一起去。”第二天要去学校阅卷,时间还算充裕。陈墨难得地睡了个好觉,安安稳稳吃了一顿付医生亲手煮的面条,神清气爽地出门。他依旧穿得十分保暖,慢悠悠地去了机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在他旁边的女老师探头过来问:“怎么穿这么多?”陈墨抿唇笑道:“家里人管着,不得不穿。”女老师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噎了一下:“……你家那位管得挺严。”阅卷进行得很快,陈墨这次分到的是作文题,对照着阅卷标准,大致看几眼就能出分数。他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