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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他)

    笔记本温润干净的厚纸张,黑色水性笔在上面流畅的磨划而过,黑色墨迹构成的整洁横列的数学公式以及计算过程,在这样的计算中就慢慢的感到了安心和可靠。

黄静低着眸,一声不发的在写参考书后面的练习题,修订自己的错误,再翻出昨天的错题一遍遍重新进行规则下的流程。

只有在这样持续不断的微弱进步中,才能感到未来的自己不会变得糟糕。

就像是以无限精力投入的保险,或是高塔下疯狂搭建的支架,保障自己脆弱万分的天空之塔不要那么快的毁落。

她以无暇顾及其他为自我欺骗,做着明明不擅长的事情,实际上,不过是为了逃避其他对她而言的更加困难的事情。

学生的本职就是学习。

如果无法学到死,那么就往死里学。

于是,她就可以以优秀的成绩,冷漠而骄傲的说,我没有时间管人际交往、没有时间打理其他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黄静明明在学习的蜗牛壳中感到狭隘,却还是不愿意出来的原因。

直到前桌传来拉开椅子的声音,椅子的塑料底盘和地面的摩挲声音,有些刺耳。

黄静抬起眸,皱着眉,把自己的桌子往后挪了一点,她在刚刚一瞬的打量中,大概知道了自己的新前桌是个长相不错的男生。

大概是什么样的程度呢?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高于同龄人的水平,没有任何明显瑕疵和青春痘痕迹的脸庞,五官也没有哪里长得不好,是顺眼的让人挑不出有什么毛病的那种长相。

眼角下方有一颗黑色的泪痣。

但却并不过分秀气,而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少年的模样。

他穿着黑白的校服,拉链规规矩矩的拉到校徽的位置,坐下后的背梁比女生宽那么一些,却还没有达到成年男性的地步,就像尚未长成的树,纤细又稳健,有一种好看的少年独有的感觉。

前桌另外的一个男生则很普通,青春痘,微弓的背,还有抖腿。

黄静再次将自己的桌子往一旁拉了拉,阻隔从同桌那里传来的微微颤动。

“文水”她压低声音的示意,同桌的少女看向不断颤动的桌子,轻轻抖动的书页,脸庞上露出了可爱又呆滞的表情:“卧槽。”

于是她也往后将自己的桌子微微拉了一下,离开了前桌抵靠在她桌前的椅背,一边低声抱怨:“什么鬼哦”

黄静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静前桌的那个俊秀的男生在这个时候偏了一下头,像是在看老师的板书。

黄静没有注意到,她还在想刚刚的事情。

很有意思。

她没有觉得讨厌,而是觉得很有意思.

在开始的一周,她没有前桌中的任何一位有过交流。

仅仅在作业本的传递中,注意到她的两个前桌的名字,一个姓梅、一个姓颜。

姓颜的那个,用的水性笔很细,字写得像女孩子。

特别秀气。

黄静看到的时候,愣了一下才拿作业本去戳前面男生的脊背,她觉得很有意思。

可是她并不知道,他们当中的哪个叫颜隼。

很长时间都不知道。

这个叫黄静的小姑娘,有个坏习惯。

她不在意身边的人,无法留意身边的状况。

感觉是类似自闭症的症状。但她并不是没有感知,她只是很自然的没有在意。

这也是她如今,不记人的名字,记不住路线的原因。

但她却又能把教科书上的公式古词自虐的刻到脑子里。

应试教育下的废柴成果,大概就是她这种状况了.

在数学课上,黄静从桌子边缘放着的透明膜袋里摸出三角尺,橡皮却被她的手肘推了一下,掉到了桌下。

黄静连忙低头看了一下,确定落向,然后,就像学生时期,任何一对前后桌都会有的交流那样。

黄静犹豫又为难的用自动笔的后端戳了戳男生的脊背。

“不好意思”

瞧瞧,她说的是什么?叫个前桌还要这么文绉绉又腼腆的。

前桌的男生闷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少年音的笑声清朗又顽劣。

黄静愣住,不知道他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但她还是继续打扰。

“对不起,那个橡皮”

男生回头看了她一眼,在他侧头的过程中,黄静又看到他眼角的那颗惹眼的黑痣,平平小小的,却又怎么也不给人柔弱秀气的感觉。

加上他这副颇俊的少年皮相,泪痣反给他添一种仿佛很擅长戏弄人感情的顽劣感。

少年的手臂修长,在弯下腰去时撑着她的桌子,往椅子下一捞,直起身来的时候,就把那颗黏上了地上灰尘的橡皮放在了她的桌上。

好好的放下了,没有扔过来。

黄静对他的印象又好转。

“谢谢。”她小声说了一句,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黄静说话总是这个样子,但她本人却又并不知道。

声音柔软好听,天生的软妹子。

“不客气。”少年听到了,回应的很干脆,没有再看她,橡皮捡给她以后,就转过身去了。

黄静把橡皮抓到手里,发现橡皮的表面没有灰尘,像是男生刚刚捡起的时候,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帮她把灰尘弄干净了。

他好像挺好的。

黄静想.

高中的体育课男女分开,跑完步回来的黄静顺着楼梯走上来,进了班级,坐回位置上,等下一节的班会课。

周四下午的课,体育和班会连上。

相当放松了。

黄静从包里找出数学和英语的课外辅导书,想要趁这节课,把进度赶上,学期过半,数学已经教到第五章了,因为有一章老师讲得很快,这周布置的任务也多,黄静的课外辅导还留在第三章。

如果再不写的话,就会一直赶不上了。

黄静抽笔,从第五章开始往前写。

这时,班里闹哄哄的进来了刚打完球的男生们,学校夏天的白衬衫被男生们的汗液近乎透明的黏在他们的身上。

略肥或是矫健的身材,褐色或白皙的皮肤,通通显露出来。

黄静没有抬眼,她的注意力还在几何题上,有些困难。

直到她听到前桌的声音。

“下课不要做作业啊,劳逸结合。”

黄静抬头,看见坐在座位上侧身的少年,他将长腿肆无忌惮的放在走道上,喝了口矿泉水,和她说话。

白衬衫同样黏在了他的脊背肩胛上,少年的线条很棒,还是那种说不出哪里不好的程度。

男生的头发很黑,也被汗弄得有点湿湿的,见黄静看他,他侧着头凑向她的桌面,像是要读上面的字。

“哇,你都写到第五章了啊。”

在少年眼里,能将老师的作业保质保量的完成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黄静这样,还给自己布置额外的课外作业,简直想都不敢想。

黄静却非常不好意思,拿手遮住了少年看着的地方:“没有。”

“前面都还没有写”

她既不想被人说太努力学习,又不想让少年看见她还没校对过答案,也许并不正确的填空题。

她记得少年的数学很好,鬼才类型的,在月考的时候,答对过全年级都做不出来的压轴题。

黄静那道题就拿了前两小道的分数,最后的(3)虽然写了公式过程,却怎么也得不出答案,计算量太大了。

直到老师把颜隼的试卷放在了投影仪上,黄静才恍觉有这样的捷径解法。

变通啊!老师敲着黑板强调。思维要发散!

你们是机器吗?就只会老解法,老解法不通了还往里面撞。

可是黄静觉得自己就是机器,最不擅长新的东西了,更不要说在紧张焦虑的考场上,让她想个新的解法是不可能的。

然而,接下去老师说的玩笑话却使得她的心情又微妙的被逗的好了起来。

“颜隼这个字写得倒真是秀气改这张试卷的老师,当时都说全年级唯一一个把最后一题做出来的居然是女生,真了不起。”

全班都笑了起来,黄静也不例外。

颜隼也在笑,但大概只有在他身后坐着的黄静能听到,他低声又带笑的说了句:“我靠。”

黄静突然又觉得很踌躇。

但这并不妨碍黄静将颜隼放到了优秀者的界限之中,而且他还是那种天生脑子好使的,不需要怎么学习,只要稍加认真就能获得很好成绩的人。

上天给每个人都划了一亩田,有的人的田地天生贫瘠,时不时还缺水生虫,需要一刻不能懈怠的除草耕田,黄静自认自己的田地并不肥沃。而有的人,土地肥沃生机勃勃,只要记得时不时过来施个水,一到收获时,就是满田的金色稻谷。

也许颜隼就是这样的幸运儿,所以他可以非常困惑的问黄静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可以宣扬劳逸结合、全面发展、可以承担的起减负和快乐的户外活动。

黄静对他的才能并不感到嫉妒,她只是有点难堪。

就像一个几乎赤裸身体的穷苦之人在被衣食无忧的富人问着天寒地冻为什么还要出来干活的那种难堪。

她不想回答.

可是,颜隼却好像找到了固执的兴趣。

自从他第一次和她那样说话了以后,下课的十分钟时间,他就不离开座位了。

不去找他的哥们勾肩搭背。

而是转过来,絮絮叨叨的用漫无边际的话语劝告她。

不要下课写作业。

可是这关他什么事呢?!

在一次次的被打扰中,黄静终于忍不住恼怒的想着。

因为个性的内向腼腆,她很不愿意和人有目光的接触,更何况是在前后桌这种不及一米的距离下,通常,黄静是不会将目光放在对方的脸上的。

可是,这次她终于恼意十足的瞪了他一眼。

是瞪没有错,黄静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表现出敌意了。

颜隼却笑了起来,看着她笑了起来,黄静这才注意到,他原来一直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

而黄静一直是将目光放在桌子的辅导书上的。

“做点其他的事情啊。”颜隼笑着说。

黄静又低下头,没有说话,像是一只固执的要命的猫,撕扯着自己眼底的纸张那般,用圆珠笔用力的书写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黄静觉得,是她表现的不够坚决?还是这个男生有什么毛病?

一个星期后,看着颜隼已经直接盖在她要书写的地方的手背。

黄静只觉得无奈,生气的感觉已经没有多少,她只是不明白,这样俊秀的男生为什么会这么死皮赖脸的纠缠她。

又也许他只是看不得别人写作业?

她的笔尖停了半晌,还是没有直接往他手背上涂。

她也不想将辅导书扯出来,这可能会成为玩闹升级的标志,要是颜隼再抬手过来抢

黄静终于把笔放了下来。

那张少女在黑色校服衬托下的清秀脸庞,流露出一种就像没有得到满足,焦躁得想要撕纸的什么小动物的神情。

十分的,可爱。

颜隼是这么觉得的.

黄静其实很爱笑。

也很容易被逗笑。

颜隼发觉,他可以不费什么精力就把她逗得很开心。

他也十分享受这么做。

就像[下课十分钟拒绝作业的作战]成功后的补偿一般。

黄静不写课外练习以后,她的十分钟也不会用来聊天或者离开座位,而是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看着班级里的事情。

很多时候,黄静的注意力都在颜隼身上。

不为什么,只是他是班级里的名人、中心而已,总有那么几个有魅力的人能搅动集体气氛。

颜隼也很喜欢黄静将每次下课的十分钟,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然后他不介意和男生们打闹和胡侃。

就像小丑的表演,怀着一颗对台下者的倾慕之心?.

颜隼有一次,在男生堆里大声说了有趣的话以后,和大家一起笑起来,然后像每次那样转眸看向黄静的座位时。

他发现,这次黄静没有看他。

这个扎着顺直黑色长发的少女,正在看着窗外,九点的阳光正好照在他们这一楼层,从窗照射进来,落在黄静的眼睫上。

她不说话,不笑也不动,秀气的眉间有点皱,像是在纯粹的发呆。

颜隼的眼眸顿住的看着她,看得超出了正常的时间。

直到他的死党,这个班的班长,用力拍他的肩膀,把他的魂唤了回来。

在和颜隼没有来得及收敛好,有些恼怒失措的神情对上时,陈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望一下黄静的方向,棱角颇为英俊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暧昧的,你懂我懂我们不说的神情。

颜隼顿时低声骂了句,不带笑意,这是男生间的警告了。

长着一颗泪痣的俊朗秀气的少年,不笑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同性间才能察觉到的,少年这个年纪会有的凶狠威胁感,像是皮毛干净的青年狼.

黄静没有见过颜隼生气。

他的脾气似乎很好。

也很喜欢逗人开心。

说的话特别有意思,属于黄静没有接触过的,她的脑子里绝对难以产生的那种有意思。

他可以很轻易的把其他人逗得一直笑。

那种感觉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他很适合去当牛郎。

日本的牛郎店里的头牌少爷。

所以,有时候,她笑着笑着,又会移开目光。

黄静不善交际,但有这么个前桌,的确是感到快乐了一些.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不是全息游戏(1)

艾瑟莉尔已经在佣兵酒吧里坐了一个小时了,那身转职后赠送的白色的高阶光明祭祀裙,在这混乱粗野的环境里彷如一泉无瑕的流泻的月光。

“不了,谢谢,愿女神保佑你。”

这大概是她第三十七次拒绝了佣兵的搭讪、请客、提供帮助,然而即便如此,她的声音和容貌也仿若笼着神圣祝福的柔白光辉。

让人丝毫升不起恼怒之意。

甚至希冀着再有几个大胆的佣兵去和她说话,让她能再多一些表情,多说哪怕一句带着优美的教堂咏颂音调的通用语。

每当她说那么一句话,喧闹的酒吧里就会短暂的寂静一下,粗野的城镇佣兵分部,闯入这样一个仿佛来自上都神界的光明牧师。

这简直是

酒吧老板叹息着摇了摇头,年纪大了,他的见识也更多些,当然看得清楚那些佣兵眼底埋藏于惊艳之下的男性欲望,有好几个年长些的佣兵战士已经来回调整了好几次自己的坐姿,掩饰自己下身的丑态,一些刚出道的雏儿倒是只知道傻呆呆的盯着人家看着。

虽然知道对方是高级光明魔法师,但恐怕有时候也有防不胜防的迷药陷阱,这样貌美纯洁的牧师小姐,怎么会来他们这种小地方。

“尊贵的小姐,希望您小心啊。”递过一杯兰龙舌酒,他只能言尽于此。

艾瑟莉尔温柔的笑了笑,“感谢您的指引。”

不是她想来的。

游戏系统更新失败了,她被BUG困在这片区域,加载不了新场景,回城卷轴也无法使用,游戏都退不了。

已经超过24小时了。客服根本不理。

艾瑟莉尔控制不住的想要破口大骂,却还要牢记在NPC面前,她扮演的光明牧师人设不能崩塌。

[高洁、悲悯、守贞、救赎、温柔]

这些特质都是她当初在创造角色的时候,为了圆满一个理想化的牧师妹子而选的,虽然对生活技能的提升都全无卵用,不像[吝啬][市侩][擅谎者][强势匪气]这样的能够在商人和摆摊占便宜,但是一个牧师妹子怎么能吝啬贪财,怎么能那么粗鲁呢!

于是她点了一排并无卵用的圣洁属性,大大的增加了自己的美貌和柔弱感。很好,这很符合一个奶。

可是后来她才慢慢发现这有多坑,作为一个全息的角色扮演游戏,为了加深玩家的代入感,不允许玩家做出任何不符合角色属性的举动。

比如说,你点了有利于刺客隐匿属性的[寡言],你就真的不能大大咧咧的说话,就算本质是个话痨,玩游戏的时候也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背景板。

艾瑟莉尔是进了游戏才知道的这个事情,好不容易抢到了首测号,历经5时的下载解压后,成功登上游戏,刚打算在广场上欢呼雀跃的蹦蹦跳跳一下,就被系统一个重锤警告。

温柔端庄的牧师小姐绝不会有此行为!

诶?艾瑟莉尔当时就捂着脑袋懵住了,可是可是,虽然她玩游戏喜欢玩温柔如水、洁白如月光的软妹角色,但她真的很暴躁啊,她玩游戏爱骂人的!

“扶不起的撒币!!!老子含辛茹苦护崽子似的把你养肥,你转头就给对面AD送了人头!!”连麦的时候,经常能听到这位辅助小姐痛心疾首的嘶吼。

系统接着告诉她,如果她再执意ooc,将会有24小时小黑屋的惩罚。

什么腊鸡规定?投诉!!

lv15的骂人的牧师小姐被关进了小黑屋。并且被强行下线

好吧,不让说脏话是吧,不说就不说。

不要赶我下线。

总之,文明礼貌温柔端庄的艾瑟莉尔还是把这个游戏玩下去了,只是那被治愈术笼罩的犹如月光下的美梦般的微笑容颜下有多少心累和mmp就不得而知了。

但她还是凭借着角色游戏爱好者的一腔热血,把牧师练到了这个版本的满级,跟养女儿似的,铺出了一路救人扶命良善美好的历练旅程。

结果在她转完职,正打算去再肝完教廷日常任务时,却突然弹出了一个框,她当时在日常揍市井混混,战斗中,吟诵着心灵震慑,手指看也没看的就划了过去。

然后游戏就开始自动更新了。

她再上线,就发现自己被卡在这个小镇里了。

是不是稍微有点不对劲呢?

艾瑟莉尔想着,空间包裹里的回城卷轴不知道为什么使用不了,她已经撕了两张,稍微有点心疼。

地图里面也没有传送点,被困在矿山镇的艾瑟莉尔有点慌,外面是一圈魔兽森林,要是要走出去的话,没有一个合格的法牧战队伍是不行的。

但是她联系不上自己的亲友了,好友栏也黑了。

这个小镇的佣兵等级太低,出去就是送死,她就算有大复活术也奶不过来,在酒吧里观察了一圈的艾瑟莉尔特别伤心。

满级牧师求组队啊。

正在心里哀嚎着的艾瑟莉尔,听到了一个角落里的声音,犹如碰撞着铁器酒杯的冰块,令人不禁心头一酥又一凉,那声音带着喉咙里很自然的淡淡男人沙声,像是透过面罩传出来的低低哑音。

他说:“来一杯红尾酒。”

金币掷在桌板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

艾瑟莉尔转过头去,散在背后的月光般流泻的银发动了动,她花了点时间才看到他。

那个沉默无言的,仿佛与死寂的黑色阴影融为一体,存在感和呼吸声音都被压至最低,角落阴影里只伸出一只手臂搭在桌上,静静饮着酒,隐匿的修长削瘦的身影。

那是个刺客或是盗贼。专门秒她这种没有点敏捷和体能的脆脆奶。

气息掩断的技能大概已经被他点满,她不意外,如果他不主动说话的话,恐怕根本不会有人能察觉他的存在。

男人却对他人的目光很敏锐,他几乎是立即抬起眼,用面罩上仅露出的那双寒冰般浅蓝的眼瞳和她一瞬相对,艾瑟莉尔神色宁静,专注的凝视着他时,透着股很特别的温柔和动人的圣洁,却又像是有点畏缩似的,一会就垂下睫来。

哦,不是玩家呀?

艾瑟莉尔失落的想着,她没能成功查看对方的ID。本来想抱个大腿。

艾瑟莉尔将脑袋转了回去,喝着酒的希尔德却目不转睛的多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奇怪的,像这样难得一见的脆弱又纯白的美人,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多看几眼。

他又不是只剩骨头的死灵法师,也不是禁欲的教士。但是也只是看看,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真想要和这位光明魔法师有什么的话,恐怕难如登天,像他们这样的佣兵,要解决欲望的话,还是去找妓女比较合适。

妓女和佣兵,都是明码标价贩卖rou体的低贱职业,天生一对。

何必让自己那么难受。

所以他即使感觉到了这位美丽异常的光明魔法师对他的吸引力,也不打算去搭话。只是漫不经心的,略带危险阴沉的多看了几眼。

心跳加速很多时候是危险的预兆。

盗贼出手一定是在有十足把握的时候,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再好再美的宝物也不能诱惑得他动手,不然,赔上自己就完了。

他不打算赔上自己。

更何况这个女人是教廷的人,一个高阶魔法师到矿山镇这样的小地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希尔德收回目光,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往楼上的客房里走。

艾瑟莉尔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这次烛火使得将盗贼被面罩隐藏的半张侧脸清晰的落入了眼底,艾瑟莉尔情不自禁的微微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NPC盗贼真有感觉。

她一向喜欢这种寡言少语,隐匿于黑暗中,一击必杀的职业。日夜防备,刀口舔血,混迹市井暗巷的生活使得盗贼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盗贼的难度系数是所有职业里最高的,不仅仅是cao作难,盗贼的生活也很艰辛,不像牧师骑士这种有管理的,教廷和圣殿会给发补贴和武器,盗贼的出生点在贫民窟,基本上就是放养,周围的NPC也一点都不友好,比起被NPC导师教技能送装备一把手拉扯大的牧师艾瑟莉尔,那简直是地狱难度。

而且盗贼身板脆,敏捷和闪避点的很高,打副本要么就两刀被砍死,要么就无伤,游戏里很少愿意和牧师组队的,人家都是自备红药水。

导致艾瑟莉尔基本没有跟盗贼玩家大佬组队过,所以,虽然艾瑟莉尔很喜欢盗贼,还是只能偷摸摸的舔。

更何况,她有温柔端庄的人设不能崩难得见到这么一个盗贼NPC,也不能主动凑上去

不然就会被关小黑屋,强制下线了

欸?

半夜,在床上阖眸浅眠的盗贼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音,屏息,抽出匕首,他摸到了门边。

确定对方在他的门口停了下来,脚步羸弱轻盈,女性,普通人或是疏于体力训练的魔法师。

不知为何,希尔德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下午那个坐在吧台边,令人惊艳的白魔法师。

“您好。”他听到门外传来柔顺温和的声音,善于吟诵光明赞美诗的嗓音悦耳至极。

“请问,我能进去吗?”

这样温柔动人的声音传入耳朵,希尔德一瞬间闪过的念头却是,他有哪里得罪过教廷吗?

不是全息游戏(2)

是一款以西方魔法幻想为背景的角色冒险游戏,虽然说是“冒险”游戏,但在这款游戏里其实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无论是奔波于城镇间行商游玩,还是前往魔界裂缝,屠杀发狂的魔兽,维护大陆安全,阻止魔气侵蚀,还是开一间道具商店或者旅馆角色的人生拥有无限制的可能性,再加上那些拥有超智能AI的本土NPC,要将这款游戏视为一个真实的世界也可以。

啊,悄悄说一句,艾瑟莉尔是从一个亲友那里知道的也可以zuoai。

不仅是玩家之间,玩家和NPC之间也可以。

艾瑟莉尔当时就顿觉错亿!!怪不得当初角色属性栏里有[贞洁]这么个看起来无卵用却光明值加成超高的属性可以选。

她曾经还沾沾自喜于自己点了的一大堆废物属性里误打误撞的有这么个对牧师技能有50%提升的有用属性呢

结果原来她自己关闭了这个游戏里的成人板块吗?

现在她站在盗贼的门前,对于自己终于要对一个如此性感阴沉的盗贼NPC下手

艾瑟莉尔觉得紧张又兴奋。

但但那个上床,其实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啦!!

她只要接近这个盗贼,然后稍微做一些轻浮的举动,系统就会锤爆她的脑袋,将她抓进小黑屋里了

嗯然后就可以下线了0w0

也许她只要主动的拉一下他的手,就会被系统痛斥不矜持纯洁

艾瑟莉尔遗憾又惆怅的暗自叹气,定了定神,抬眸望向了开了门的盗贼先生,他的身躯挺拔而晦暗,在黑夜中自然的带着股隐匿的气息。

此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眸光澄澈如月,银发垂散,简直像是神殿里纯洁无瑕的神女一般,颊上却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微红,在盗贼的夜视能力下,尤其明显。

这样超出预料的情景,希尔德难得的一愣,倚在门上的身子微动了一下,下一刻就感觉到这个貌美得惊人的白魔法师,义无反顾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如果这种扑来的举动是任何其他人做出来的话,酒保、女妓、歌女还是什么,早就被希尔德拧着胳膊按到墙壁上去了,更不要说是成功接触到他的身体。

对希尔德而言,陌生人,甚至是朋友、床伴之间,这种突如其来的接触都是很危险的,通常意味着盗窃,或者是藏匿在怀抱里捅上来的匕首。

可是,这个浑身带着圣洁气息的银发银眸的女子,却让他不能将上述的任何“低贱的小把戏”放在她的身上,他甚至难以置信这个美貌清冷的白魔法师竟然是自愿的扑上来拥抱他,希尔德怀疑只是她像个孩子那样的崴了脚,不小心跌过来的而已。

总之,最开始开始紧绷戒备的氛围已经完全被女方如此突兀的亲昵行为打断了。

尚属于少女的身躯柔软又温暖,没有被任何男人或者世间污浊侵染过,有一股他并不熟悉的,干净得不得了的味道,希尔德微微撇过头,忍着没有本能的将手掌贴到她的腰身上,对方并不是在肮脏酒吧里端酒的服务员,或是浪荡的妓女。

他在等着这个牧师女人从他的怀里气急败坏的起来,再强作的维持教廷高贵仪态,言词傲然的苛责他,希尔德觉得自己有些倒霉,他做过很多坏事,偷过东西,杀过平民,也威胁过无辜的人,但他没想过有一天也会轮到他在自己未出手的时候,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然而埋在他胸口的银发少女却没有起来的意思,甚至攥紧了他的衣襟,往他怀里埋了埋,即便手腕已经在轻轻的发颤。

希尔德不知道的是,在他僵住身躯的时候,充斥了少女的脑海的,是各种凌乱紧张的字句。

[诶,奇怪啊,难道她长得不好看吗?]

[为什么盗贼先生没有反应!!]

[不应该呀,她这张脸可是当初她精心花了一下午捏出来的。]

[就算是天神造人也不会这么用心]

艾瑟瑞尔鼓起勇气,掀起睫望向近在咫尺的盗贼,落入了碎亮的蓝瞳里,对方的眸光极浅,眼型纤长,静静的垂望着她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像是看一只一无所知,毫无防备的闯到他胸前的脆弱蝴蝶,或是兔子之类的小动物一样,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淡深沉。

她刚刚抬起的手腕被他攥在了掌心里,向上拉起,力道大得惊人,艾瑟莉尔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挺起上身,和他面对面对峙着。

盗贼蒙着下半张脸庞,缓缓的向她压了下来。

艾瑟瑞尔的心脏颤了颤,他不是要把她杀了叭??

她猛然发觉自己净想着吃豆腐,却没有想到,如果NPC先生不喜欢的话,那她就是在以一个PVP最弱的圣光辅助职业挑衅单挑暗杀排行第一的盗贼职业。

艾瑟莉尔虽然想脱离这个小镇,但不想死回重生点,这个世界角色的复活被解释为光明女神的仁慈眷顾,在教廷的中央,圣洁的生命之泉之中重塑rou体,以赤裸之身再度复苏,也就是说会掉光装备。

对不起大佬、打扰了大佬、大佬我马上走

艾瑟瑞尔被吓得哭唧唧!

求饶的话语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比她先响起来的,却是男人透过面罩布料的低哑声音:“高贵的白魔法师小姐,居然半夜来敲一个盗贼的门。”

带着一丝丝嘲讽。

艾瑟莉尔怔了怔,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盗贼在面罩之上的鼻梁高挺,眼眸冰冷狭长,和她相比就略显普通,只透出一股性冷淡感觉的眉宇低了低,望着被他抓住手腕的银发的艾瑟莉尔,嗓音沉哑。

“光明的教徒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意有所指的低哑讽刺,面罩下的唇角勾起。

艾瑟莉尔眸光颤颤,只含糊的听了个大概,就鼓起了剩下的所有勇气,踮起脚,往他的唇上仰去

不为什么,她就是喜欢这种调调。

现在够大胆了吧?强吻男人系统会捶死她的

希尔德挂在嘴角的讥讽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揽着这个扑上来的少女的腰,垂眸看着对方慎重紧张的神情,敛颤着的透白眼睫。

这不像希尔德遇上过的任何一种调情,比初尝情事的农家处子还要青涩纯洁,她的神情简直像是在虔诚紧张的偷偷亲吻侍奉的圣雕像。

希尔德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角,正好碰到了少女柔白的唇,隔着粗糙的布料,以一点点的唾液的湿润,少女的呼吸温静浅淡。

希尔德的脊背渐渐的漫上了一种久违的酥麻,他有感觉了。

送到嘴边的rou,不狠狠咬一口,是不可能放她跑的。

这是下等人的生活,也是能够在平民窟里活下来的人们的行事准则。

希尔德按住少女的身躯,将她拖进怀里狠狠的吻着,房间的木门被摔上,少女柔弱圣洁的身躯被压在门上。

隔着面罩的吻难以深入,在这样凶狠的侵犯性的吻中,希尔德不耐烦的想要将自己的面罩扯下来,房间里很黑,对于盗贼而言,是最合适安全的时候,不必担心自己的面容暴露给少女,更可以在黑暗的掩护下,肆意妄为。

少女颤着手臂,背对着他去拧弄门栓,想将门重新打开时,希尔德的身躯从后面压了上来,制住她的动作:“弄到一半,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牧师小姐?”

他的呼吸不再是隔着面罩的模糊,而是切实的贴在了她的耳后。

可是等等?小黑屋呢?

见女人捂上额头,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模糊,低低呢喃着,像是忽然清醒了不少,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大胆模样。

“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希尔德喑哑的问,带着股讽刺的不怀好意。

“跑到我这里来”他的手掌流连在牧师被紧束在裙里,勾勒出温柔纯洁线条的腰肢上。

“你的房间在哪里我可不知道”

醉酒后的女性,再毫无防备的投入一个对她很有兴趣,品格也不够高尚的男人怀里,想想都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脑壳真的疼。

没有小黑屋,但是有惩罚。

艾瑟莉尔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系统没有把她抓进小黑屋里强行下线,却使劲的折腾她的神经

她准备让希尔德觉得是他强迫了她。

不然要受不了了。

“放开呀。”如梦初醒一般,牧师小姐在雪白脸庞上微醺的红潮中,咬着唇吐出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一股羸弱易碎又坚强的意味。

这些日子,如果说艾瑟莉尔学会了什么,那就是,在露出马脚的时候,疯狂补救的功力了。

“我为什么在这里?”在像是小动物般不安的颤抖中,她身上确实透着一股淡薄却难以忽略的酒气。

希尔德低头看去,在他怀里的少女身躯羸弱美丽,雪白的长发微乱,黏在脖颈和锁骨上。

这样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更何况,希尔德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那要问,刚才扑进我怀里的您啊。”他带了丝恶意的低喃着,咬了咬少女勾着一络银发的透白耳廓。

就像是一只试探着要从哪里一口咬断猎物脖颈的灰狼。

后山的秘密

你在一个湖心的小舟上醒来。

你想起,你是到山里的溪湖里来捕鱼的。

你身旁的竹筐已经盛满了目光呆滞的红纹鲫鱼。

你的晚餐大概就是这些鱼儿了。

太阳缓缓的靠向地平线,你应该下山。

但对你而言,现在的时间还不急,星星都还没有出来,村庄后山的森林树木稀薄,没有什么野兽,你将木舟慢慢划到岸边,抱着竹筐跳到了岸上,在村庄里长大的你身手敏捷,山林的儿女,并不会因为河岸边湿滑的石头而摔到湖里。

你坐在河边,架起了篝火,用随身携带的渔夫木矛穿起了鲫鱼,插在火堆旁的土地上,等它自然的烤熟,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你看到了萤火虫,绿绿亮亮的一点点,在遥远的森林道路旁飞舞,照亮了通往山下的路,像是想要催促你离开一般。

可是,你要把鲫鱼吃完,鲫鱼的表面露出了金黄色的纹路。

你把它连着木矛拔下来,蹲在河边低头吃着。

就在你要吃干净鱼骨里的rou的时候,有一阵仿佛带着白色线条的疾风刮过了你的头发,弄得山里的树枝摩挲作响,你吸干净手指头,很开心的站起来,向天空的那个方向望过去。

“林龙。”你用手掌圈着嘴,小声而悠长的呼唤着。

从皑皑云层间,透出一两截翠绿长躯的生物,仿佛听到你的呼唤,向着湖泊旁渺小的你,宁静平和的回过了头颅,它的眼睛如同深海的巨鲸般的平静包容。

林龙宏伟壮阔,又生长着如森林绿叶般美丽鳞片的长躯在天空中翱翔,龙爪划过白云的丝絮,缓缓的向你所在的湖落了下来。

这只森林龙,是这片小小山林的守护神,至少你是这么认为的,拥有传统东方龙的优雅形态的它,就如同龙族中的精灵,和西方的故事里,同样被称为龙,却是性情暴戾贪婪,日夜守护着财宝的恶龙不同。

出现在你的村庄附近,定期会为周边降雨的林龙,具有仁慈且宽宏的神性,并不会伤害人类。

你在它看来,大概就像那些在它翱翔过天空时,第一次抬头看见它,神情呆呆的垂着耳朵的野兔一样吧。

你抱着竹筐,拼命招手,兴奋不已的跑过去,看着林龙的身躯向着这片区域缓缓地从天上沉落,你知道这个湖底是它的家,林龙俯下白腹接近了你,却并未给予你更多注意,那对美丽斑斓的头角在你的眼前,就这样倒垂着入水,就像在天空中没入云海一般,如镜的湖面泛起涟漪,林龙的眼眸在与水面相接的瞬间,微微阖上了,如此美丽神圣的生物,将这一切变得像是一场仪式,布满柔白嫩鳞,本应是致命部位的腹部毫无防备的展露在你眼前,缓缓的没入水面,最后就连同有着温润鳞鳍线条的尾巴也一起没入。

林龙今天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你呢。

你屏着呼吸看完了如此近距离的龙,当它完全消失在你的视野里时,你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的抱紧了竹筐,一步步的往山下走。

你明天还会再来的。

你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波澜的湖面,坚定无比的想着。

你的脖子上,那挂着麻绳的,和龙鳞泛着一模一样色泽的翠绿石子在你的走动中,闪了闪温润的光泽。

【回到家中】

你关上房门,趴在床上反反复复的借着烛火看着脖子上的绿石。

这是很小的时候,就戴在你的脖子上的。

你甚至不知道它是哪里来的。

在母亲去世以后,你就将它视为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了。

你曾经将它丢掉过一次,调皮的戏水时,就在山上的那个湖里。

你那时很着急,在湖里岸边找,直到天色暗下来,村里的大人会警告孩子们,晚上不要在山上逗留,那是山神的庇护最微弱的时候,怪物会出来抓走小孩。

这样的恐怖故事同样也用在惊吓不愿意睡觉的小孩子身上。

你那时因为太着急,又哭个不停,即使到了太阳下山的傍晚,还留在山上的湖边不肯离开。

于是,就在那一天,那个时候,你感受到了刮过耳畔的柔顺风声,抬起眸来时,你看见那条翠绿色的龙,它的每一处鳞片都像是你丢失的那颗美丽的温润石头,就像是你的石头化作的精灵,慢慢的从云层天空中降落,在你的面前,就这样缓缓的沉入了湖面。

你的悲伤和难过在这个时候,忽然离你远去了,你像个茫然的孩子,站在湖岸旁,被这种竟然是真实的存在着,超出想象的美丽伟大的生物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你却看见了龙。

而次日,清晨,你迷迷糊糊的醒来,还在想,昨天是不是做了个梦,就在窗台上看见了你丢失的那颗绿石。

像是刚刚从湖底捞上来,又或是被温润的握在龙的掌心中过,绿石的表面泛着湿润温柔的水光。

那天,村庄附近在下细雨。

鬼和长官

鬼族女主X军官男主

年龄差种族差

洛丽塔,变态的梗和故事,和“瘾与欲”是一个世界观

有怪物的民国近现代背景?

他满怀柔情的豢养着一个美丽的小怪物。

既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又将她当做自己的情人。

赵长官在清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个女孩,那是国军与鬼族的最终死战战场,残酷血腥,人类和鬼族的尸体堆积如山,谁也分不清谁,枪炮和厮杀的痕迹遍地,犹如赤骨血rou的地狱,在这可怖景象之中,那女孩的脊背雪白,浑身赤裸,就像个瑟瑟发抖的小崽子,小奴隶,蜷伏在尸体下面,咯吱咯吱的在啃着骨头。

赵长官用枪的刺刀将尸体挑到一边,女孩受惊般的抬头看他,她的头发乌黑,额上有一对小巧的鬼角,嘴唇血红,唇边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