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同人小说 - 历史同人在线阅读 - 二废太子后精神状态不佳的胤礽家暴半夜做噩梦偷窥的多疑康熙

二废太子后精神状态不佳的胤礽家暴半夜做噩梦偷窥的多疑康熙

    好像溺水了。康熙被身前眼眶通红的废太子紧紧掐着脖子,他痛苦得眼前发黑鼻头酸涩,双手死死地试图扒开废太子的双手,在胤礽手背划出一道道泛白的痕迹。他不顾仪态地疯狂挣扎着、张大嘴巴索取氧气,可气管被不留空隙地压迫着,这样只是徒劳罢了。耳鸣嗡嗡地填满大脑,他逐渐地不在挣扎,头脑麻木地软绵绵,感觉脆弱的脖颈好像要和胤礽的双手血rou相连,连在一起分不开了……在极度缺氧时怪异的安心舒适中,他只感觉眼前迷离嘈杂。

    他猛地惊醒。恐怖的体验让他心脏咚咚地跳,声音带着恐惧在宁静的夜晚中更加明显。哪怕一次次地抚上脖子都没有摸到那掐痕,他仍无法平静地入睡。

    ————————————————

    胤礽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时转头对上窗外皇阿玛的眼神时,他被吓了一跳。随即一种强烈的疲惫的厌恶感蔓延全身,好像应付那目光要把他所剩不多的精神也剥离出去似的。比起一废太子时现在只觉得解脱,可反反复复带给他痛苦的人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他近乎崩溃地想要撕扯自己的头发来发泄,却不敢在皇阿玛面前如此失态。强忍着混乱苦涩的感情,拖起不知为何无力的身体行礼,扯出一丝笑脸。

    康熙提着小灯,橘黄的灯光照亮半边脸颊。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脚步不自觉地迈进了废太子的宫殿。冰凉的地板石砖被帝王的靴踏得哒哒响,声音逐渐逼近放大着凌迟胤礽的耳膜。康熙微微皱着眉头,终于还是坐到了胤礽身边。咸安宫里面不乏些金银器具,都是康熙从毓庆宫搬来的,可似乎都有些日子没动过了,落了层看不明显的薄灰。

    “胤礽...”康熙轻轻抚上次子有些消瘦的手,却感受到那人一颤似要躲开,再看到胤礽有些颓废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泛起一丝恼怒,下意识地想要斥骂。

    “你就是这种态度来面对君父么?!”

    “儿臣不敢。”胤礽熟练地回复,神态也是完美的毕恭毕敬。

    “...”康熙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可话语烂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胤礽烦躁地攥了攥手,想着皇阿玛爱骂骂说什么都好,只要早点羞辱完他然后离开咸安宫就好。可半晌没说话的康熙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只有一点guntang的东西滴到胤礽手背上。是眼泪。

    “胤礽...你很恨阿玛吗...”

    康熙带着哭腔,呜咽道。胤礽感觉眼前昏花,头脑乱得几乎要疯掉。康熙还在哭诉自己的辛苦与胤礽的不孝,但胤礽一句也没听进去,好像所有感官都被阿玛的眼泪淹没堵死了似的。胤礽烦得要死,甚至有点心悸心慌。康熙却像故意折磨他似的,那么几句话反反复复说不完。

    阿玛很爱你...可你却....体谅阿玛...

    还不消停。

    康熙哭得眼球通红,泪水盈满眼眶,他颤抖着一遍遍地问到底是谁把他的好太子变成这幅样子了,可不知道是在问胤礽还是他自己....不知过了多久,胤礽真的忍不住了,狠狠甩开双手,手腕被康熙掐出青紫的痕迹,生疼刺痛。他猛然扯着康熙有些发白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您猜猜是谁把儿臣变成这样的?”他冷冷道。看着那张有些衰老的脸庞上浑浊的眼球里满是震惊哀伤或者说愤怒时,只感觉有点反胃的恶心。他又一次在脑内播放康熙的问题——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他依稀记得小时候康熙对他的恩宠几乎无可比拟,吃穿用度上也是无底线的纵容。可令人窒息的控制欲像灰呼呼的浓雾,包裹着他不许他自主看清未来的路。疑心又重,把和太子身边有关的人杀得干干净净,硬是生生把太子逼成了孤家寡人。

    他几乎失控地朝康熙的脸上挥去一拳、力道之大,打得康熙狠狠摔在地上。康熙一怔,只感觉眼前的世界一阵旋转。脸上痛得火辣,脸颊上红了一片,腹部也在摔倒时磕在瓷罐上。瓷器碎裂哗啦啦的声音滑进耳朵,康熙一阵皱眉。他的双手瓷器的碎片中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却被尖锐的碎片划得满手鲜血。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撞碎了搅在一起,剧痛让他浑身发软,甚至没注意到guntang的鼻血被他的动作蹭到了嘴角下颚,红呼呼的一片。

    噢,把人捧上云端然后再狠狠摔下?他怎么也忘不了一废太子时那些不堪入耳的,甚至是莫须有的罪名,康熙说的时候可是一点没犹豫。那些语句的毒辣程度,他都难以想象这是一位父亲能对亲生儿子说出来的话。他还记得他膝盖跪得生疼,可心里比膝盖可要难受得多。而他的皇阿玛却朝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崩溃欲绝的模样好像在告诉全世界的人:看看这不孝的太子把生他养他的父亲逼成了什么样子!越想越暴躁,胤礽慢悠悠地朝康熙走去,身影和康熙梦里的模样渐渐重叠。康熙一时间恍惚觉得自己应该还在做梦。

    胤礽笑着,眉眼弯弯,一只手使劲扳起康熙的下巴,问:“皇阿玛,您这样满意了吗?”说罢不待康熙回答,又朝康熙泛红的那半边脸扇上几巴掌。力气不大,因为他此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做多么僭越的事,顺着脊梁骨攀上大脑的恐惧不允许他再暴力对待自己的生父,却又是他不敢道歉,逼迫着他再次撂下一句狠话:“您再这样,就别怪儿臣下手狠毒了。”