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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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欲晓,外面传来士兵cao练的声音,姬发从梦中惊醒,伸手在床上摸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殷郊是何时起身的,他竟睡得这般死,一点也没感觉到。 他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根本睁不开,稍微动动身子,下体便是一阵酸胀的疼痛,昨晚上荒yin无度,前后整整做了四次,又含着殷郊粗大的阳具睡了一整夜,那xue已经是合不拢了。姬发忍着眼泪往下摸了一把,两片yinchun肿得高高的,里面的xue口湿漉漉的,还隐隐摸到粘稠的东西,一碰就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自作自受,姬发有些欲哭无泪,早知道会这么难受,昨晚就不应该主动吞进去不放。 可是……可是里面被殷郊完完全全填满,心里满足得很,一晚上酣梦惬意,他脸红地想。 “怎么醒了?” 殷郊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风雪的寒意,“早上起来发现阴户肿了,给你涂了药,现在感觉怎么样,痛不痛?” 姬发这才明白那粘稠的东西是什么,嘟着嘴巴瞪他,眼神里是埋怨和嗔怪,小声道:“当然痛了。” 不止下面,还有腰腹、后背各有各的痛楚,无一不昭示着昨晚的疯狂。姬发拥着被子坐起来,又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昨晚的酒也太过浓烈,现下心头还有几分宿醉的呕吐感在翻滚。 殷郊走过去帮他在背后垫了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又把他松垮的衣襟拉好,遮住胸前一大片红印,被玩弄得过度有些破皮的乳首碰到亵衣,又是一阵麻爽和辣痛的感觉。 “嗯……”姬发忍不住轻哼一声,扬起修长的脖颈,露出毫无遮挡的星星点点红印。 在看不见的底下,那饱满浑圆的奶上还有未完全消失的印子,是被嘬出来的,还有指印,也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力气。 姬发抱怨道:“都怪你,现在我浑身上下没一块好rou。” 说是抱怨,可他眼中含笑,语气又轻又柔,分明是在撒娇。 殷郊笑笑:“是,都怪我,以后我轻一些。” “想得美。”姬发又噘起嘴:“昨天不是答应过不碰我吗?果然是骗我的。” 殷郊抚摸他散落的长发,眼神里有深意:“没骗你,只是我们后天就回程了。” 只说打仗时不行房事,可没说其他地点不可以。两个人毕竟年岁尚浅,爱意汹涌澎湃,任由欲望支配着胡闹,姬发嘴上说着不要,可也从来不会真正拒绝,纵容殷郊乱来。 姬发耳垂悄然变红,伸手锤他肩膀,换来清脆的响声,他定了定神,盯着殷郊身上的盔甲转移话题: “你今天不是要带兵入城吗?还不走?” “陪你吃了早膳再走。” 殷郊随手帮他扎起头发,又让人送食物进来,早上不宜油腻,姬发又身子不适,殷郊只让伙房做了杂面粥、包子和几碟清爽的小菜。 那杂面粥是用骨头汤煨的,口感细腻,香气浓郁,姬发就着殷郊的手喝了一口,感觉浑身被温暖包裹着,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他把殷郊握住勺柄的手推到他嘴边,“你也吃。” “好。” 两个人就靠在一起,分食完两大碗粥,姬发已经五分饱,怕身体难受,不肯再吃,剩下的一大笼包子都进了殷郊肚子。 要不说殷郊体格健壮,像牛一样,饭量这么好能不壮吗?姬发暗自腹诽,以后我也要吃更多,变得更壮。 用餐结束,有勤务兵进来收拾碗筷,一直低着头,还手脚麻利换了另一张床铺的被褥。 姬发眼神飘忽,没好意思问找了什么借口,反正都是亲信,对他们二人更是以命相护,木已成舟,也不怕口无遮拦乱说什么。 收拾结束,帐中又只剩下二人。殷郊取了裘皮和新披风,被姬发一声呼唤到了床边由他帮忙穿戴,见他神态专注,殷郊边配合低头边见缝插针亲他。 情意丝丝缕缕,与吻缠绕在一起,落在姬发脸上,姬发觉得痒,笑着躲开:“别闹。” 他给披风前端打上绳结,意外发现殷郊颈边有红印,疑惑地咦了一声。 殷郊亲在他鼻尖,问道:“怎么了?” 姬发伸手抚摸那处红痕:“怎么会有痕迹?我明明没有……” “没有什么?” 姬发说不出口,只是抬眼瞪他,脑子里却不禁开始回忆昨晚的意乱情迷,究竟是什么时候不慎留下的?明明记忆中只咬了他肩膀两口,那带血的牙印还好好的被藏在铠甲下。 殷郊握住他的手腕,偏过头亲了一口,调笑道:“姬发少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再好好想想第二回。” ! 记忆如潮水涌回,姬发脸刷地红了,那些缱绻缠绵的细节突然变得鲜活生动,他咳嗽两声,把裘皮系好,并不接话。 殷郊也不再逗他:“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今天就别出门了。” “哪有那么娇弱。”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睡下,他握着殷郊的手慢慢进入梦乡。见他呼吸平稳,确认睡熟了,殷郊才轻轻抽出手离开。 姬发这一觉睡得安稳香甜,甚至久违地梦到了家乡,虽然已经离开近十年,可那金灿灿的麦田仍在记忆中鲜活,还有岐山森林里清澈的河流。 父亲带着他静坐垂钓,等了好久,那鱼钩才有动静,小小的姬发捂住嘴巴,紧张地看着姬昌手里的鱼杆,呲溜一下从水里扬起,还未等他看清上面是什么鱼,帐外吵闹的声音便将他从梦中抽离。 谁啊!吵死了!姬发握住耳朵,想再好好看看梦里的鱼,却只有光怪陆离的一片白色,什么景象也没有。 外面是崇应彪的高呼声,时不时还有喝彩,他不知道在敲什么,叮当叮当的声响混合着一番挑衅的喊话: “西岐农夫,又名懦夫!胆小懦弱,一身的大粪味!不敢迎架,只敢躲在殷郊背后哭哈哈!” 他就这样一直重复地喊,还有一些人哈哈哈的笑声,多半是其他北地子弟。 扰人清梦,烦不胜烦。姬发气结,皱眉出声让外面巡逻的亲兵把崇应彪赶走。 崇应彪人高马大,嗓门也大,只听他叫喊:“亲兵怎么了,殷郊不在,谁使唤的你?不是世子的话我不听!区区一个西岐农夫,压不到我头上。再说了,大白天的,我们又不像某些懒鬼一样在睡觉,打了胜仗喊喊话,快乐快乐怎么了!” 他说完,又继续招呼其他人敲手下的酒坛子,比之前的声音更大,更吵闹。 姬发觉得烦死了,睡眼朦胧,半撑着胳膊起身。这一动,又是一阵腰酸背痛,腿一时半会也张不开,像灌满了铅,痛得根本走不了路。 他忍着痛摸到床边的新弓,抽出箭矢搭上弓弦,顺着帘子的缝隙,眼神聚焦,一箭把最中间的酒坛子打碎。 这一箭几乎用尽全力,姬发丢下弓卸力地躺回床上。 因着他这一箭,崇应彪像受到挑衅一样,停下敲打,选择回击,只听一片齐刷刷拔剑的声音,还有互相推搡冲突的响动。 姬发盯着帐篷顶,眼神呆滞,毫不在意。过了一会儿,外面又传来姜文焕的声音。 “崇应彪,主帅唤你入帐,有事吩咐。” 崇应彪深深地凝视姜文焕,似乎在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冷哼一声收起剑走远了。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清静了,姬发疲惫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只是怎么想,也回不到西岐,更钓不起那条鱼。 哼,可恶的崇应彪,纯纯有病,等回了朝歌,我一定要到练武场狠狠揍他一顿!下午醒来的姬发如是想到。 底下还是酸痛,xue里粘稠的药物已经被吸收完,姬发又自己抹了药,擦干净手,半靠在床上看书,当然不是孙子兵法……拜殷郊所赐,他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直视这部兵学宝典。 姬发捧着一本《墨子》,抬手随意翻了一页,开头便是——君子战虽有陈,而勇为本焉。 回顾昨天激烈的战斗,确实与之不谋而合。先不论排兵布阵,主帅确实异常勇猛,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冲在最前面,又足智多谋,仅用一块布就能带领全军穿越战火。姬发心生佩服,不愧是大商开疆拓土的功臣,满朝文武,也只有他才担得上“远征大将军”这个称号。 再说那苏护,身长八尺面如铁,力大无穷,昨日追杀到轩辕坟时,身手矫健举刀一耍,便将他与殷郊刺下马背,若不是主帅骑马挥械一挡,怕是在劫难逃。 这两位都是壮硕的武将,以勇为本,但又有所不同。殷寿如雄狮威风凛凛、霸气肃然,苏护须髯飘飘、双目似虎豹,让人心中一凛、寒毛直竖。 姬发沉思,要做大英雄,必如主帅一般,不仅在战场上勇猛无畏,更要赤胆忠心气魄非凡。虽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但也全须磨枪砺剑,义薄云天。 晚间殷郊回帐时,姬发正在用膳食,他皱着眉头卸甲,抬眼便见到一大碗鸡汤,姬发双眼含笑,特意走过来喂他喝。 殷郊顺着他的手喝完鸡汤,将手中盔甲随意丢到一旁,抱起他就往案桌走。 “修养一日,腿间不痛了?” 姬发任由他抱着,嘟囔道:“还是难受。”他又凑到殷郊耳边:“这鸡汤味道鲜美,想让你先尝一尝。” 殷郊心里一软,将他放下,再看案桌,牛羊rou时蔬应有尽有,只是不见米饭。他端起一碗面条,奇怪道:“今日怎么想起来吃面食?” 姬发轻哼一声,和他讲起午间的梦境,那金灿灿的小麦田广袤无垠,甚至可以在里面打滚,小时候,爹爹和哥哥身上都有麦香味。 殷郊知他是想家了,往他碗中夹上一块rou,宽慰道:“等过段时间军务暂歇,我向父亲告假,我们一起去西岐。” 姬发点头,笑着答应,紧接着又吐槽起中午的挑衅:“都怪崇应彪可恨!也不知是发哪门子的疯,在帐外噼里啪啦一阵吵闹,害得我从梦里惊醒,都不知道爹爹钓起的是什么鱼。” 出奇的是,殷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骂崇应彪,只道:“岐山河水清澈,那鱼定是肥美,我听说有一御厨做的黄河鲤鱼和太湖银鱼不错,皇爷爷赞不绝口,等过几日回了朝歌,我专门吩咐御膳房做了送来王府。” “算了。”姬发微微嘟嘴,道:“御膳房专为天子做菜,你是世子虽然可以吩咐,但御膳房未得旨意,不好逾矩,说不定还会上报给陛下。” “一道菜而已,皇爷爷不会计较的。” “你是陛下亲孙,他怎么会计较呢,只是……”姬发停住筷子,道:“只是为了口腹之欲而兴师动众,别人听了要说你不务正业。” 殷郊哭笑不得:“发,你未免想得太过严重,吃条鱼而已,又不是骄奢yin逸,更不算玩物丧志。” “是你想的太少了。”姬发小声道:“若被有心人大做文章,不止王妃,怕是连主帅也要找你谈话。”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姬发暗叹一声,就此打住,道:“吃饭吧,等回了朝歌,我们便去垂钓,我一定要把梦里那条鱼钓起来。” 殷郊点头:“我听说城外有座斜阳山,环境清幽,还有瀑布,那里的鱼也一定美味。” 二人靠在一起,将整桌美食一扫而光。 殷郊吃完,有些沉默地擦拭鬼侯剑,眼睛里没有往日的神采,蹙眉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姬发伸手给他脸上抹药也不出声。 姬发觉得他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当他蹙眉是今日带兵入城太累了,再看那擦剑的帕子,没有任何污渍,仍然洁白无瑕,也不知道他是在擦什么。 还未等姬发开口问,殷郊便收起剑和帕子,“睡吧。” “刚吃饱就睡,你是大懒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