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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忙——整理好一切,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半,真的是有些晚了,平常也就算了,但是今天毕竟要回爸妈家吃饭,从这里开车还要半个小时,让两个老人等久了也不好。沈青闫再给何谨言打了电话,电话依然不通,就算要开会,这会议也太长了点呢……于是她换了公司的座机,座机也没通,这个点员工估计也下班了。沈青闫没有别的方法,只能打公公婆婆的号码,家里的电话倒是很快就通了,是何母接的电话。“妈,您好,我问下,靳言他先回去了吗?下午他说来接我的,但是到现在我都没看到他人。”沈青闫说完,电话那头的何母就“咦”了一声,反问道:“今天你们不是不回来吃饭了吗?”“不回来了?”沈青闫不解。“下午靳言打电话回来了,说晚上突然有应酬,就不回来吃饭了,怎么你不知道……啊,你看我这记性啊,对不起啊,闫闫,靳言手机忘公司了,还让我跟你转告一声来着,刚才有客人来,一忙我就给忘记了。”“……”原来是这样,沈青闫苦笑了一下,回复何母,“妈,那没事了,既然不回来吃饭了,我就先去做饭了。”“好的,对了,闫闫啊,靳言他肠胃不好,老是这样在外面喝酒可不行,你得管管他,再怎么忙,饭总要吃的。”“好的,mama。”她想管,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让她管啊。“还有啊,妈这几天又去帮你问了个郎中,开了药,这个郎中很灵的,据说经他看过的,没有一个不怀的……”沈青闫此刻有扔掉电话的冲动,她的婆婆哪里都好,唯一让人无法接受的一点就是“盼孙太心切”。她婚后跟何靳言之间性生活还算正常,也没有做避孕措施,可是她就是没有怀孕,她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除了体质有点阴寒外,没有什么问题。偏偏婆婆是个信佛的,见沈青闫迟迟不孕也是心急,找遍了各种偏方让她吃,每次她跟何靳言回家,婆媳间的话题都是围绕这些,时间久了,她都有点怕她……她经常劝说作为一个女人,结了婚一定要早点生孩子,有孩子才算是一个家,男人也才会安分……以前她对这种话左耳进右耳出,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听婆婆重新提起,想来可能还有几分意思。可是现在应该晚了,以后会有别的女人给何谨言生孩子的……委婉的挂掉婆婆的电话,沈青闫回到客厅,继续去整理她的东西,她今天的计划被一个电话给打乱,结果到头来那个罪魁祸首却放了她的鸽子。原计划取消,那个男人会想到通知父母,却不通知她,是因为她在他眼里根本就无足轻重吗……空腹的肚子有点难受,她忙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却没感觉到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提示有短信进来,沈青闫以为是何靳言回信了,急忙点开,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愣住了……是条彩信,发件人没有保存但是是她很熟悉的号码,彩信的内容很简单,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的丈夫赤身裸体睡在一张床上,旁边有个女人,镜头里只露出一条腿……好似怕她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睡在一起似得,照片右下角还显示了拍摄时间,挺近的,就是昨天晚上……联想到那衬衣上的口红印,沈青闫心中憋的气终于全部爆发,发狠似的将手中的机子砸向了地面!“咣当——”一声,屏幕碎,也不知是按到了哪个键,碎屏上滚过这个陌生号码以往给她发的所有sao扰短信。从上个月开始,每晚一条,不是骂她就是暗示她的丈夫正跟她在一起,尤其是最近,更加变本加厉,甚至还不断的寄一些男士的贴身物品给她。这些东西她都认得,都是何靳言出差前,她给他整理好,塞进行李箱的。沈青闫的生活,完全被这些sao扰短信打乱,起初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以为是恶作剧就没有理,直到何靳言出差归来没有回家,而是频繁出入酒店,被张晓雯发现。她这才知道,原来何靳言“金屋藏娇”着一个前女友,还是明星……沈青闫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她捡起手机,将手机里的照片和短信一一截图保存,并且通过微信转发给了何靳言。做完这一切,她去厕所洗了一把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憔悴,水滴划过眼角,仿佛流泪一般。从厕所出来后,她想了想,在消息的最后又附了一句话:何靳言,我们离婚吧。发完,她将手机丢进包包里。何靳言陪客户喝酒,一直喝到了深夜。男人喝了酒,话就特别多,本来杨海东还提议去K歌,但何靳言架不住身体不适,就拒绝了。等他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这个时候他的妻子通常都睡了,怕吵醒她,他摸黑进了门,习惯性的去了厨房。晚上只顾着喝酒,没怎么吃东西,这个时候他胃又饿又涨,难受的紧。往常只要他在外面喝酒,回来的时候,他的妻子总会给他备好温开水和点心,可是今天,他在厨房却摸了一个空!对了,他手机忘带了,好像没有跟她说要在外面喝酒。无奈他只好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冰凉的液体下肚,肠胃的疼痛非但没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摸着肚皮,心想下次一定得把沈青闫的号码给记住了。洗了澡,他在自己的书房躺下,因为近几年他在外应酬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每都要很晚才回家,他的妻子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于是他便在书房也安了一张床,平时回家晚了或者喝酒喝多了,都会直接睡在这里。关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对门紧闭的卧房门,沉默许久,才叹气一声。他明天在家休息一天,他跟她之间的事,天亮了再说。他是这样想的。沈青闫天黑前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大件行李搬不动,只拎了一只手提箱走。新公寓还没有整理好,又没有什么朋友可以投靠,她只能到酒店凑合一晚。那个家,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