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随遇而安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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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自然不会介意。”殷郊急着赶过来,还有点微喘,但马上变得平稳:“父亲您说过,皇城司八百位兄弟情同手足,我的东西自然可以和诸位兄弟分享。” “哦?难得你有这份心。”殷寿神情似笑非笑,大手一挥向众人宣布:“等姬发用完,今天练弓箭的每个人都来试一试绿松石的弓。” 事已至此,由不得姬发多想,他不得不举起手中华贵的弓射箭。 百步穿杨,姬发为人就和他手中的弓一样,上弦紧绷、后发制人,箭矢射出去威力无比。 而殷郊就像他手中紧紧握住的鬼侯剑,锋利无比,眼神里透露着直截了当的担忧,丝毫不在乎自己一路赶来是否莽撞。 殷寿瞥了儿子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声音若有似无、微不可察,继而高声点名: “姜文焕——” “主帅。”姜文焕连忙下跪行礼。 “姬发用完到你。” “谢主帅。” 殷寿的语气高深莫测:“怎么能谢我?这是陛下御赐给殷郊的弓。” “谢过世子。” 姜文焕面不改色,转身向殷郊抱拳行礼。 姬发十发全中靶心,又把弓递给姜文焕。殷寿准备离开,走前又让他们三人明天一起去南大营推演兵法。 殷寿嘱咐姬发必须赢过殷郊,还故意当着殷郊的面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过往刻意输给他。” 姬发:? 他立马看向殷郊,眼神里透露着迷惘和委屈,传达出一条讯息:我没有! 看着姬发如小鹿般湿润的眼睛,殷郊情不自禁捏紧了左拳,转而辩解道:“父亲明鉴,我们每次对战都倾尽全力,从未有过放水的情况。” 殷寿充耳不闻,披风一甩,转身带着亲卫队浩浩荡荡离开。 见主帅离去,姜文焕急忙把烫手山芋丢回给殷郊:“表哥还给你。” 殷郊手里拿着绿松石弓,仿佛有千斤重,试图再丢给表弟:“让你用你就用。” 姜文焕连连摆手表示拒绝:“我哪敢逾矩,不敢用不敢用。” 练箭的其他人更是:“不敢不敢。” 姬发自射箭后便一言不发,他再次和殷郊对视,眼里都是愁绪。 “姜槐。” 殷郊唤过亲信,让其把这烦人的绿松石弓送回营房。 “我也不想练了。”姬发也把自己的弓丢给姜槐,转头和殷郊商量:“郊,我们去武场吧。” 殷郊自然同意,待远离练箭的人群,他才小声道:“还好表弟机灵,让姜槐通知我,我才能及时赶到。” “你说父亲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姬发同样低声细语,他思绪万千,殷寿临走前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沉闷得很。 唯一能确认的是,主帅一定知道了。关于他和殷郊的关系,无论是冀州时还是刚才的话,没有明说但字字珠玑。可是,主帅既然知道为何又不直说,与之前预测的完全不符,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姬发撅起嘴巴,脑子里陷入一片混乱,苦恼不已,直到走到练武场殷郊叫他几声也没听见。 “世子妃!世子妃!” 姬发回过神,被殷郊故意呼唤的称呼吓了一跳,嗔怪地瞪他两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殷郊脸上笑呵呵的,又有些揶揄的意味:“我叫你半天都不应,怎么一叫世子妃就有反应?” “哼。”姬发抵住他的胸膛,推到练武的木桩上:“不说这些,你先和我练上几个回合。” 殷郊却还处在先前的思绪中:“我方才问你的话……” 姬发在他嘴巴前面竖起手指头:“嘘,晚上再说。” 练武场宽阔,这会儿看着空空荡荡,但隔墙有耳,谁知道犄角旮旯有没有人,还是得到自己的地方才安心。 殷郊点点头,收起嘴边的话语,配合他练了一个多时辰的格斗技巧,打得是酣畅淋漓,直到姜槐过来递口信才停止。 这几日没回家,姜王妃特意派侍从来唤,晚上回家吃饭。 殷郊没让姜槐跟,今天他报信及时,殷郊特意给他剩下的时间放假休息,带了另外两位亲卫跟着回王府。 殷郊的亲卫队共十人,规模并不宏大,他贵为世子,这样的亲卫人数甚至有点寒酸。不过,质远胜于量,这支队伍是一年多以前年满十六周岁时,殷寿特意让他亲手从皇城司子弟中挑选的。 这十人无一不是武学出众的殷商勇士,对殷郊忠心耿耿,是除姬发外最值得信赖的亲信。领队姜槐来自母亲的姜氏一族,知根知底,在姜王妃的提点下,六年来殷郊一直对他关照有加,选他做领队,最为放心。 夕阳余晖中,四匹良驹前后进了寿王府的大门,殷郊和姬发没换衣服,就穿着训练时统一的黑色劲装到了王妃院里。 桌上已经摆满佳肴,全是姜桓泉亲手做的,殷郊吃的很开心,席间一直谈笑风生。姬发感觉万幸,苏妲己不在,终于找回点以前放松的感觉了。 晚间二人又一起泡温泉,舒缓疲劳,旁边还有小案桌摆着酒樽和果盘。 “真好啊。”姬发闭着眼睛,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享受殷郊的按摩,发出舒服的声音。 “你还未同我说下午的事。” 姬发心里一动,按住背后温柔摩挲的大手,“你可知在你过来前主帅说了什么?” 姬发与他对视,将殷寿的话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他一定知道了。” “……”殷郊有片刻失神,俊美的脸庞浮现出惊讶,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开口说:“可父亲为何不打我一顿,反倒是用弓为难你。” 姬发摇头:“不是为难我,更像是为难你。” “为难我?”殷郊更是诧异,“可我更觉得父亲不想理我,也不是不想理我,就是这几天一直对我熟视无睹。”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关键是那绿松石的弓,为何是弓?”这是姬发最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可以直截了当训斥,却为何偏偏从弓发难? 他又转念一想,不管主帅是什么想法,至少…… “至少他今天的话,还有之前冀州时候……反正他肯定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姬发有些惴惴不安,“怎么办?皇城司……我、我会不会……”会不会当不了大英雄? 他隔着缭绕的水雾看向殷郊,眼神里装着无穷无尽的依赖,难耐地呼唤出声:“郊……” 殷郊搂住他的身体,又轻轻擦拭他泛红的眼角,安抚道:“别怕,天塌下来我顶着。” “嗯。”姬发应和一声,在他怀里缓了一会儿,又忽然想起什么,细声细气指责道:“凭什么每次都说你顶着,我也是男人,我也可以顶着。” 殷郊哑然失笑,继而正色道:“我比你高。” “……”这是事实,根本无从反驳。 姬发撅起嘴巴,倔强道:“你等着,我还能长高的。” “好,我等着。”殷郊右手向水下探去,摸姬发修长的双腿,故意调笑:“腿更长缠起来也更舒服。” 姬发一下涨红了脸,伸手拧住他的耳朵,打算给他一点儿教训。 岂料殷郊的手已经摸到下面的关键部分,捏住挺立的东西不放,“你也硬了。” 烛光下,殷郊的眼睛很亮,即使周围水雾缭绕,隔着蒸腾的迷蒙氤氲,姬发也能准确摸到他饱满的嘴唇,恍惚间,还能看到他深邃的眉间透过似烟如雾袅袅上升的水汽徐徐舒展开来。 美色误人啊,姬发不由得在心底唾弃自己没用,继而抵住殷郊宽阔的胸膛,说:“只能来一回。” “太少了。”殷郊揉捏起姬发饱满的屁股,试图讨价还价,“三次。” “一次。”姬发一边重申一边按住他作乱的手,明摆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好好,一次。” 答应这么快,铁定又有诈。姬发嘟起嘴巴:“我不信,你又是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都是言出必行。”殷郊觉得冤枉极了。 “其他事情你的确没有骗我,可在这件事情上,你有太多不讲理的前科。” 确实是,殷郊心虚不敢反驳,转而依赖地哄道:“哎呦,好夫君,你就依了我。” 他边说边用guntang的rou柱上下顶弄姬发的小腹,又握住两根挺立的yinjing一起滑动,尽可能挑起姬发的快感。 姬发呻吟一声,作出指示:“去床上。” 殷郊摇头:“不,就在这里。” 姬发双腿打开,在殷郊手指摩挲开拓后把粗大的yinjing含了进去,太满了,甚至不可避免带进一些guntang的温泉水。 姬发娇喘连连,一边晃动屁股寻找愉悦一边又问殷郊:“明天你想用什么兵法?” “还未想好。”殷郊专心cao弄敏感的xiaoxue,忽然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你用的计策。” “嗯?” 殷郊咬住他的耳垂,湿漉漉的舔弄,话里带着十足的调侃意味:“美人计。” “去你的。” 这话分明是说他在为明天的推演打探,姬发羞得不行,缓过一阵愉悦的快感后,他才理直气壮说:“我是正大光明问你。” 殷郊发出低低的笑声,高挺的鼻梁抵在姬发饱满的胸口,触感极为细腻柔软。他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落下一连串猩红的痕迹。 他在水底下顶撞的动作不停,弄得姬发发出一声接一声饱含黏腻气息的高昂呻吟声。 意乱情迷间,姬发听到殷郊低沉的嗓音:“明天推演兵法,你不许让着我。” 什么意思?姬发低低喘息两声:“你、你真信主帅的话?” “不,以往父亲的话我是深信不疑,可是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殷郊紧紧抱住他,亲了亲鼻梁上的两颗痣,正色道:“你天生要强,万事都要做到最好,怎么会为一己私欲而故意输给我呢?” 不管殷寿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即使是挑拨离间也无所谓,因为他们二人赤诚相爱,毫无保留相信彼此。 殷郊又含住姬发敏感的rutou轻轻舔弄:“可是你若不赢下我,不正印证父亲的话,过去是故意输给我。” 姬发把胸前的脑袋搂得更紧,手指穿插进殷郊柔顺的长发,跟随上下摇晃的动作一遍遍梳理纷杂的思绪,过了一会儿才说:“要是我赢了你……反而说明过去我是故意输给你。” “……” 这也不无道理。殷郊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气愤,赢也不是,输也不是!唉! 他往上狠狠cao弄几下,感受湿热多汁的花xue紧紧吸住yinjing不放,是姬发以往快要到高潮的征兆。 “等我一起。” 殷郊又cao了百来十下,握住姬发的yinjing上下滑动,过了一会儿,姬发面色潮红沉闷哼了一声。 他咬住殷郊的肩颈,和殷郊一起里里外外到了高潮。 殷郊简单清理完,姬发执意要穿上寝衣,才又回到床上睡觉。 姬发本是怕身体赤裸抱在一起睡会又惹上情热,才执意穿上衣服。岂料睡意朦胧间,隔着两层布料,殷郊居然又有了反应。 炙热的东西就紧紧抵着后背,姬发困意眠梦,烦不胜烦,把身后的殷郊推开,让他自己解决。 “别动,一会儿就好了。”殷郊继续缠上来抱着睡,可是静静抱了半天也不见下去。 烦死了,姬发把手伸进裤子里帮他,握住那威风凛凛的坏东西上下滑动,不时触到最前端的马眼。 殷郊舒服地低低喘息几声,又在姬发脸上落下好几个轻柔的吻。 可对处在困意中的姬发却是折磨,直到手都酸了也不见消停的迹象,他半眯着饱含睡意的眼睛,抱怨道:“怎么还不泄?” “再等一会儿。” 殷郊半包住他的手,一起上下滑动,半晌才终于射出来。 殷郊用手帕简单擦了擦,才抱着几乎陷入酣睡的姬发一起入眠。 第二日清早,两人吃过早餐一起骑马赶到南大营,一路行至最里面规模庞大的总基地。 最中间的建筑是处理事务的地方,再往后则是军事重地,背靠大山,有重兵把守。 殷郊和姬发走到的演练场所地势比较高,从窗外望去,还能看到营地cao练的士兵,浩浩荡荡近万人一起练武,气势恢宏。 令人意外的是,中央将军黄飞虎居然也在这里。 二人行礼:“黄大将军。” 黄飞虎身着青铜盔甲,向殷郊和姬发颔首:“世子殿下,还有姬小将军。” 中央军负责整个朝歌城和殷都的安全,事务繁多,更要管理各大行省军营的情况。黄飞虎常常是忙得神龙不见尾,想不到今日会在这一小小的兵法演练场遇见。 “不知黄大将军为何在此?” “寿王相邀,岂能不来?” “哦?父亲特邀您前来?”殷郊微微诧异,他与姬发被父亲点来对试兵法,居然还有中央将军做观众吗? 那今日到底应该赢还是输? 还未等他与姬发谋划,殷寿已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殷郊瞥了一眼,不止皇城司,就连中央军叫得出名字的将军都来了。 他心里一凛,连忙看向姬发,试图找到点安全感。 姬发却目不斜视,不敢与他接触,抱拳向殷寿和各位将军行礼。 殷寿与黄飞虎坐到主位,其他人也各自按阵营坐好。殷寿一侧的将领来自皇城司,除姬发、鄂顺、姜文焕是世家子弟以外,其他全是平日教导的将军。黄飞虎一侧的人员则比较复杂,除南大营的以外,还有来自北大营和殷都护卫的将领,但总体上来说,全都隶属于中央军。 殷寿抬眼看向黄飞虎:“开始吧。” 对方十分谦逊:“王爷先点人。” 殷寿未加思索,点了姬发、姜文焕和其他几名将领进了隔间。黄飞虎也点了同样数目的人员,进了另一侧的隔间。 中央是规模宏大的推演沙盘,与底下一层是相连通的,双方在封闭的隔间各自作出指令,自有人持旗到一层指挥推棋的士兵执行命令,士兵一动,上方的沙盘也跟着演变。双方命令完成后,又会有人到隔间里改变小沙盘的格局。 太阳不知不觉换了方位,屋内的茶水添了一壶又一壶,双方已经对试到最后一轮。 殷郊先前也已经上过场,这会儿看着中央的军队行径路线与姬发一起探讨。今日看起来是皇城司与中央军对试,好歹是不用担心他和姬发究竟谁输谁赢,心里放松了许多。 随着最后一轮结束,双方打成平手,黄飞虎面带笑容与殷寿接连谈笑,半晌才带着人离开。 人走得差不多了,殷寿沉思一会儿,又让殷郊、鄂顺一队和姬发、姜文焕一队进隔间推演。 殷郊内心叹息一声:……果然高兴得太早了。 鄂顺性子温顺,很少提出意见,大部分指令都是殷郊进行的决断。 殷郊的进攻猛烈,但是心善想保护所有士兵,导致偶尔会出现举棋不定的情况。平常他这样的打法是要被殷寿教训的,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但这回出奇的是,殷寿并没有骂他。甚至,对试到最后陷入僵局,双方都无法抽身,殷寿也只是让他们停止、算作平局,并没有生气。 不应该啊。想着昨天走前说的话,殷郊有些奇怪,再看父亲一如既往不怒自威的神情,他直截了当问出口:“父亲为何不骂我妇人之仁?” 殷寿:…… 姬发看着面色不虞的主帅:…… 刚走出隔间的姜文焕顿时脚步一停,无可奈何摇头:表哥,你可真是……不愧是你。 殷寿抬眼上下打量他一番,一言不发,放下手中的茶杯,阔步离开了。 殷郊茫然无措:“姬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姬发轻轻叹息一声:“没事。” 殷郊又黏在他身边,小声嘀咕:“父亲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我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打我,再不济也是狠狠骂一顿,结果今天居然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很好吗?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姬发有些无奈,他拉着殷郊的手安抚,心里又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主帅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说那些话?知道的话,为什么现在这么平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心底还是感到惴惴不安,害怕以后还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等着,更害怕不能当大英雄。 殷郊看出他的愁思,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武学出众,父亲肯定舍不得放走你这个当大将军的好苗子。” 姬发感受到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眉间,抬眸就看到殷郊温暖的笑容,还有脸庞被抽打的两道伤痕。这伤痕在冀州时血迹淋漓,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淡,再过些日子就完全好了。 他轻声说道:“随遇而安。” 殷郊点头:“嗯,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