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经典小说 - 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在线阅读 - 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39节

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39节

    嘈杂的医馆外是耀眼的阳光,桑枝被光刺的半眯起眼,看向背对她伫立在医馆门口的姜时镜,金光染上少年的身影,周身晕绕的灰尘颗粒像是聚集在金光中的精灵。

    她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站:“很适合赶路的天气。”

    姜时镜瞥了她一眼:“聊好了?”

    “嗯。”她点头,转头看向少年,“给我买的马呢?”

    只见他轻笑了声,抬脚走下阶梯:“租了马车,免得你又半路风寒发烧,我可没那闲工夫再到处给你找大夫。”

    桑枝跟上他的步伐,不解道:“你自己不就是大夫。”

    “救人太麻烦了。”他大步往客栈的方向走。

    桑枝像个小丫鬟似的跟在他身后,与他讨价还价:“马上就该用午膳了,用完膳再去襄州。”

    姜时镜:“随你。”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且驾车的车夫年纪还有些大,白天赶路夜晚便得休息,到达襄州城内已是七天后。

    他们并未再找客栈,而是让车夫直接将车驾到襄州知府的府衙门口。

    一直到下马车看到头顶的府匾,桑枝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知府还没从府内出来,车夫已经离开,她抱着从马车上拿下来的行李,迷茫地看着姜时镜:“我们来襄州是为了报案?”

    堇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小声地唤她:“少夫人。”

    她吓了一跳,缩起脖子转身才看到堇青,后者自然熟的把她手上大大小小的包袱接了过去:“我帮你拿。”

    姜时镜看着她的动作没阻止,淡然地解释道:“襄州的知府上月给神农谷来信,说妻子身患重症急需医治,我刚巧离得近,便过来瞧瞧。”

    桑枝:“?”

    她更不解了,分明前几日他还亲口说救人太麻烦。

    原先她还以为他是得了李刺的行踪急着追查才赶来襄州,没想到是自己多虑了。

    知府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侍从,见门口站着三个人,先是挨个打量了一番,觉得戴面纱的少女最有可能是神农谷来的神医,走到她面前客套道:“见过神医,劳烦神医远道而来,一路上定舟车劳累,辛苦了。”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桑枝默默地挪着步子站到了姜时镜的身后,否认道:“你认错人了,我是……神医的丫鬟。”

    知府颔首的动作一顿,面前已经空无一人,他视线转向中间桀骜的少年,没想明白神医怎么会是这种惑人的模样。

    他保持着礼节:“本官眼拙,请神医见谅。”

    姜时镜勾起唇:“无妨。”

    知府侧开身伸出一只手朝向府内:“神医来得突然,本官尚未来得及备宴给各位接风洗尘,还请进府稍作休息。”

    姜时镜微微颔首:“有劳知府大人。”

    桑枝和堇青跟在最后,绕过照壁,穿过侧边的游廊到正中的堂屋,府内并未布置什么华丽的装饰,唯有各处的绿植摆设格外多,即使已到了秋中,叶子依旧鲜绿并未泛黄。

    知府坐上主位后,便有丫鬟有序地添上guntang的茶水,守在两侧。

    姜时镜坐在侧位上,桑枝与堇青各站在其两侧。

    他打量了一眼堂屋,挑明直言道:“夫人在何处。”

    提及妻子知府眉间皱了起来,脸色也沉了少许:“实不相瞒,贱内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无法出门的程度,但凡吹到一点风夜晚必定咳血,止也止不住。”

    他惆怅万分:“如今萧条到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姜时镜拿起高桌上的茶杯,吹了吹热气:“既如此,大人不带我们到夫人的住所,是不信任我的医术……”

    他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道:“还是有别的隐情想告知。”

    知府微怔,很快就反应过来:“神医多虑,本官怕几位舟车劳顿疲惫不已,便想着等休息好再诊治,贱内的身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闻言,姜时镜垂眸盯着茶水轻笑道:“知府大人倒是比夫人还知晓她自己的身体如何。”

    知府哑然失笑,颇为无奈:“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为了医治她的病,本官已经请遍了所有能请的大夫神医,甚至连宫内的太医也请来为她看诊。”

    叹了口气:“可她这病……唉,本官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别的法子。”

    堂屋内安静了一会儿,桑枝站在后面看着知府满面愁容的样子,觉得格外别扭,一时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在为妻子的疾病担忧,还是在卖弄自己的深情。

    有这时间哀怜,姜时镜都看上他妻子的病了。

    姜时镜放下手里的茶杯,视线扫向堂屋内各处摆放着的绿植:“这个季节的绿植非常难养,看不出来大人如此喜爱绿植,将它们养得这般好。”

    知府随着他的视线也看向堂屋内的绿植,眉眼里无意间流露出少许温情:“这些都是府内的姨娘养的,她就喜欢摆弄花花草草。”

    话音刚落,就有丫鬟上前禀告,说是红姨娘在来的路上。

    知府摆了摆手:“知道了。”

    随后看向几人:“她先前听闻有神农谷的神医前来,非要闹着也给她瞧瞧身体,说是本官只偏袒她jiejie,对她一点儿都不上心。”

    姜时镜坐在椅子内,笑道:“自然可以。”

    堇青站在后面憋不住话,扯着桑枝的衣袖极其小声道:“吃着碗里的抱着锅里的。”

    桑枝看着她娃娃脸皱成了一团,伸手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宽慰道:“男人都这样。”

    堇青拉着她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了些姜时镜,用气音道:“少夫人放心,我们家少宗主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只盯着碗里的。”

    桑枝:“…………”

    她想当个人。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堇青:“你……喊我桑桑就好,我受不住那么重的称呼。”

    怕被姜时镜一刀劈成两半。

    堇青认真地点头:“好的,少夫人。”

    桑枝:“…………”

    红姨娘到的时候,知府和姜时镜正在品茶,桑枝和堇青还在掰扯称呼。

    她一进屋视线就定在少年那张格外惑人的脸上,流连忘返地盯了许久,才缓步朝着知府走去:“红卿见过大人。”

    知府站起来去扶她,面上满是情意:“不是说了,不用遵循这些破规矩,你又不听。”

    红卿像是没有腰肢似的软软地靠在知府的怀里,娇嗔道:“还有客人在呢,怎得好不守规矩。”

    知府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虽说知府看着还健壮,但鬓角已然全白,估摸着已经五十多了,红姨娘看着最多二十来岁,是能当他女儿的人。

    桑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能接受这个封建时代年龄差的纳妾,但没法接受这种年龄差在她面前秀恩爱。

    她拽着堇青咬牙切齿:“我的眼睛脏了。”

    堇青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娃娃脸被震撼占据,还隐隐透着嫌弃。

    倒是姜时镜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大人同姨娘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

    桑枝震惊地看着少年。

    难为他能说出这种违心话来。

    知府揽着姨娘的腰身坐到他们对面的侧位上,解释道:“说来也巧,卿卿是贱内三年前在城郊捡回来的,她父母双亡孤苦无依,贱内觉得可怜便带回府内养着。”

    作者有话说:

    注:淮源之水清,可以濯君缨。出自唐代诗人李乂《饯唐州高使君赴任》

    第38章 晋江

    ◎鬼迷心窍02◎

    他握着红卿白嫩的手, 语气里满是溺爱:“住了段日子后,贱内觉得合适便纳进了府内,虽只认识短短三年, 但她们也已情同姐妹。”

    叹了口气:“如今贱内身子不好, 卿卿每日担忧, 前段时间彻夜不眠地照顾贱内,反倒把自己的身体也折腾垮了。”

    红卿赶忙用手指挡住他继续往下说的嘴, 嗔怪道:“大人说这些是作甚, 照顾jiejie本就是妾身的本分,怎地从大人的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

    知府愣了下, 顿时哈哈大笑抱着她宽慰道:“这是在夸你。”

    他看向坐在对面淡定的姜时镜:“麻烦神医给卿卿也看个诊, 若是哪里需要调理的, 直说无妨。”

    姜时镜神色冷淡,视线扫向她怀里婀娜多姿的红卿, 微勾起唇:“可以。”

    红卿欣喜一笑:“多谢神医。”她站起身,施施然地靠近少年,眼里的露骨几乎要藏不住, “神医长的如天上的仙人, 真是好看。”

    堇青生怕她离自家少宗主过近,吓得连忙上前把椅子往旁边挪:“姨娘坐这里好诊脉。”

    红卿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坐得这般远, 神医能把到脉吗。”

    堇青从怀里掏出帕子抖了抖,等她把手放到高桌上, 速度极快地把帕子覆盖在手腕上:“少……公子可以诊脉了。”

    红卿看帕子极为不爽,但碍着知府还在无法发作,只能暗暗忍下。

    她的身上有一股非常浓重的香味, 像是好几种花香混合在一起又添加了蜂蜜的甜腻味。

    即使是站在另一侧的桑枝也在她靠过来的瞬间闻到了。

    姜时镜指尖隔着手帕只搭了三秒, 很快就挪开:“红姨娘身体很健康, 无需调理,不必忧心。”

    红卿一只手按住左边的胸口,不适道:“是吗?可我这几日心跳得特别快,胸口总是涨得厉害,是何缘故。”

    堇青把手帕收回来,嫌弃的叠成方块,打算一会儿就烧掉。

    姜时镜指尖轻敲了一下桌面,语气格外淡:“这是在告诫姨娘少些剧烈运动,休养生息。”

    剧烈运动四个字,他咬得很重。

    红卿顿时羞愧地红了脸,用手里的帕子遮住了半张脸,娇羞道:“不愧是神医,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这话一出口,在场只要不是傻子都听懂了,知府在身后轻咳了两下。

    红卿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少年,才站起来走回知府的身边,像是娇滴滴的小媳妇:“神医医术如此高超,想来定能治好jiejie的病。”

    “自从jiejie生病后,妾身忧愁得连用膳都觉得食之无味,现下有神医在可算能放下心来。”

    她的嗓音带有独特的娇媚,讲起话来尾音上挑,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撒娇。

    身体几乎到哪儿都需要柔弱地靠着,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