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我可以亲你吗[G/B]在线阅读 - 15感染

15感染

    “起床。”

    池周一掐了把他的脸颊rou,硬是把人叫醒。

    她发现许殊这人惯会使撒娇的伎俩,被叫醒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她的手黏黏糊糊地喊不要。

    然后扒在她身上像是章鱼一样缠着她,死活不放手。

    穿了一夜的睡裙也是不安分地乱掉,吊带掉落到手臂上,露出大半的肩膀和胸口。

    就像故意一样。

    如果池周一没撞见过这个人早起洗漱,然后坐在房间梳妆镜前涂抹素颜霜来点小口红,再把自己的吊带睡裙弄皱扯开到可以看见rutou最后又跑回自己怀里装睡的样子,肯定会被他骗到的。

    她盯着许殊一张一张的嘴唇,忽然说:“下次别涂口红了。”

    许殊一僵,若无其事地继续:“我没涂口红啊,我嘴巴就是这么红的 ”

    “……”池周一指指自己的脸颊,许殊下意识地就亲了上去,然后印下一个明显的唇印。

    许殊看着她无辜地眨了眨眼,池周一被他看的头皮发麻。

    她想了想,“你涂了不好亲嘴。”

    许殊立马表示自己明天不涂口红了。

    池周一自觉自己还是个乖学生的,虽然爱翘晚自习,但是早课都乖乖去上。

    只不过今天晚了点。

    “停车。”后座的许殊突然拽住她的肩膀,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池周一觉得奇怪,但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还没进到小区,只剩下一个拐角,池周一看着一辆白色宾利开出,分散的注意力在这车停在自己旁边的时候一瞬间回神。

    驾驶位旁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没什么攻击力的脸,女人的脸色带着一丝苍白,眼下还有些青色,微眯的眼睛看人容易带着点阴郁。

    池周一:“……”

    看我做什么。

    池周一默不作声地偏过头,手还抓在刹车把手上,刚想问许殊为什么要她停车。

    “mama。”

    ……

    池周一转过去的脖子一瞬间僵硬,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又缓慢地转回来,头皮发麻地对上那双直勾勾盯着他们的眼睛。

    女人的眼睛像是没什么波澜的死海,被盯久了容易被感染上一丝渗人的寒意,她的视线从许殊的身上缓缓落到池周一的脸上,良久,嘴角扯上一抹笑。

    像是机械一样,遇到指令没什么感情的笑意。

    “阿姨好。”池周一率先打破这段沉默,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是殊殊的朋友吗?”她的嗓音和苍白僵硬的脸不一样,带着诡异的温柔,像是一个关心孩子的慈母,连看着池周一的眼神都是温和的。

    池周一刚想点头,却被腰间突然攥紧的衣服扯得一愣,下一秒许殊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不是朋友,我们在交往。”

    池周一身形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许殊,他的脸色也有些白,跟覆了层雪一样,仔细看睫毛似乎还在打着颤。

    他看向池周一,灰色的瞳孔似乎在颤抖,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恳求。

    和想象中对方应该诧异的反应相反,车里的女人只是对他们轻轻地笑了一下,语气有些轻飘,像是没有重量的细绳,只有在绞紧的一刻里能够感受到它的可怕。

    “是吗?”

    “早恋不太好呢宝贝。”

    车窗被拉上,池周一看着那辆白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在身后贴上来的温热里,池周一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你害怕你mama?”

    许殊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散乱的发丝留在她的肩颈上,有点酥麻。

    很久,等到池周一看了眼时间,发现别说早读,可能第一节课都快下课了。

    不过还好他们学校这些管的不严,一会儿翻墙进去就行。

    她拍了拍许殊圈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他下车。

    许殊的眼睛红了一圈,在白净的脸上更加明显,晃悠着一层水雾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可怜。

    “走吧,我送你上去。”

    她几乎带许殊回家睡觉的第二个早上都会把人送回家,但还是第一次在人家家门口碰上对方的父母。

    她看得出来不对劲,也没有去探究背后的深浅,许殊想说总会告诉她的。

    许殊住的地方在算得上临平这个小县城里不错的小区,她听谁说过这地还有个富人区的外号。

    她想到他妈开的宾利,又想到自己开的小电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把乖乖仔拐上床的坏黄毛。

    她跟着许殊走进电梯,狭窄的空间里流动着微冷的空气,许殊挽着她的手臂,像是在取暖一样。

    直到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许殊都没有放开她,池周一莫名有种自己是被妖精缠住拐进盘丝洞的唐僧的感觉。

    早上正是阳光好的时候,客厅不开灯也是明亮的,池周一被强行拉了进去,看着宽敞的客厅,莫名其妙有种背后发凉的恍惚。

    她只能跟在一言不发的许殊身后,对方在客厅的茶几前停了下来,一个精致的礼品袋稳稳当当地放在上面。

    粉色的蝴蝶结上贴着张便利贴。

    池周一看着许殊拿下那张便利贴,看不清上面的字迹,直到许殊把它随手地一丢,飘到她脚边时池周一才看清楚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送给宝贝的礼物]

    许殊面无表情地从礼品袋里拿出个盒子,打开后一件蕾丝的粉色胸罩安静地摆放在里面。

    池周一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尚且来不及去追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痕迹,许殊已经拿着那件蕾丝内衣回头看她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种诡谲的感觉流动在他的身上,一个男人,戴着及腰的长发,穿着裙子,手里拿着粉色的内衣。

    他的眉眼在背光制造出来的阴影里晕染出一层艳色,明艳又带着点流动的欲望。

    池周一看着他。

    脚下的影子与他的交融着,像是摊开的墨水,在阳光里分割出昏暗的灰色。

    像是他的眼睛。

    同样的灰暗。

    礼品盒掉落在地,发出的声响盖过呼吸的动静。

    视线变换的转瞬之间,她被许殊按倒在沙发上,底下的柔软被压下,她的腿上也落下重量。

    被许殊遮挡间暗下来的视线里,他的急切地寻找她的嘴唇,温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脸颊上,池周一被他勾上脖颈,急不可耐地接了个吻。

    就在他的家里。

    光明正大地接吻。

    池周一被他的动作冲撞的脑子有些发乱,下意识地顺着他,她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微弯的脊背在抖。

    吻得也很乱,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发泄什么。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他的嘴角溢出来,他开始蹭池周一,隔着单薄的衣料蹭着,胡乱地抓住池周一的手往他的腰上,裙子里摸。

    下半身也是跟着动,上上下下地,幅度不大,像是在磨什么一样,不断蹭着她的腿。

    池周一的膝盖甚至能感觉到他大腿根里的隐秘处,隔着棉质的内裤,那点濡湿像是蜡烛里烧起来的引火线。

    她在混乱中看到许殊的脸,很白,又透着一层艳,眼睛眯起来的缝隙里流露出来的疯狂和迷离像是浑浊的漩涡,表情似乎在享受,挣扎和痛苦又明晃晃的挂在眼尾。

    脑子里似乎一直存在的线。

    突兀地崩掉。

    耳边一直有嗡嗡声在叫个不停。

    她在细碎的吻吞咽下去一些干涩,伸进他裙子里的手缓慢地爬到许殊的身后,顺着腰线脊沟往下,他穿的是蕾丝的吊带内裤,一拉就能脱落。

    很快掉在脚边的黑色蕾丝内裤带着零丁的深色撞进她的眼睛里,她晃神了几秒,在这短暂的空白里,手心握上那温软的臀rou上。

    揉着,捏着,似乎可以摆弄成她想要的任何形状。

    许殊艰难地抓住自己的裙摆,脱着,直到那件白裙子被扔在了沙发边上。

    他的手拽着背后的拉链,指节在颤抖里泛起白。

    眼尾落下一滴泪,许殊颤颤巍巍地看向池周一,“拉、拉链……”

    池周一平静地看着他,在他求助的眼神里伸出手替他拉下。

    他的内裤,他的裙子,都胡乱地掉在他们的周遭。

    明亮宽敞的空间里,流动着的安静被许殊的叫喘冲乱。

    “呃、啊啊……”许殊忽然低下头蹭着她的脖子叫,几乎要像一滩水黏在她的身上,或许是刚烧开的水,两个人跟着一块燥热起来。

    池周一按住他的后背,将人稳稳按在自己的怀里,深入的手指屈起,在一个凸起的软块上摁了下。

    许殊受不住地又仰起头来,呼吸紊乱,绷直的颈线透着濒临高潮的脆弱。

    他的手无意识地挤进两个人贴在一块的中间,握住自己的性器胡乱地摸着。

    池周一被他的性器抵得有些疼,将人扯开了点,留出一点空间给他自己疏解。

    许殊被干弄的时候是不喜欢忍住自己的呻吟的,尤其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的空间里,他毫不遮挡地叫着,直至沙哑,一张一合的嘴唇流了一下巴的口水。

    地板上滴落一滩白液,颤抖的大腿根还流着清液,从艳红的xue口里出来,湿了池周一一手。

    结束的时候许殊瘫在她的怀里,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涨红的脸还残留着糜烂的情欲。

    池周一的右手指缝间都还挂着银丝,在光线里折射出一点光芒。

    许殊眼前还是模糊的,眼尾滑过烧红的脸颊,被池周一伸过来的手指擦掉。

    在不经意擦过他嘴唇的瞬间,许殊忽然张开嘴咬住她的那根无名指。

    说是咬或许舔更适合,像含一颗珍珠一样,用舌头将它染上一层晶莹。

    带着色情的挑逗在结束后的这段虚无的时间蔓延得更长。

    池周一心底迟钝地感知到一丝荒谬。

    清醒地保持着几分理智,却又在许殊的家里陪他乱来。

    空气里掺杂的腥膻味像是腐烂后的花汁发酵起来,钻进人的呼吸里,连人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流动中沾染上这点腐烂,被迫印上放纵的证据。

    池周一低敛的眼睛抬起放在他起伏的胸膛上,那片素雪被她亲手覆上红色,指痕交错印在上面。

    她忽然握住许殊放在胸膛上的那只手,轻轻地十指相扣。

    许殊的睫毛颤了一下,眼底的水色似乎跟着泛起一圈涟漪。

    池周一的嘴角勾了下,逆光带来的阴影罩在她半张脸上,明暗交杂,她的目光都连带着糊上层晦暗。

    她的表情平静,眉眼舒展,稍低的声音穿过浑浊的空气落进许殊的耳朵里。

    “我好像也病了。”

    一直坚信自己身在泥泞里也能一身干净的池周一突然愿意承认。

    她也被这其间的尘埃灰泥所弄脏。

    许殊是那一粒尘埃吗。

    或许他只是枝头上掉落的花瓣,腐烂后融进黏腻的泥土里。

    不是弄脏。

    可能是滋养她的养料。

    许殊眨了眨眼,对她笑。

    喊她的名字,说我好像又害你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