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得救(上) h
“不不不并不我没有、只是舔、舔了——”“好啊。”他横眉倒竖,嘴角却诡异地翘得更高,这么诡异的表情让我不寒而栗。我的身体被他带着半倒在了床上,脚尖仍能着地,屁股则是一半抵在床上一半凌空着的状态。这有些费力。不得不说。“像我之前对你一样吗?”“啥、什么之前——”他继续笑着,手指挑开我的衣领,摸索到了我的纽扣,却轻而易举地放弃了“解开它”的想法,而是直接撕开了我的衣服。我低头看去,被白色内衣包裹着的胸仍是一马平川。泪了。这个人在抽什么风。我搞不懂他。“像之前那样。”他一手按住我的身子,让我不能动弹。我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底,屁股抵不住床的不适感让我不住地缩着身子。“薛、薛祁?”“需要我帮助你回忆一下么?”我在心里嘀咕着“什么鬼东西”,而后诡异地顺着他的话头联想到了之前被他按在桌上舔弄的场景。知道他一定是想错了,我惊叫出声想要制止。“薛祁我没有——那个!”“无所谓。”他说道。他的手握上了我的大腿根,力度有点大,舔弄我身体的舌却很温柔。像是品尝一颗甜美的果实一般,忍不住想要将其吞食殆尽却总害怕囫囵吞枣食髓无味。猪、猪八戒吃人参果?我想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比喻。现在我知道了他只不过是想找一个由头来对我做出一些yin乱的事情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没有办法继续天马行空。他的舌尖从我的脖颈一路下滑,到了内衣上,十分色情地叼着我平平无奇的内衣边将其拉下,露出了我因为羞耻而立起的乳尖。啊啊。已经懒得反抗了。反正我再怎么说也打不过这群暴民。薛祁是、陆晨海是,就连沈遇——我的思维突然止住了。因为我突然悲哀地发现自己从来都不忍心拒绝我遇哥。谢言,卑。胸口传来的刺痛感把我的思维再一次地拉了回去。因为先前的走神而完全放松的代价是,我没能忍耐住那一瞬间带来的刺激感而低低地叫了出声。“哈啊!”意识到自己发出了这样羞人的声音的我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却无法动弹。薛祁仍然单手擒着我。他的舌尖围绕着我的乳尖打着转,似乎是故意地发出了令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掩耳盗铃的“咕叽咕叽”的水声。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分泌出了液体,一股一股得从闭合的xue口挤出去。心思缩紧xue口想要将它们吞回去,它却也总能从中泄出。就好像,有些人。心中明明只有一点点小小的缝隙,却总有人会拼了命地挤进去。他也一样吗?胸口传来的羞耻的水声,让我的反应更加强烈了。我无法违背自己的生理反应,于是低声地呻吟着。薛祁给予我的是不知是奖赏还是惩罚的爱抚。有些硬挺的西装裤的面料隔着已经湿透了上内裤蹭上我敏感的花蕊,施舍般地偶尔给予我快感。他居然没穿病号服。我要举报他违反游戏规则。他用膝盖恶劣地顶弄着我,几乎用不着亲眼去见证我都能感知到,那可怜巴巴的花蕊被他的动作蹂躏来去,甚至偶尔嫩芽被猛地顶上,于是带来一阵过于强烈的快感,让我不由得惊叫出声。然而我支撑着身体重量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我容易吗。来这才几天,我就做了多少次了!?两次?三次?我的体力还没被消磨完、到现在还能和薛祁在这里整高难度体位还真得亏了我体力好啊。我将手巴上薛祁的身体,像个无尾熊一般。我低声地让他将我放到床上去。虽然自以为是没好气的危言,但看到他翘起的、明显真挚许多的嘴角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明显是把这东西当作“情侣”之间的撒娇。或许我真的改变他了也说不定。或许他也真的喜欢我。呃。那陆晨海的血友病症状又该怎么解释呢?已经无从顾及了。仿佛恶劣地刻意想要扰乱我的思绪似的,薛祁在我的身上不住地做着令人颤抖不已的动作。在我的身上煽风点火,引起我的小腹阵阵抽动流出羞人的蜜汁。他吮吸着我,不时夹杂着啃咬的动作,又似乎亲吻着他留下的牙印,在上面细细舔过。我的脊背爬上了一股不可思议的酥麻感,就连软趴趴得贴在床上的腰部都因为这番动作的引导而yin乱挺起贴上薛祁的身体。仅有的一丝理智却让我想要撤离。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情欲与理智交织的海洋里。一边是作为女人的感性细胞告诉我,他喜欢我,他不擅长说谎,他对我从头到尾也都是真情实意的。想到这里,我的眼尾也晕出了泪滴,眼圈、眼圈应该也就此被染红了。不知廉耻的叫声从我的喉间难以控制地逸出了。而另一边是作为一个自诩有些小聪明的人类的理智细胞告诉我,他也极有可能只不过是将我当做正当床伴、一个可以给予他以利益的炉鼎。“他与我在一起的时候绝对没有爱上我。”这个猜想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明朗。我下了定论,告诉自己这是真的。陆晨海是在与我做过之后才发现了缺陷存在,那么,就算薛祁与他完全相反——那么当初与沈遇针锋相对抢夺我的薛祁,照理说也还是一个没有情感的、“假人”一般的他。他不喜欢我,当时。却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可是他也并没有做出什么,除了“不爱我”之外还要出格的事情。反倒是我,给他戴了帽子,又狠心地提了分手。现在想来,当时能够那么镇静地反过来安抚我,是不是也是不爱我的表现?于是悲伤、屈辱让我闭上了双眼,身体却变得更加的火热。发现了这一点的我,瑟缩着将腰挺得更上了。【作话】谢·良家妇女·言小言心思真的好敏感的hhhhh下章含koujiao情节不知道你们受不受得了(喂你又来了)插入戏的话写爽了就塞点(?)遇哥:我是不是被忘了遇哥惨薛祁这两天吃rou也蛮多的hhh这次之后下一个part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还是他(你他妈是种马吧)遇哥or小陆党不要着急开学后(指剧情时间)时间都是他俩的(喂停止剧透)啊等等遇哥生日还有两个星期就要到了我还得写生贺(瑟缩)是写rou呢还是写日常呢(思索)还有薛祁你就等着追妻火葬场吧(小声)这一章是下个星期的份追文早一点的姐妹应该发现了我这个人不喜欢搞存稿写了就喜欢发出来hhhh主要还是因为之后就没时间了不想卡rou卡太久(小声)这么忙的我居然还想开新坑还真的是天方夜谭可恶好想快点开新坑啊(呐喊)明年快点到来吧——呜呜沈遇8/23生贺(花火大会)日本,秋田县。这一年的花火大会被定在了8/23日。这是二十五年前,沈遇出生的日子。————part1.“你收拾好了没啊——jiejie!”乔亦哲不耐烦地靠着保镖的肩膀,低着脑袋拉长了脸玩着手机。这已经是他这个上午第263次吐槽谢言的动作之慢了。自将其从床上叫起到洗漱穿衣服再到现在,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埋怨上一两句。“小谢又不是跟你去旅行——”言奚将墨镜向上推去,恰好撩起刘海,毫不在意地抱着胸在乔亦哲身边煽风点火:“还真是皇上不急……那个啥急啊。”“言奚——!!”“你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啊。”陆晨海无奈地上前拉架,将言奚往自己身后拽了拽,和事佬般对乔亦哲道:“来者是客,你好歹对他客气点。”“哼。”乔亦哲同样抱胸撇过头去。言奚眼角抽动。得,这不就是说他们其他几个都是主,就他一个是客呗??于是他也冷哼一声,抓着手机打开游戏,对着乔亦哲喊了声:“上号!”“我他妈在线!”谢言显然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半睁着眼被薛祁拖到了别墅外,又一手搭着沈遇被扶上了乔家的私人飞机。乔亦哲仍与言奚拌着嘴,在机门快要关闭时才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喂!”“那什么、早点回来。还有沈遇,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语罢便扭过头去看向别处,生硬地与言奚继续侃大山。“你看天边那云彩,多像一条狗啊。”“是挺像……喂你他妈说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陆晨海看着打闹的两人发笑,对着机身内的沈遇与谢言挥了挥手:“玩的开心!多拍点照片。”薛祁也简单地挥了挥手,将两根手指并在一起抵上唇又扬起,对着二人抛了一个飞吻。“啪”的一声,机门关闭了。事实上能够清楚地看到刚才那一幕的,只有沈遇一人而已。谢言不住地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不住地要往沈遇身上倒去,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字眼。越是贴近就越能闻见那人身上传来的清新柑橘香气,令人感到十分温暖舒适,从而愈发想要贴近。沈遇轻拢着她的脑袋,带着她将其搭在自己的肩上,伸手替她捋顺将将睡醒,还无时间打理而显得蓬松且凌乱的头发。这是8月23日的早晨八点钟。他无奈地闭上眼,将脑袋靠上她的,嘴角噙着笑意。昨天晚上,谢言兴致勃勃地来到他的房间,端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世界通史扬言要同他奋战到天亮,然而甚至还未能熬过零点便已然安睡。而他则是复习到了约莫三点才拥着她草草睡下,于是在梦中遇见相爱的对方。“我生日的时候也要把小言带出去玩。”乔亦哲一亚洲蹲的形式在地上极为别扭地看着监控画面,鼓着脸颊不悦道:“喂言奚你挡着我光了!”“原来飞机上也会有监控的吗!?”“你以为呢?没乘过啊?”“我穷死了!你要是乐意资助我点要我从北极飞到南极再飞回来也不是不行啊——”“他们两个还真是……”陆晨海看着乔亦哲的手机感叹道。“佛系的可以啊。”薛祁补充:“沈遇这人都没想着趁两人独处的时间做点什么吗——”“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天天跟精虫上脑似的吗。”言奚吐槽:“没看到他们两个都不想理你?”“你也好意思说我?”言奚做了个鬼脸,转头不置可否,伸手搭上乔亦哲的肩膀,压得他一个踉跄:“好兄弟,到时候带我一起乘飞机啊。”“滚滚滚。”“不过,”陆晨海五指并拢作扇风状:“快四十度的高温你们待在外边都不热的吗?”“……”“有点吊理。”part2.到达秋田时已经是当地时间的上午九点了。(日本比中国快一个小时——所以路程是两个小时咳咳)夏季短冬日长的县城里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杉木,针叶繁茂,在地面上投下遍地的阴凉。带着微咸气息的海风吹拂过这座沿海的港口城市,谢言的脑子也就此清醒了许多,又被吹得微醺。“其实我还挺想去奈良看看的。”伸了一个懒腰驱逐困意后,她笑着主动挽上了沈遇的胳膊,将手向下伸去抓上他因为这番动作而显得有些僵硬的手掌:“还有东京、大阪——或许还可以去秋明看看……嗯——毕业之后再说吧。”沈遇愣神片刻后便回过了神来,反客为主地抓着谢言,将五指陷进她的指缝,与其十指相扣,本不知如何答复,又觉得若是这样,未免将气氛“烘托”得太过尴尬,于是只得干巴巴地说道:“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是啊。”这一天的阳光很大很暖,她扬起手臂为自己遮住刺目的光,笑着回应:“下一次来叫上小陆吧,去奈良看看他的同类……噗。”沈遇也笑。兴许并不是为了这句无聊的、充满了调侃意味的冷笑话,而是为她。阳光下的她笑容明媚,远方人声鼎沸,为了夜晚的花火大会奔走匆忙。谢言很少穿裙子,略显男性化的发型使她在穿搭方面少了很多的可能性。沈遇时常为乔亦哲在剪发方面太过生疏的技术而感到惋惜。曾经那么美丽的一头乌发,就这么被那家伙剪得……一眼难尽。尽管依旧美丽。初来乍到,她看着远方风景,他望着她,触手可及。“头发乱了。”“诶?”他伸手为她将不受约束而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呼吸几乎能够喷洒上柔软脸颊。与那人因惊讶而微睁大的瞳孔对上,便极不自然地回到了原位。睫毛微微颤动,抓着她的手微紧,红着脸转移了话题。“冬天薛祁生日的时候,你可以和他一起来看雪。”“我发现你破坏气氛能力一级棒噢。”他掩着唇笑,肩膀耸动:“你也一样。”“不是生日就不能来吗?”“嗯?”她撇着嘴别扭道:“你也可以陪我一起嘛。干嘛非要扯上薛祁。”“你不也想带上陆晨海?”沈遇笑着打趣。“反正不要薛祁!”她赌气道。“这么讨厌他?”沈遇忍俊不禁道,又无奈叹了口气:“那当初怎么不选我?非要和他在一起?”意识到口气兴许有些过于强硬,他尝试着在句尾加了一声调笑意味的:“嗯?”的音节。谢言猛声咳嗽企图转移话题,拽着沈遇大步向前,口中碎碎念道:“那我那时候不是——咳、我、我们先去租件衣服吧?然后下午去泡温泉??”“都听你的——小言。”捕捉到这个从未从沈遇口中吐露出的昵称,谢言打了一个激灵,骤然红了脸,不敢置信地猛地看向沈遇:“你刚刚叫我什么?”“怎么了?谢言?”“喂喂喂你刚刚是叫我小言的!”“是么?我不记得了。”沈遇撇过脸去,嘴角带笑。“遇哥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瞎话的啊喂。”“多练。”“喂喂喂遇哥,再叫一声!”“回去让薛祁陆晨海叫给你听。”“你是吃醋了吧?一定是吃醋了吧!??!”“我可没有。”因为没有底气而快步向前走去的白色身影,颊上还带着一抹不自然的晕红。谢言仍不泄气地像一个小鸡仔一样跟在沈遇的身后扑腾,扬言要再听一声。“走了,请你去吃米棒锅?”“狡诈恶徒!!”旅店是许久以前便订好的一家温泉旅馆,而出门便能够看到一家小店,内里挂满了可供租借的传统服装。谢言为自己挑了一件赭石颜色印着金鱼纹浴衣,转头便看见沈遇提着一件白色振袖和服正欲踏入试衣间,于是无奈扶额,上前抓着衣架将其放回了原位。男人青隽的脸上充满了讶然,沈遇好脾气地歪着脑袋低头看她以表问询。“呃……要不要试试别的颜色?百度上说,花火大会上穿深色的衣服拍照会显得好看一点。”语罢,谢言眨巴着眼睛等待回应。拒绝的话语因此被吞下,他只得看着谢言,不知该如何作答。看着她期盼的目光,他哑声回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了。”“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白色啊?”沈遇默然。良久,才轻声叹了一口气,随手从一旁的一家上取下了一件黑色的格纹浴衣抱在手里。“我穿就是了。”“诶?”“和你出来一次,”沈遇伸手将谢言拉入了试衣间,拉起了帘子,将其抵在了墙壁上,低声得、无奈说道:“还真是要我把这辈子的所有情话都说尽了。”“诶诶?”谢言一时间无法理解为什么穿白色能和情话搭边,而后便听见沈遇伏在她的耳边叹了一声后说到:“穿白色是因为……那是白大褂的颜色。”“你说过我很适合做医生的不是么?”幸而试衣间的门帘已被沈遇拉上,才不至于被店员窥见此时红着脸颊的二人正如耳鬓厮磨般地耳语。谢言全然没有想过会是这个原因,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的同时,泪水也随之涌上。原因慌乱而抵上对方胸膛的手被紧紧反握住,她笑骂着:“傻瓜。”也得到了他的回应:“你也是,傻瓜。”“本来……”他泄气般地说出了下文::我是害怕,如果不时刻警醒着自己,就会有哪一天把这个曾经的誓约忘掉,也担心,你会因为我违背了这个誓约而再认不出我。”他笑得无奈:“结果我没有忘,你却忘了。”谢言自惭形秽,极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又小声为自己辩驳:“明明是你的变化太大了嘛。”沈遇不置可否。抓着谢言的那只手带着她抚上了自己的衣领,低声哄骗:“那么作为补偿,十一年来的第一次,就交给你来打理吧?”谢言先是想歪,又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要、要我给你换衣服吗!?”“你不愿意?”他轻声问道,于是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微松开了她的手:“那就算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影,谢言兀得感到不忍,尽管知道这突然来的转变明显是在做戏,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为他将衣扣解了开来。一边将白皙的皮肤从包裹着它的衣衫中剥开,一边又轻声地问询,是否也是为她学医。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手绕到看她的后脑,安抚似的捋着她的发丝:“你不用为此感到负担,学医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更何况,正是因为学医才让我等到了你不是么。”衣服也只不过将将解到了第二个纽扣,谢言猛地拽住了衬衫两边的领子,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沈遇。软舌不管不顾地撬开了他不设防的齿缝,搜寻着他不知何处藏在何处的舌尖,勾过后笨拙地掠夺着津液。原本轻抚发间的手僵硬了半秒,反应过来后便猛得扣住了她,急不可耐地渴望贴近。唇舌难舍难分,试衣间内的空气仿佛也因此升温。沈遇擒住了谢言不自觉乱动的手,放开了对她的吻,胸膛不住起伏着,声音喑哑:“要在这里么……?”“不……”谢言轻喘着回应,眼神涣散迷离:“这里有人。”沈遇笑着呢喃好,兀自将已松散开来、露出内里的衬衫褪了下来,换上了浴衣。整理腰带的时候偏过头,极不自然地开口问道:“还……可以么?”“好看。”谢言回答:“遇哥你穿其他颜色,真的特——别好看……呃不过冒昧地问一下,遇哥你的腹肌是——”“瘦出来的吧。”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伸手想要去脱下谢言身上的T恤,被躲过后,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晚上可以让你仔细看看?——不需要我替你换衣服么?”“不、不需要了!”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谢言红着脸抱起浴衣转过了身子嗫嚅道:“我自己来就好……”沈遇笑着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而后在她无论如何也系不上的时候,为她搭了一把手。对着镜子,谢言讶然开口:“那个、衣服上系蝴蝶结的意思是已婚来着……”“就一天。”沈遇将手托上她的腰际,抱着她转向自己,而后伸手取下了自己尾指上的钻戒戴上无名指,又取下了她的。他抚弄着她的莹白指节,摩挲着无名指上皱起的皮肤:“可以么?”舌仿佛相爱口腔中打了一个结,想着“今天是他的生日”,只得无奈妥协:“也、也不是不行……”她果然还是最不擅长对付沈遇啊。沈遇虔诚地为她套上了戒指,笑道:“那,走吧。我的一日新娘?”是夜。夏季的北半球昼长夜短。晚七点的秋田,街道上依然还很亮堂。金黄色晕了些许橙红的晚霞在天际与地平线的交界处向上铺开,粉蓝色的云层稀薄,堪堪遮住还未落完的太阳。花火大会还未开始,街上便已挤满了人群,路边的小摊叫卖声音不断,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在街头钓了满满一袋的金鱼,又依依不舍还给了店主。肥胖的男人堆笑着递向了她一对红蓝色的狐狸面具。被抠挖掉的空洞,是细长而眼尾上挑的形状,很像沈遇。两人就像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对年轻人夫妇一般手牵着手走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顺流而行。兴许在这与故土仅隔一道海湾的国家,此时此刻,长满杉树的秋田,只有他二人说着异乡的音调,倾诉只有对方能够听懂的情语。她的眉目笑语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十一年来,从清晰到一点点被抹去,又再复深刻。斯人若彩虹,然而,可遇不可求。她的明眸如月,受星辰捧护。她是一场拥不到的幻梦,而旧时的梦醒留下了难以治愈的愚妄。澹念在每一个因为胃痛而痛苦难眠的深夜里一并发作,他自我感伤着自己这份念念不忘的痴情,想念起她胳膊上那因接种而留下的“8”字形伤痕,记得曾经光滑无暇的脸庞,如今缀上了几颗可爱的小痣。她似乎都没有变过模样,所以他才从来能够在人群中望见她。但她确实又变了太多,以至于让他不敢与之相认——又或许,是该归结于初见时的场景。……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迎来了有她相伴的未来。“遇哥?遇哥??”“啊?”“花火大会要开始了哦?”“啊啊,好。”“你在想什么呢?说好了啊——在第一束烟花升上天空的时候,要许愿噢!”谢言举着章鱼丸递到了沈遇的唇边,笑着看他。“许愿?”谢言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望向他:“过生日当然要许愿了啊!”“?我没有过过生日。”是了。在沈遇还未记事的时候便已被送去孤儿院了,而后被科研所的养父母接去,……他们自然也是无暇顾及这些的。“那你——”谢言的声音被乍然响起、烟火的啸声打断了,于是急忙拉起沈遇的袖子,与身旁同时驻足的人群一起仰望被浓墨重彩渲染的夜空。“快、快许愿啦——”“我希望——”后半句话被淹没在了又一轮的啸声中,谢言只能看见他的嘴唇蠕动,狐狸般的眼中蕴满了情意,目光款款。烟花升起,忽明忽暗,打在他的脸上光影明灭。谢言被那璀璨星辰般的眸子盯得有些脸红,正欲再询问时,被他托着脸颊,目光转向了烟花升起的地方。斑斓的流星于空中相遇,炸开绚丽美好的夏花。狐狸变作公子身,灯夜乐游春。公达に狐化けたり宵の春.我知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露の世は露の世ながらさりながら公子亲吻了狐狸,狐狸亲吻了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