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经典小说 - 被迫和他在一起后在线阅读 - 第134章

第134章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许久。

    唇角神经质的勾起,压制着地底幽暗的野兽,陆鹤南勾起纪文亭的下巴,轻声笑了一下,却叫人胆寒,“不吃就算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纪文亭被男人的大手捏着下巴,不得不稍稍仰起头,雪白修长的脖颈上,还有未消的淡淡痕迹。

    他冷冷的看着陆鹤南,眼底一片冰凉,仿佛凝了寒霜,冷冽刺骨。

    陆鹤南慢慢放下捏着青年下颌的手,也不欲多说,任人待着,转身就走。

    书房。

    林管家见两人都不来吃饭,便上来问了声。

    “先生,晚餐还没吃,要下去用餐吗?”

    “不用管他,让他自个反省吧。”

    林管家:我还没说......下句话才会问纪先生呢。

    “不太好吧,纪先生胃不好,得按时吃饭才行。”

    陆鹤南轻咳一声,“既然林叔你这么担心的话,那你就去叫他吃饭吧。”

    林叔也不拆穿,只点点头:“嗯,那我去叫纪先生吃饭,您这边是去餐厅吃还是?”

    “餐厅吧。”

    林管家出去没几分钟,他看了一旁的手机,没有电话打来,陆鹤南想到什么,冷哼一声——

    爱吃吃,不吃拉倒,我才不会心疼。

    他就是养祖宗都不会这么憋屈。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陆鹤南有些坐不住,想按铃叫一下佣人。

    但他又没什么事,叫来干啥——

    问那个人有没有去吃饭?

    他才不想问呢。

    陆鹤南拿开按铃的手,若无其事的整了一下衣衫,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然后下楼去餐厅了。

    吃饭的时候无意的问了声:“他吃了吗?”

    林管家没有立刻回答,陆鹤南便直直的看着他,等个回应,林管家便慢悠悠的说:“让小童送去画室了。”

    “哦。”得到人吃饭的消息后陆鹤南拢起的眉舒展开来,语气淡淡,显得不是很在意一样。

    还不算太傻,拿自己身体犟什么。

    就是仗着自己心疼他罢了。

    -

    陆鹤南在书房待到快十一点才回房间,一般这个点纪文亭差不多睡下了。

    他手脚放轻进房间,只看到一片漆黑,靠近床边时才发觉没有人。

    面色一下就沉了,也懒得去查监控,直接叫来佣人问。

    但没有人看到纪文亭从房间出来,也没去其他房间,那就是说——

    他还在画室里。

    难不成他没发现纪文亭便打算通宵吗?

    真是不拿身体当一回事。

    陆鹤南脸色很难看,直接去画室找人。

    画室。

    他开门之后果真看到纪文亭还在画板面前画着什么,站在人旁边,握住纪文亭拿笔的手,威压无声无息蔓延开来,“你看看现在几点钟?还不去睡觉?”

    纪文亭没甩开,语气淡淡,澄澈的眼眸带着恹恹神色,“不想看到你。”

    陆鹤南漆黑的眸子仿佛能喷出火来,心口说不出的窒闷,他不想过多过细体会此时的感受,不想再说什么,只说了一个「走」,拉着纪文亭的手就走。

    纪文亭被男人拉着走,也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眸中依旧是澄澈的,眼底泛上的寒霜更冷了,似一月寒冬里结了冰的湖泊。

    ——

    今天的夜,黑而漫长,风也清冷。

    ——

    男人停下动作,目光从上至下,看着纪文亭紧闭的双眼,死死咬着的唇瓣,心里那团火消灭大半,俯身凑近被**得鲜红若血的耳珠,轻吻了一下。

    眼底情绪给收敛起来,室内一片昏黑,几乎看不到人影,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你发誓,你再也不会离开我,我就让你回去参加你外公的寿宴。”

    纪文亭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眼睛都睁不开,只发出微弱细小的气音。

    长长的睫羽有些湿润,睫毛根部都是潮湿的。

    清凌的水色隐在眼眸。

    像是哭过。

    被人欺负得哭了。

    陆鹤南注视着嘴唇红润、睫毛潮湿、闭着眼睛的纪文亭,伸出手指,给人拭去眼睫上的水珠,俯身亲下去。

    这次的亲吻,比之刚刚的亲吻要温柔很多,缓慢又细致。像春日月下的雪水融化,褪去冰雪,迎来暖阳。

    一吻过后,才接着说。

    “以你的外公和母亲发誓,如有反悔或者有离开的想法,你外公的余生将会被病痛所折磨,你母亲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最后一句话微微用力,“你敢是不敢。”

    慢慢听清男人的话,他勉强把湿润沉重的眼睛睁开,眼尾红意撩人,湿热一片,那双黑沉沉的清澈瞳孔对上男人偏执的眼睛。

    他强打起精神,男人压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他看着陆鹤南,面孔很是熟悉,气息也很熟悉。但这却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看得最仔细的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像是重新认识陆鹤南的一般。

    陌生平静到令人心慌。

    他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睛更红了,声音很沙哑,“陆鹤南,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去哪,去干什么,离开或是不离开,都是我的自由,你没权利管,”

    纪文亭眼中的冷漠和厌恶狠狠刺痛了陆鹤南,他狠狠攥着纪文亭的手腕,将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钳制住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